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時的邢牧野是極爲的冷淡,沒有杜九卿想象中的焦急。他平靜的簡直不像人,好似陸塵的那句當年離開的真相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話,根本挑不起他絲毫的情緒。
“杜九卿,難道你真的把我的話當成一個笑話來聽了?不過這心裡啊,還是你自己最清楚。”陸塵睨着她,十分自信的說着。
杜九卿不再去理會她,抖着身子就朝前走去。只是還沒有躍過陸塵呢,就被她抓着胳膊死死的摁在了牆上,不讓她動分毫。
“你有意思嗎?”凌厲的眼神掃了過去,杜九卿有些惱怒的說着,心中都要罵開了。
這個陸塵是有病沒病?這點破事還要往外說,腦子進坑了吧!
“何況這些跟我有關係嗎?我只知道邢牧野是我的老公,我的男人,我和他有結婚證!而你呢?你和他有個屁!你不就是想抱着回憶過日子嗎?行啊,那你就抱着它過一輩子吧!”杜九卿忍不住的大聲喊道。
陸塵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揚手狠狠的就朝着杜九卿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清脆的把掌聲瞬間響徹在此地。
“這一巴掌,就當是你還我的!”陸塵怒氣衝衝的罵道。
杜九卿直接愣在了原地,久久都不能回神,她現在也不想去在乎電話那頭的邢牧野是怎麼想的了,她滿腦子都是被人打了的那個畫面。
而且陸塵這一巴掌還真沒跟她客氣啊,打的她都開始耳鳴了,太陽穴也是漲的生疼,口中也是帶着點血腥子味。
士可殺不可辱啊!
杜九卿哪裡還能管的了這些,當即就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回去,口中還怒罵道:“你特麼敢打老孃我?我弄死你!”
“草!杜九卿你瘋了!跟我鬥,我看你今天是想死在這裡!”
手機墜地的聲音已經吸引不了任何人的注意力了,邢牧野聽着那邊的打鬥聲,眉心緊縮,眼中帶着焦急。
然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口中大聲喊道:“林躍!趕緊把邢傢俬人直升機給我開過來!”
林躍聽到這聲喊,連自己廁所問題都沒有解決完的就提起褲子朝着外面奔去。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邢牧野纔在空地上瞧見直升飛機,那從上掉下來的梯子還有着一段距離。
邢牧野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他不悅的喊道:“你特麼給我降點啊!這麼高我爬上去得什麼時候啊!”
林躍瞬間欲哭無淚了,他也不是專門的飛行員,只是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無聊的時候練過那麼幾下子,能把飛機平穩的開起來已經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誰知道邢牧野的要求竟然這麼高,他此時真的很想說一句。
你要是能耐你來開啊!
但是瞧着邢牧野那黑炭似的神色,林躍直接縮緊了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的便把飛機朝下降去。
邢牧野順利抵達直升機上後便是冷冷的發了自己的命令:“去暗街,快點!”
林躍真是搞不懂自己身邊的這尊大活佛,他無奈的開着飛機,低聲提醒道:“羅特兒可是還在這裡呢!而且你和邢天爵……”
“閉嘴!”邢牧野揉了揉有些漲疼的眉心,忍不住的打斷了他那喋喋不休的話語,滿是溫怒的臉色冷冷的望着他,嚇得他立刻噓了聲。
等到飛機開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林躍才聽到自己身邊的那塊冰山冷冷的開口了:“陸塵和九兒打起來了。”
林躍眨巴兩下眼睛,疑惑的問出聲來:“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有特異功能嗎?
“打電話的時候。”邢牧野只是涼涼的道出了這幾個字,便是沒有了下文。
開車需要幾個小時的事情,用直升機僅僅是十來分鐘便到達了。要不是林躍的飛行速度太慢,恐怕還會快上許多。
因爲暗街內部根本容不下這麼一個飛機的存在,因此便是停落在了暗街前的一處空地上。
邢牧野又緊忙叫暗街裡的人幫忙在這裡守着,自己和林躍撒開腿的朝着裡面跑去。
人多,就去哪。
杜九卿和陸塵打架,周圍不可能沒有人,但是那些人八成都是杵在那裡看熱鬧的,根本不會施以援手。
別說是暗街內人情冷漠,就算是放在運城,也同樣如此。
不得不說,邢牧野的方向感還是很強的,其實在跑的時候,林躍真的很擔心他會白跑一通,因爲這暗街可並不小。
只是在找到的那一刻,林躍終於是忍不住的問出聲來:“老大,你是怎麼知道杜九卿在這裡的啊?”
本來以爲邢牧野會說點煽情的,比如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或者是我們兩個人是夫妻啊之類的話。
誰知道邢牧野就冷冷的給了他四個字,險些讓他噴出血來。
“手機定位。”
林躍捧着自己那破碎了的心靈,忍不住的捶地,爲什麼他就沒有想到這個呢!然而這個時候他不忘記回頭再打擊他一聲:“就你這智商,可以回幼兒園深造了。”
推開一大堆圍着的人羣,邢牧野和林躍的眸光瞬間投到了戰場中央。本來以爲杜九卿會被打的很慘很慘,但是沒有想到,二人竟然是兩敗俱傷!
陸塵會功夫的這件事情可並不是什麼秘密,起碼邢牧野和林躍二人是都知道的。而且她那功夫可不是什麼三腳貓的功夫,那一腳踹過去,足夠讓你疼半天的了。
但是陸塵的臉上也掛了彩,嘴角出血,顴骨淤青是怎麼一回事?
林躍在杜九卿的身上打量了半天,才發現她的手中竟然有着一根……
棍子!
難怪陸塵就吃虧了,這難道人肉還能比的上工具的強了?
邢牧野二話不說的直接上前,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給分開。只是還沒有等他伸手去抱杜九卿呢,陸塵就一臉委屈的往他的懷裡鑽去,口中還說道:“宸,你瞧瞧她把我給打的!”
杜九卿冷眼旁邊,她緩緩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脣角勾起了一抹冷厲的笑容,罵了一聲:“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