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邢牧野接管鋒程後把鋒程帶到了一個新的臺階,他的公司也是蒸蒸日上。但是有一件事還是讓他不大順心——白啓。
白啓作爲商業界殺出的一匹黑馬,短短時間內就佔據了一定商業市場,和不少公司勢均力敵。這兩年的發展勢頭也不錯,竟然可以和鋒程並駕齊驅。
白啓這兩年有意擠兌鋒程,總是和鋒程發生衝突。邢牧野對此很生氣,但是他着手查資料一直查不到關於白啓幕後老闆的消息。這樣他就找不到線索,也無從下手。
說來也巧,邢牧野最近接了一個關於鋒程的國際採訪。他本身不想接受,但是想想這或許能幫他找到杜九卿,他就答應了。在採訪結束回國時候,就接到了關於白啓的消息。
屬下沒有直接對邢牧野說出白啓掌權人是誰,而是問邢牧野:“董事長,你還記不記得玲子?”
玲子!怎麼可能會忘!這個女人就算化成灰邢牧野都記得。那個敢殺害御景朝的人,他當時都恨不得把玲子挫骨揚灰。把她交給警察算是便宜她了,要不是看她還有那麼一點利用價值。
“她還沒死嗎?”御景朝問,玲子在國內嚴禁槍械的情況下持槍殺害警察,這種罪名都夠死好幾回了吧?
屬下回答說:“沒有,她背後的人有幾分手段。愣是說證據不足不讓給玲子判死刑,還弄出玲子患有精神疾病的證明,一直拖着呢。”
邢牧野擡眼看向屬下,眼神中冷冽的殺意讓屬下連忙補充道:“我們這邊也是一直沒有放棄,證據和人脈都在打理。但是情況一直不好。”
邢牧野揉了揉眉心說:“所以呢?你究竟想說什麼?”扯到御景朝的事情,邢牧野最討厭別人和他賣關子了。
“現在那邊又有動作,好像要把玲子保外就醫。”屬下頂着邢牧野越發冷冽的目光硬着頭皮說:“也正是因爲這樣,我們才查到關於白啓的消息。”
“據可靠線報,說賄賂那些有關人員的匯款都是從白啓公司賬戶撥過去的,每一筆數字都很驚人。這次玲子的保外就醫,那幾個負責人又和白啓公司正在進行的開發項目有合作。”
“直接說有用信息。”邢牧野都懶得正眼,聽屬下廢話論證一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事情,真是心累。
玲子那個女人一直是邢牧野最討厭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不計後果的想要綁架杜九卿,御景朝也不會被她抓住,更不會就那麼死了;或許邢牧野還能找到杜九卿,不至於失去了杜九卿所有的消息……
如果時光倒流,邢牧野要知道自己所做的疏遠會讓杜九卿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逃避他這麼多年,他就算是綁也要把杜九卿綁到身邊。再也不讓杜九卿離開他……
“去找那些官員覈實過了,他們雖然閃爍其詞,但是聽出來合作的是高層。而那個開發項目正好是由白啓公司的總裁全力跟進。那個人董事長也應該聽說過,他叫韓豐。”
“韓豐?你說那個曾經保養過玲子的老大?”
屬下搖頭,“不是包養。韓豐和玲子是父女,而且韓豐只有玲子一個女兒。當初抓玲子的時候,那個賭場就屬於韓豐。後來賭場倒閉,韓豐也就銷聲匿跡。要不是他急着想把玲子救出來,我們一時間也查不到他頭上。”
“竟然是他。”邢牧野眸色變深,想不到玲子背後還有這麼大背影。也難怪能弄來槍,還能把杜新穎戲弄了,真是好大一盤棋。
“那麼說這幾年白啓是有意和鋒程作對?因爲這裡是九兒的公司,把他女兒送進監獄的我正接管這兒。”邢牧野一下子就理清了了脈絡,怒極反笑。
“好,好。真是好得很啊!”邢牧野放肆地的大笑,說出的話有着咬牙切齒地意味,“我不找他算賬,他倒是找上我來了!當真是好得很啊!”
屬下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邢牧野對於所有和杜九卿離開有關的事情都格外敏感,更容易發火。他可不想受池魚之殃。
“查,給我繼續查。我就不相信,一個區區白啓,我還搬不倒了。”邢牧野發話,屬下不敢不從,急着答應後逃一般的離開了。
玲子、韓豐、白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邢牧野心中想。
白啓公司內部,韓豐在辦公室裡發火。
“都這麼久了?我都讓你們拿了多少錢了!怎麼還是不能把玲子帶出來!”
玲子當年進了監獄,韓豐變賣了賭場想救出玲子,可幾次都無功而返。這個時候姜浩然又找上了韓豐,他說他的公司需要一個管事的人,想染韓豐幫忙。作爲回報,會想辦法幫韓豐救出玲子。
救女心切的韓豐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一接手就是兩年。他雖然沒關過公司,但是混多那麼多年,管人的辦法有的是。公司上下都被韓豐整治地服服帖帖,沒人敢忤逆他。
韓豐爲了給玲子報仇,一邊提升白啓公司實力一邊排擠鋒程,可是似乎都是不怎麼順利。這些都是其次,姜浩然幫韓豐也只是保證讓玲子不被判死刑,玲子還得在牢裡度過後半生。
韓豐不忍心,想盡辦法要把玲子從牢裡救出來。可是計劃總是被人阻攔,幾次都沒有成功。他現在好不容易和高官攀上關係,上下疏通,眼看就要把玲子救出來又被人阻攔。
“到底是誰一直礙事?邢牧野嗎?難道邢牧野一插手你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韓豐氣得一腳踹倒了沙發,職員們唯唯諾諾地往後退。
“這種事情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邢牧野的實力實在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