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還是沒有跟着邢牧野出暗街,因爲他美名其曰的說她“身體不適”,杜九卿都想抽死他了,本來就渾身是傷,還被折騰了一個來小時,能不身體不適嗎!
杜九卿就這麼哀怨的躺在了牀上,整整修養了兩天。
直到第三天上午,杜九卿才覺得自己身子不是那麼疼了,但是這臉上和身上的淤青還是沒有消退。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手指輕輕附了上去,卻只覺得冰涼一片。爲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變胖了?
這個念頭在心底一閃過,杜九卿就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她艱難了嚥了咽口水,連忙叫人拿個電子秤過來。
等到她看到上面的數字時,險些暈倒過去。
爲什麼她胖了五斤!五斤啊!
這是多麼大的一個數字,嚇得杜九卿抖的跟篩子一樣,笑的都要哭了。
然後她一個鯉魚躍龍門的姿勢撲到了牀上,拿起手機就開始給邢牧野發視頻。而在另一邊工作的他卻是皺了皺眉,對着邢太義冷聲說道:“我有點事情先去處理。”
邢太義一臉慈愛的衝着他揮了揮手,等到他走出去之後纔對着邢天爵說道:“你父母快回來了吧?”
邢天爵點了點頭,俊秀的面容上掛起了一抹如沐浴陽光般的笑意:“是啊,不過我妹妹可能要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了,爸說給她找了個不錯的學校。”
邢太義低聲嘆了一口氣,蒼老而渾濁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這樣也好,省的那孩子回來受罪,最近邢家的事情也是夠多的。”
“是啊。”邢天爵的眸光連閃,最終只是道出了兩個字而已。
而邢牧野在出了邢太義和邢天爵這裡之後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看着那鍥而不捨的視頻信息,有些無奈的點擊同意說道:“怎麼了?”
“我胖了!”杜九卿看着手機裡的那張俊臉,嘶啞咧嘴的衝着他厚道。可能是這種米蟲的日子太過舒坦,所以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胖了這麼多。
邢牧野聽聞認真的打量着她,最後把眸光落在了她的臉蛋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好像是胖了點。”
杜九卿頓時兇芒畢露,她冷哼了一聲,佯裝怒意的說道:“就算我胖了,你也不能嫌棄我!”
然而邢牧野彷彿沒有聽見似得,自顧自的說道:“好像臉大了點,腿也粗了,難怪那天我回去怎麼看你都覺得不對勁。當時還以爲你是被打腫了。”
“……”
杜九卿對着他搖了搖手,下一秒鐘就直接掛斷了視頻。邢牧野語無凝噎的看着手機,好半響纔回撥過去。
只是被掛斷了。
再撥。
又被掛斷!
饒是邢牧野這麼“好”的性子,此時也是忍不住的溫怒起來。杜九卿這丫頭竟然敢跟他使小性子?!
第三遍撥的時候終於通了,杜九卿一臉幽怨的看着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幹嘛還打?你不是說了我胖嗎?不是說我不好看嗎?”
邢牧野英挺的眉峰挑了挑,一臉無辜的看着她,頗爲疑惑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怎麼不記得?”
杜九卿從來不知道他有如此耍賴的時候,她深吸了兩口氣,脣角勾勒起一絲絲淡笑,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怎麼這性子是越來越大了?”邢牧野眸光中帶着暖意,深情的看着杜九卿,那裡面的神色久久不能散去。
杜九卿直接把頭朝着旁邊一扭,間接性的回答了邢牧野的問題,後者見此無奈的笑了笑,難得的說了一句情話:“把你養胖了還不好?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會看上你了,你只能屬於我邢牧野一個人。”
杜九卿感覺自己的臉上開始發燙,一股熾熱的暖流直接涌上了大腦。她的貝齒輕輕咬着脣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過了好一會才羞澀的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情話一大堆啊你!”
“就是喜歡對你說。”邢牧野的脣角帶着一抹淺笑,微微彎起的眸子中染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真實情愫。
杜九卿冷冷的切了一聲,懷疑的眸光落在了他的俊臉上,顯然是不敢去相信,竟然還大膽的猜測:“你是不是在那邊勾搭妹子了?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的話我就把你給!”
“給怎麼樣?”邢牧野惡趣味的挑眉反問。
杜九卿狐疑的看了他半響,有些驚詫的問道:“話說大叔,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這種調調跟我說話的,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邢牧野眉心微蹙,聲音在一瞬間驟然冷厲了下來,他側過冷眸,“難道你要我用這樣的口氣跟你說話?”
杜九卿瞧着他翻臉如翻書一般的快速,也是禁不住的打了個戰慄,連連擺手,悻悻的說道:“還是算了,我覺得剛纔挺好的。”
“恩。”
二人沉默了一會,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一股微妙的氣氛從中間升騰而起,杜九卿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大叔,你們家出什麼事情了啊?要處理這麼久。”
“沒什麼事情。”邢牧野顯然是不願意多說,只是她清楚的看見他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眸光在一瞬間變得陰寒了下來。
隱約覺得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杜九卿聰明的選擇不再多問,而是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方面:“大叔,你上次說一個星期回來,今個都第三天了,你也該回來了吧?”
杜九卿一邊說着,一邊嘟起了自己的脣瓣。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她和大叔朝夕相處的時間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快了。”邢牧野只是給出了一個十分模糊的答案,卻並沒有提及時間。
杜九卿長長的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只是那溫冷的面容已經十分清楚明瞭的告訴了邢牧野她現在此時的心情。
而邢牧野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和她隨意的說了幾句便是掛斷了視頻,留下她一個人對着手機碎碎念,險些都要把手機給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