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的腳步瞬間僵硬在了那裡,她緩緩回過身來,凌厲的眼神直逼她。
應寧被她的眼神嚇得微微一愣,倒是半天沒有敢說一個字出來。
杜九卿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去,無盡的威壓在此時傾巢而出。
“你要做什麼!難道還不敢讓人說了嗎?!”
杜九卿點了點頭,面上雖然呆着笑容,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慄。
“當然可以說,但是起碼得付出點什麼來吧?耽誤我們這麼長的時間,還罵我罵了這麼久,心底的怒氣都發泄的差不多了吧?”
杜九卿面不改色的說着,擡手對着那張臉狠狠的抽了下去!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應寧尖叫着,卻沒有引來別人絲毫的同情。
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來,杜九卿一開始是幫着應寧說話的。
但是應寧不知悔改,甚至愈發的過分,否則杜九卿還真是不會對她動手。
“你敢打我?!”應寧尖銳的叫出聲來:“我媽都沒打過我!”
杜九卿淡淡一笑,脣角嗜着冰冷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爺爺也沒有罵過我。”
杜九卿說完這話,又對着經理道:“她的身份信息都壓在你這裡吧?反正應寧也需要錢,以後啊,每個月都給她雙倍的工資,而我唯一的要求就是。”
杜九卿頓了頓,笑容明豔動人,“往死了折騰她。如果錢不能留下她的話,那就把她的身份信息賣到窯子裡去好了。”
應寧驚慌失措的看着杜九卿,眼睛瞪得大大的。
杜九卿眼神冰冷,拉着袁元明就走了進去。
應寧直接癱軟在了原地,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一頓飯,吃的還真是不舒心。
袁元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沒有想到我這裡會有這樣的人。”
杜九卿笑了笑,倒是並不怎麼在意。
“爺爺,這什麼地方都是避免不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九卿倒是看的多了。不過像是應寧這樣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提到“應寧”二字,杜九卿也是眯起了鋒利的眸子。
是她自己非要朝着她的槍口上撞,還真是怨不得別人!
本來是想放過她,哪怕應寧從始至終一個字都不說,杜九卿都不會這樣!
袁元明怒聲道:“一羣不聽話的!我怕那薰香對你腹中的孩子不好,誰知道竟然整出了這麼多的破事。”
袁元明此話一出,杜九卿瞬間就愣在了那裡。
她沒有想到,袁元明竟然會這麼的在乎她。
算了,此事就先這樣吧,你也不用太放在心裡。”
杜九卿緩緩點頭,只覺得自己的脖頸有些痠疼,“我知道了。”
“吃飯吧,下午還有事情呢。”
“嗯。”
“來多吃點。”
“好……”
吃過飯後從包廂裡出來,杜九卿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一開始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後來纔想起來肯定是應寧在那裡受刑。
如此一想,杜九卿的心裡倒是有些難受了。
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女生而已,張狂了些肆意妄爲了些倒也沒有什麼。
只是……卻冒犯到了她的頭上。
杜九卿伸手揉了揉有些漲疼的太陽穴,跟袁元明快速的離開了。
出了餐廳,袁元明便是帶着杜九卿去了市長那裡。
因爲提前打過了招呼的原因,便是直接去了市長的休息場所。
杜九卿的心中還是有些緊張,便是在路途給邢牧野發了個消息。
邢牧野是又笑又無奈,連忙安撫着自家的寶貝。
到了一處休閒的娛樂場所之後,袁元明又對着杜九卿叮囑了幾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杜九卿一一點頭記下,那副乖巧懂事的樣子讓袁元明止不住的點頭。
坐在那裡沒過多久,便是有人通報市長來了。
即便是袁元明如今的身份,也都得起身而立。
房門被打開,一個身形健碩硬朗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粗獷的眉形和模樣,倒是屬於不怎麼記仇的那種。
袁元明立馬上前,對着他伸出手道:“市長,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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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捨得過來?從上次咱倆爭論過後,倒是再也沒有見過你了。”
袁元明的面上掠過些許尷尬之色,他道:“老胡,您也知道我這公司破事多,哪裡比的上您啊!哈哈,來,這是九卿,我認的孫女兒!”
杜九卿上前一步,對着胡市長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市長,我是杜九卿。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佩服。”
胡市長隨意的擺了擺手,自顧自的落座,“你們也別拘束什麼了,老袁,咱們怎麼說也算是認識十來年了,別您您的,聽着我這叫一個不舒坦。”
杜九卿看了看胡市長,瞧着他並沒有說謊的樣子,心底也是悄然鬆了一口氣。
和袁元明對視一眼之後,後者也是連道:“您現在是市長,我總得掂量着點,省的不小心把您惹了也不知道。”
胡市長哈哈大笑了兩聲,“老袁,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會拿身份壓人的?我是會公私分明,不可能攪合到一起去的。”
杜九卿聽聞此話,眉心卻是緩緩擰了起來。
“按照胡市長的意思,您是不會包庇其他人的了?”杜九卿試探性的問着。
袁元明佯裝惱怒的拉了杜九卿一下,暗地裡卻是鼓勵她的問句。
胡市長想也不想的直接點頭,“杜丫頭,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就是了,不用跟我拐彎抹角。”
杜九卿尷尬一笑,“也不瞞市長了,我們萬鼎公司最近有一名股東卷錢離去,好像跟白啓公司的人有些關聯,可是奇怪的是,我們一直查不到白啓公司幕後老闆的身份。”
胡市長能坐到如今的位置,那也不止是嘴上會說說。
他當即就問道:“你是在懷疑,是我對你們下手嘍?”
“市長此話嚴重了,因爲您也清楚,在這連城中,我們查不到的,也只有您的人,所以今天不得不前來冒犯來問個真假。”
胡市長緩緩搖頭,語氣輕嘆:“爲什麼就非是我呢?杜丫頭你可別忘記了,我要是動手可不需要這麼麻煩,何況別的城市的市長的人,估計也是探查不到的不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