“走吧,別墨跡了。”邢牧野冷眸一眯,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邢天爵又趴在羅特兒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在看到後者面紅耳赤的樣子時才心情大好的放開了他。
二人一時無言,邢天爵口中不停地嘟囔着,不知道在說着什麼。邢牧野不自覺的擰眉,疑惑的問着:“說什麼呢?”
邢天爵傻笑了兩聲,慌亂的搖搖頭,欲蓋彌彰的說道:“沒……沒說什麼。”
邢牧野若有所思的勾起了脣角,瞧着他精神煥發跟抽風了的樣子,像是隨意性的問道:“我方纔瞧着你好像跟羅特兒的關係很好啊?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和他走的這麼近了?”
邢天爵條件反射的立馬說道:“那是肯定的啊,大家都是哥們,而且羅特兒不是你的朋友嗎?我就照顧照顧他也是可以的。”
“而且他父母親都亡故了,還不如一直在我們家住下得了。”
一抹冷意在脣角緩緩浮現,邢牧野狐疑不決的問道:“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個問題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看來這關係果然是不錯的。”
邢天爵訕笑了兩聲,笑容可掬的盯着他半響,方纔連聲說道:“沒激動沒激動,這不就是告訴告訴你。”
“恩,我知道了。”
邢天爵抿了抿脣,十分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剛纔不是去看陸塵了嗎?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他涼涼的回答道,“行了快走吧,就這麼點事情都弄了一個星期了還沒解決好。”
邢牧野的腳步很快,那輕蹙的眉心已經彰顯出了他此時的內心。邢天爵看着瞬間變得怪異起來的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和張立猛見面的地方是一間咖啡廳,等到二人到包廂的時候卻發現他還沒有來。邢天爵當即就皺緊了眉頭,“我還以爲咱們來的挺晚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沒到。”
邢牧野矜貴的坐在那裡,雙腿疊加放在了一起,雙手交叉放置於小腹,典型的貴族做派,他淡淡的說道:“我們不過是踩點過來的,他是晚輩,自然要給我們點威嚴看看。”
“嘖嘖,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計劃都落空了,不知道會是何感想。”
邢牧野給了他一個眼神,裡面充斥着濃濃的警告,“不知道隔牆有耳是個什麼詞語了?”
邢天爵瞬間噓了聲,垂下頭去半響都沒有再冒出一個字來。是他疏忽了,張立猛如此一個滑頭,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得到想要的呢?
雖然邢天爵派人每天二十四小時的盯着他,而邢牧野也是讓人去追回幾筆大型的錢財。只是他們這動作,八成張立猛已經知道了。
“看來今天他是不打算來了。”邢天爵低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這張立猛竟然如此精明。
“不。”邢牧野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他頗爲自信的冷聲說道:“他會來。”
“爲什麼?”
邢牧野只張了張嘴,給了他一個可以看得懂的口型。
聲東擊西。
而正當此時,包廂的外面傳來一陣躁動,緊接着張立猛便是從外面走了進來,額頭上全是汗珠,他道:“有點事情處理,所以纔來晚了,久等了。”
邢牧野淡淡的垂眸,連個恩字都沒有說出。
“沒事,今天來主要是想找張叔您聊聊,那筆錢到底該怎麼追回來。”邢天爵適時的抓住了話茬,把咖啡朝着張立猛的面前一放。
張立猛呵呵的笑了兩聲,眼角的皺紋緩緩浮現,“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覺得那錢應該是追不回來了,邢家還不如考慮一下之後的事情,也好東山再起。”
邢天爵眸光連閃,戲謔的看着他問道:“難道您認爲,邢家這個情況,還能夠東山再起嗎?”
“只要有心,自然是可以的。”張立猛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他還裝作慈愛的笑了笑。
邢牧野的背牢牢的抵着身後的沙發,他輕笑了一聲,眼角閃爍着不知名的意味,旋即冷聲說道:“最近公司被盜騙的那筆款,我已經查到了線路。”
“哦?在哪裡?”張立猛的身子止不住的繃直,這是最本能的反應。
“正在運城的邊界處,可能正朝着別的城市運轉。”邢牧野淡淡的說道。
張立猛狀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佯裝惋惜的嘆息着:“那就趕緊找吧,畢竟我也是邢家的一份子,看到邢家如今這個樣子,我這心裡也是不好受啊!”
邢天爵神秘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公司的事情,然而這個時候張立猛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然後接通了電話。
只是連個字都沒有說呢,邢牧野就瞧見他的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差,到最後都轉變成了深黑色,和那鍋底有一拼了。
反觀邢牧野正泰然自若的喝着咖啡,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放下手機,對着他邢天爵大吼出聲:“你們!你們竟然早就知道了!”
張立猛險些都要氣昏過去,他本來今天被邢天爵約出來就是比較匆忙,在來的路上還出了點事情,說是錢財被人給半路攔了下來。
當他急匆匆的趕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是假的,於是乎他又臨時改了路程,想要先運往暗街,然後從暗街海上出城。
只是沒有想到,竟然被邢天爵的人給攔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計劃了這麼多年的計劃竟然被兩個小鬼給打亂!
邢天爵淡淡一笑,十分自信的說道:“難道你以爲邢家有今天這個成就都是因爲你了?如果我們連這點都不知道,那也就不配當邢家的繼承人了。”
“不過太上爺倒是早就清楚你做的那些事情,只是一直不想去承認而已。張立猛,太上爺對你不好嗎?你又何必心中嫉妒的想要摧毀邢家!”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邢天爵大聲吼出來的。
張立猛眼神一紅,瞬間從座位上起身就朝着門口跑去。只是在他的手才觸及到門把手之時,一把銀質小刀從他的臉側劃過釘在了門上。
“再動一下,要的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