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廳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他訕訕的笑了兩聲旋即坐下,道:“失禮了。”
杜九卿的手摸着冰涼的玻璃杯,眼梢一挑,淡淡的笑道:“失禮也已經失了。”
嚴廳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不知道嚴經理把我約到這裡,是要做什麼呢?”
嚴廳紳士的笑了笑,“本來想約杜總去吃飯的,但是瞧着您早上去了咖啡廳,想着應該很喜歡。”
杜九卿在心裡不屑的冷笑了兩聲,可惜她並不喜歡。
“嚴經理倒真是會投其所好,九卿佩服。”
說完這話,杜九卿的眼眸隨意的轉了轉,像是隨意的說着:“嚴經理,對於咱們兩家公司合作……”
“杜總,今天我只是來單獨找你而已,並沒有想談工作上的事情。”嚴廳打斷了她的話。
杜九卿的眸子敏銳的一眯,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脣角滑落一抹戲謔的笑意。
“那嚴經理的意思是說,我們只是單獨來喝個咖啡,一會兒再吃個飯?”
杜九卿的話語中帶着濃厚的冷意,根本沒有多加掩飾。
嚴廳雖然覺得這樣有些失禮,但仍然點了點頭。
見此,杜九卿脣角的譏諷更甚。
“既然如此,我杜九卿也沒有那個心思跟你在這耗。說句不好聽的,我來這,可不是爲了陪你的。”
嚴廳知道杜九卿生氣了,也是連忙起身道:“杜總,你別誤會,我只是很欣賞你,所以才請你過來的。”
杜九卿的美目直直的凝視着他,一字一頓的道:“可惜我不欣賞你,告辭了。”
杜九卿說完這話,拿着包就起身朝外走去。
嚴廳在她的身後張了張嘴,卻是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出來,最終化成了一句輕嘆。
杜九卿幾乎是罵罵咧咧走出的包廂,她沒有想到這個嚴廳真的是一點公事都不說。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而已,竟然敢這麼裝腔作勢?
還得讓她專門陪着?他以爲自己算什麼!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杜九卿心裡的怒氣值爆棚,她深吸了幾口氣,一邊走還一邊翻着自己的包找手機,要給邢牧野彙報一下這個事情。
然而她的手機纔拿出來,便是咚的一下撞到了……
一個很堅硬的東西。
杜九卿本來以爲自己是撞柱子上了,誰知道擡眸一看,尼瑪竟然是個人!
杜九卿覺得這一個個的肯定是眼瞎,不然爲什麼對方兩手空空,卻仍然能撞上來!
“抱歉。”杜九卿從嘴裡僵硬的吐出這兩個字,擺明了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不過沒有辦法,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也是她自己沒有看路。
“沒關係。”
清亮的聲音驀然響起,讓杜九卿詫異的挑眉朝上看去。
難道還是個帥哥?
不看不要緊,一看杜九卿的眼睛都要粘上去了。
還真是個典型的大帥哥啊!
眉飛入鬢,琥珀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樑,滿滿的男人氣概。
只是那眉宇之間,隱隱帶着些戾氣。
杜九卿的瞳孔微縮,旋即立馬反應過來的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不知道爲什麼,杜九卿總覺得這個人很不好惹,所以還是推開點好,省的被他誤傷了。
“小姐你沒事吧?”男子對着她淡淡的笑着,笑容清雅,滿滿的書香氣息,和他的體型很不搭。
按照身高上來看的話,杜九卿方纔應該是撞到他的胸膛上了。
一個看起來飽讀詩書的人竟然有胸肌……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沒事。”杜九卿擺了擺手,讓自己儘量看起來優雅一點。“很抱歉了。”
“沒關係,被這樣一位美麗的小姐撞到,也是我的榮幸。”男人笑笑,語氣很……
噁心。
起碼杜九卿是這樣覺得的。
那種帶着肉麻的口氣,聽在她的耳朵裡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悻悻的笑了兩聲,連忙道:“那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說完這話,杜九卿逃也似得飛奔出去。
男人凝視着杜九卿的背影,脣角揚起了一抹興味的笑容。
而在前面狂奔的杜九卿差點撞到服務生,她完全是在對不起的聲音中慌亂逃竄。
直到出了咖啡廳,杜九卿才長嘆了一口氣,後怕的回眸,在沒有看到那男人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去……那男人的眼神也太尼瑪有佔有性了吧,這裡的人好像一個個都不好惹……”杜九卿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緊忙打了個車回去。
……
下車後,杜九卿徑直奔向了酒店,一開門差點和張帆來了個面對面的親密接觸。
張帆詫異的瞪大了眸子,旋即後退了一步,微訝的道:“九卿,你怎麼了?莽莽撞撞的?”
雖然杜九卿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但是她做事情十分有分寸,這種情況倒是在他的面前很少出現,所以他很是詫異。
杜九卿長舒了一口氣,無奈的走進了房間,喝了半杯子水才說道:“那個嚴廳也太不是東西了。”
“他欺負你了?!”張帆焦急的問着。
“沒,我看也快了,你是沒瞧見他看我那眼神……我去,受不了受不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說不跟我談工作上的事情!那我去找他幹嘛啊?陪他吃飯啊!”
杜九卿一口氣說出來後,也是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受多了。
張帆愣了愣,旋即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你走之前我不就說了,他可能是欣賞你,所以纔會叫你。”
“這叫欣賞?”杜九卿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擺明了就是打着欣賞的名義耍流氓啊!
張帆啞然失笑,旋即又問道:“就一個嚴廳不會讓你緊張成這樣吧?”
“我後來又撞見個人。”杜九卿的聲音瞬間變弱了許多。
“又?!九卿,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兩天怎麼成天撞人啊?!”
“這事情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他們都不看路啊,非要往我身上撞。”杜九卿鄙夷的切了一聲,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怒氣全都發泄到了張帆的身上。
張帆笑了笑,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是他們沒張眼睛,哦對了,剛纔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我們和白啓的合作可以進一步的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