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副總,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廢那個心思了,雖然我這次前來,的的確確是想跟貴公司合作,但是因爲貴公司實在是太忙,騰不出來時間跟我們談合作的事情,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主動跟我們交好的萬鼎公司了。”杜九卿的脣角嗜着笑容,淡淡的說道。
嚴藝急的不行,可千萬不能把這麼個好機會給浪費掉了啊!
“杜總,先前是我們有所怠慢了,我今日前來,也是特意給您賠罪來了。而且您最開始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要跟我們合作嗎?呵呵,不妨咱們都後退一步,如何?”嚴藝的話語中是滿滿的小心翼翼,那睿智的眸光也是牢牢的鎖住了杜九卿。
杜九卿凝眉沉思了一分鐘,方纔緩緩搖頭,一副惋惜的神情,“若是嚴副總再早些時候說這話就好了,我杜九卿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要是我先提出和萬鼎毀約,對我們公司的損害是極大的。”
嚴藝瞬間明白了杜九卿的用意。
她就是想借此來教訓一下自己,她的意思已經是十分的明顯,萬鼎和白啓,只能合作一個公司。
如果想讓她跟白啓合作,那萬鼎那邊的一切事宜,都要由他去解決。
嚴藝登時就咬牙切齒了,他沒有想到杜九卿會有這樣的心思。
正當嚴藝遲疑的時候,杜九卿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便是帶着笑容的說道:“董事長,嗯嗯,我知道,明天我會準時到的,您放心吧。不過也希望您也能準時哦,畢竟九卿也不想等上兩個時辰。”
後面的話擺明了就是說給嚴藝聽的,嚴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
杜九卿的脣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嚴藝還真當自己是個大牌了?說這麼幾句話就能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抹去?
掛了電話之後,杜九卿對着嚴藝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淡淡的說道:“你也聽見了,明天我就去見萬鼎的董事長籤合同,說實在的,如果要我跟嚴副總你籤的話,還真是有些不保障呢。”
知道杜九卿在想什麼的嚴藝,立馬道:“我們總裁太忙了,所以才叫我……”
“說這些還有用嗎?不好意思,我得早些休息了,嚴副總請便吧。”杜九卿伸手扒拉一下自己的頭髮,起身和張帆離開。
進了房間之後,張帆緊隨其後的焦急道:“九卿,你確定他能按照你的方式去做?”
“除非他真的不想和我合作了。”杜九卿的神情淡淡。
張帆的面上閃過些許遊移,顯然是覺得杜九卿這麼做有些危險。
不過有舍纔有得,誰都不可能在這裡坐享其成。
“現在的話也只能這樣了。”張帆搖了搖頭,輕聲嘆息着。
杜九卿慢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拿出一張a4紙。
這麼一個普通的動作卻是把張帆給嚇了一跳,他迅速上前制止住了杜九卿的動作,“你這是幹嘛?先別設計了,你得好好休息。”
杜九卿特別固執的搖了搖頭,對着張帆清淺一笑,“我再過上二十多天也得離開運城了,總得把基礎都打下來才行,這次的合作一定要拿下。如果我再設計一張圖紙的話,肯定會讓嚴藝更加後悔,他出手阻攔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話雖如此,但是這也太趕了吧?”張帆還是十分擔心杜九卿的身體。
杜九卿道:“沒事。”
說完這話,便是開始凝眉沉思起來。
見狀,張帆也是坐在旁邊打開電腦開始處理起來公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張帆終究還是年齡上不行了,連熬夜都不能熬太晚,十二點鐘一過,他就開始頻頻的打起哈欠來。
而杜九卿今天的狀態顯然也不太對,畫了半天也沒有畫出個什麼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邢牧野的電話來了。
杜九卿遲疑了幾秒鐘,才接通,又因爲沒有帶耳機過來,便擴了音。
“你還沒睡?”邢牧野那陰冷的聲音緩緩傳來,帶着絲絲冷意。
杜九卿本能的打了個哆嗦,忙裝作打着哈欠的樣子,聲音含糊不清:“我這不是被你吵醒了嗎?”
“如果你在睡覺,你最快清醒的時候也是我纔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
“額……”
杜九卿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那邊偷笑的張帆。
“我在弄東西呢。”
“設計圖?”邢牧野果然是知曉杜九卿,一張口便是猜到了。
杜九卿無奈的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沒有辦法,嚴藝那人太精了,今天還放我鴿子,讓我白白等了兩個小時,我不讓他下點血本,他怎麼可能會讓我當槍使?”
邢牧野那邊沉默了半響,要不是那厚重的呼吸聲,杜九卿恐怕都以爲他離開了手機。
杜九卿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邢牧野的下文。
“你別和白啓合作了,和萬鼎合作吧。”
冷不丁的話語把張帆和杜九卿打了個措不及防,他們做的這些就是爲了要和白啓合作啊,怎麼繞過來繞過去,成了這個樣子?
“爲什麼啊?”杜九卿的面上帶着明顯的焦急之色,不悅的嘟起了紅脣。
邢牧野這次沉默的時間是更久了,然後他那沉悶的聲音緩緩響起:“我不想看見你太累,既然他們不想和我們合作,那就算了,不要強人所難。”
杜九卿心裡這叫一個甜啊,她美滋滋的抿了抿脣,連音調中都帶上了濃濃的嬌羞。
“沒事啦,你不用擔心,當初不是你說的白啓嗎?我這也是完成你當初的話啊。”
邢牧野現在的苦楚唯有他一人知曉。
“那你別畫了。”
杜九卿答應的特乾脆,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成!”
張帆聽到這個字立馬斜斜的瞥了杜九卿一眼,他之前說了那麼長時間杜九卿都不爲所動,邢牧野竟然幾句話就給搞定了,看來以後對杜九卿不好的事情只要讓邢牧野說上幾句就行了。
和邢牧野又膩歪了一會兒之後,杜九卿這才戀戀不捨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整個人朝着那張柔軟的大牀撲去。
張帆無奈的笑了笑,幫她掖了掖被角之後,也是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