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心中十分惱怒,她前腳去完廠子後腳就有服裝送來。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趕來她太歲頭上動土!
杜九卿怒氣衝衝地前去查看那一批新的服裝。包裝沒錯,標誌也對,難道宋雲在騙她?杜九卿從這批服裝間來回走動,打量着這些裝着服裝的箱子,猛然發現有什麼不對。
杜九卿蹲下查看箱子,發覺箱子本身沒有什麼問題,箱子的封條有些奇怪。她蹲下細細檢查,宋雲廠子用得封條膠帶是印有廠子標識的透明膠帶,從封口來看沒有任何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透明膠帶,有着地方可以看出箱子曾被撕掉膠帶的痕跡。杜九卿大手一揮,說:“把這個箱子給我拆開。”職員找了工具就把箱子打開。
杜九卿從裡面拿出衣服一件一件檢查,果然有一件衣服是有問題的。
“開箱!把所有的箱子打開。給我一件件的查,一件件的查清楚!”杜九卿怒不可遏,吩咐完屬下就去調監控。
杜九卿看到送來服裝的那輛卡車,莫名覺得熟悉。讓人把監控錄像定格放大,才發現這不就是那輛從她車旁邊不要命開得飛快的車嗎?這一模一樣的車牌號,真是夠大膽的!
好啊,這都欺負到老孃頭上來了!真是不知道太歲頭上動土怎麼死的是不是?杜九卿在各方面多少是有些人脈,立刻找來私家偵探來查這個車牌號。她非要抓住是誰不可!
杜九卿給的價格很高,調查結果當天就出來了。那輛車是宋雲廠子的車沒錯,司機也是宋雲公司的老人。
“你這是再告訴我宋雲廠子有問題?”杜九卿看着手中資料,判斷着這些資料的價值,是否夠讓她幫助鋒程脫離污名。
“不是。宋雲一直是這方面公認的老好人。那個司機曾經在宋雲的廠子中工作,後來因爲手腳不乾淨被宋雲辭退了。不過宋雲也可能是看他可憐,留了一份開車送貨的職位給他,讓他養家餬口。”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看來宋雲不懂這個道理啊。”杜九卿經營鋒程,明白一個公司絕對不是婦人之仁就能撐起來的。
偵探繼續說:“不過這個司機表現倒是一直良好,會對鋒程下手想必也是有人示意。我就私自去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偵探說到這停了下來,杜九卿明白,拿出支票就在上面開了一個數字,簽上名字,說:“這個價格你滿意嗎?”
“杜總就是痛快。”偵探笑呵呵地準備接過去,杜九卿把支票往回一拉,說:“你要是給不了我值這個價格的消息,一分都拿不到。”
“當然,當然。我是個生意人,怎麼會砸自己招牌。”司機笑着答應,把另一份檔案給了杜九卿。
杜九卿從第一頁開始翻看,原先還有些慵懶的表情到最後變成了深沉的憤怒。她漂亮的眸子中醞釀起風暴,美得妖冶的容貌此刻有了一個危險邪肆的笑容,像是罌粟花,美到極致卻也足以致命。
“好,真是好!不過是傳了幾天流言蜚語,真當我杜九卿是死的不成?”杜九卿把支票遞給偵探,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合作愉快。”轉身結賬走人。
惡意抨擊鋒程的是幾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前些日子想和鋒程合作,卻因爲公司標準不合格被拒之門外。如今滿世界瘋傳杜九卿被拋棄的緋聞,他們覺得有機會可乘,於是聯合到一起攻擊鋒程。
這幾家小公司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想到聯合到一起還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杜九卿抓着檔案,她就不信她們還能鬧多久。
回到公司,杜九卿就把資料給了張帆,說讓他約那幾個公司總裁聚一下,談一談如何解決這件事。
“如果他們拒絕,你就不妨拿這些資料暗示他們一下。是更願意在私底下聊一聊,還是更願意我們法庭上見呢?”杜九卿說得輕鬆,內心實則已經對那幾家公司厭惡到了極點。
“杜總,我們就這麼放過他們?”張帆對於杜九卿的做法有些不解。
“當然不可能。你只需要把他們約到一起,無論用什麼手段讓他們把鋒程的污名消下去,我就不跟他們計較。如若不然,就等着法庭上見吧。”杜九卿勾脣一笑,滿滿算計的神色。
“敢算計我,就得準備好付出代價。其他的我另有對策,你幫我把這件事坐到就好了。”
張帆也就不再多問,去找幾個公司總裁洽談,不出幾日,鋒成的惡名就像被人遺忘了一樣,各大報紙爭相報道關於鋒程的正面報道。連同杜九卿和邢牧野的緋聞也少了不少。
杜九卿看着一切達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把那個司機告上法庭。司機本身就有前科,這次事情又非同小可,宋雲也不再顧念舊情幫他,司機的牢獄之災是註定躲不了了。
當然,這是一個開始。都說狗急跳牆,司機不到幾日就把那些買通他的公司總裁全部揭發,那幾家公司總裁紛紛到庭候審。恐怕他們也沒想到,杜九卿還留了這一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償之。杜九卿這一招真是令人始料未及,幾家公司總裁本就在抹黑鋒程上花了不少錢,後來還得自己花錢去消去那些污名,已經損失了不少錢。
現在要想把自己從這件案子中洗脫出來,那幾家公司總裁非得再次大出血不可。更何況,媒體現在有了新的焦點,咬着他們不放。
“九九,你可真聰明。”王小吉高興地在杜九卿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杜九卿一臉嫌棄地看着她說:“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只是略施懲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