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來應該是讓邢天爵去看守住的張立猛,此時卻出現在了畫面當中。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那身型還是依稀可以看出來的。
而此時的他正鬼鬼祟祟的,突出的懷中很明顯是裝了什麼東西在朝着外面運輸。從別墅的後門跑出去之後,約莫半個時辰纔回來,只是這個時候,他懷裡的東西卻不見了!
隨着邢牧野的快進,卻讓邢天爵的心裡突突的跳了起來。爲什麼他的人卻沒有發現,或者說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
邢牧野冷笑一聲,聲音淡然卻沒有鄙夷:“天爵,做事情要懂得細緻一點,不要太馬虎。有時候就算只少裝了那麼一個攝像頭,都可能影響之後事情的發生。”
雖然邢牧野這話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教導他,可是邢天爵卻覺得不是味,而且怎麼聽怎麼彆扭。
難道他這是在鄙視他根本沒有辦法撼動他在邢家的地位嗎?讓他不要再去妄想邢家繼承人的身份了嗎?
邢天爵的臉色黑了黑,卻在極力掩藏着自己的情緒,半響之後他才點頭,“我知道了,三小叔。只是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讓我去查,然後你又……難道你是信不過我?”
帶着質問的口氣和質疑的眼神,邢天爵可沒有給他留什麼情面。邢牧野也懶得跟他扯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有那時間還不如想一下張立猛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於是邢牧野並沒有回答,只是這一幕落在邢天爵的眼中,卻是當他默認了。
二人一時無言,屋子裡只是響着邢牧野敲擊鍵盤的聲音。忽然他手上動作一頓,幽幽的說道:“張立猛又出了別墅,這大白天的是要幹嘛?”
邢天爵立馬把頭伸了過來,沉吟了幾秒鐘才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是轉移資產?可是這錢也不能大白天的啊。難道他就這麼有把握會覺得我們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嗎?”
邢牧野冷厲的眯了眯自己的眸子,銳利的視線在裡面一閃而過,旋即他冷冷的笑道:“我看,他是有把握太上爺對他的友誼。”
邢天爵瞬間瞭然於胸,畢竟邢太義和張立猛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了,什麼沒經歷過?所以認爲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在公司也亦是如此,一個在自家公司幹了數十年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對公司造成傷害呢?這絕對是大部分人的心理。
其實要是這個時候有人對他說,林躍其實是一直潛伏他身邊等待把他擊垮的,恐怕邢牧野都不會去信。
不是傻,而是二人所經歷的那些,早就超越了朋友之間。
不懷疑,也是給對方彼此的一種尊重,這也是邢太義爲什麼在懷疑了他之後卻沒有立馬動手的原因。
因爲他懷疑了張立猛已經是剝奪了二人之間這麼多年來的尊重,所以他是不會再親手給自己的兄弟來這麼一刀子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
邢牧野伸手攔住了他這般衝動的念頭,淡淡的說道:“我估計,他今天就會過來,所以也不用我們過去了。”
“恩。”邢天爵本來是想問問邢牧野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一想這話要是問出來也被他鄙夷。
最後他認真的想了一下,張立猛之所以會過來八成是要打消邢太義心底的那點懷疑的念頭,顯然他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
反觀杜九卿這邊,經歷了一場混戰之後的賭場變得十分的凌亂。桌椅也是被摔的七零八碎。
只是本來在看戲的杜九卿和卓火二人竟然嗑起了瓜子,這般悠然自得的樣子還真是讓其他人咬牙切齒。
亮哥一手控制住兩個人,殺氣騰騰的就衝了過來,惱怒的吼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
杜九卿迷茫看了他一眼,擡手就遞了一把瓜子過去,小臉上帶着戲謔而妖嬈的笑意,“吃瓜子啊,來來來,咱們一起嗑。”
亮哥氣的是臉紅脖子粗的,他憤慨的罵道:“你們在這裡吃什麼吃!趕緊給我打架去!別杵在這裡!”
杜九卿的眸光中泛起了點點漣漪,就連話語都帶上了些許油腔滑調,“我這麼一個弱女子,還是算了吧。”
“弱女子?”卓火狐疑的眸光立馬就投了過來,這話若是別人說他還能相信,但是看着杜九卿這一臉狡猾的樣子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信度。
“你!長的不男不女的比女的都好看,趕緊過來讓老子揍一頓!”亮哥在吼出這番話的時候杜九卿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彷彿已經看到了亮哥接下來慘死的樣子。
不男不女……
杜九卿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卓火,只是覺得他長得好看,但是這男性特徵喉結還是十分明顯的,若說是不男不女就有些過了。
何況他帶着的是一種極致的嬌媚和邪魅,而且還並非是刻意顯露,僅僅是一舉一動就可以看的十分清楚。
卓火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狹長的桃花眼彎成了一個魅惑的弧度,他的脣瓣微動,一道清亮的聲音瞬間傳出,卻帶着逼人的冷意:“我不男不女?”
“小子,有膽子你就跟我打一架!”亮哥嚥了咽口水,顯然對於他這幅模樣沒有什麼抵抗能力,只是表面上還在強撐着。
卓火緩緩活動着自己的手腕,起身淡淡的說道:“我這人吧,本身不喜歡暴力,這樣打打殺殺的實在是太恐怖了。”
亮哥擡起的心悄然的放了下來,整個人都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畢竟他的心裡也清楚,卓火能坐到今天整個位置上面,絕對不是個沒有點手段和功夫的人。
所以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也是鬆了一口氣的。然而他低下頭去喘氣的時候沒有看到卓火脣角揚起的一抹鐵血笑容。
在下一瞬,卓火的右手赫然擡起握拳,猛然對着亮哥的側臉打去,伴隨着杜九卿的驚呼聲,一個異常完美的偷襲直接展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