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把杜九卿拉下水,還不如讓她從一開始就不要管這件事情。
杜九卿抿了抿脣,還想說什麼。邢牧野那拿着紙巾的手就已經捏上了她的鼻子,輕聲說道:“擤鼻涕。”
杜九卿小臉一紅,伸手奪過就轉到了一旁,沉悶的從嗓子裡發出了一個“哦”,什麼話語都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因爲林躍和王小吉小吵了一架,王小吉也是對他有着足足的防備心。所以她就向杜九卿表示了她要和她在一起住的這個心思。
邢牧野那臉黑的,簡直跟鍋底有的一拼了。
好不容易和杜九卿和好了,沒有想到竟然還要獨守空房!
不過王小吉這個人顯然是十分的周到的,她怕邢牧野“寂寞”,伸手就指向了林躍,“你,去跟邢牧野睡。”
前臺的人員已經目瞪口呆了。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侶組合?
難不成這兩個女的是一對,這兩個男的是一對?
邢牧野拿過了房卡沒有說話,徑直朝着電梯走去。林躍也是忙不迭的跟上,口中連聲喊道:“老大等等我啊!老大你別拋下我!”
前臺人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果然是這個樣子。
刷卡進房,邢牧野的身上滿是戾氣,駭的林躍不敢上前一步。然後他就聽到邢牧野打電話給人員,讓她們拿上來幾瓶酒。
林躍嚥了咽口水,坐在了他的身邊,小聲的調侃着:“嘿老大,咱們好像有很久都沒有睡在一起了吧?我記得當時在部隊的時候,咱們……”
“你睡沙發。”邢牧野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堅定而不容拒絕。
林躍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老大,這牀可是雙人牀,也不小。我也不是啥妹子,和你在一張牀沒事的。”林躍儘可能的爲自己爭取着今天晚上的寶地!
誰知道邢牧野就扔給了他四個字:“想都別想。”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鈴聲忽然響了。邢牧野起身去開口,拿着幾瓶紅酒就回來了。
緊接着,他又去拿了兩個高腳杯,直接放到了林躍的面前,語氣生硬的厲害:“你陪我喝。”
林躍欲哭無淚的看着他,語氣中帶着濃厚的詫異:“老大,你說你今天和大嫂複合了,我卻和小吉吵架了,這該喝酒的人是我啊!你喝個什麼勁啊!”
邢牧野的冷厲自眼梢緩緩消散,他自顧自的倒酒,頗爲煩躁的說着:“我心裡不舒坦。”
林躍沒再說什麼,一杯一杯的跟他碰杯。
分明是紅酒,分明是高腳杯,兩個男人喝出來滿滿的豪邁感覺。
不知道林躍是難過還是喝嗨了,到了最後直接拿了兩個紙杯開始倒,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明明是個陪酒的,林躍還醉的一塌糊塗。
邢牧野忍不住的扶額,把林躍這個傢伙朝着沙發上一摔,自己坐在地板上借酒消愁。
可是林躍喝醉了後實在是不得安生,竟然還晃晃悠悠的起身朝着門外走去。邢牧野知道他去找誰,也是連忙起身跟上。
果不其然的,林躍直接停在了杜九卿和王小吉的房間門口,咚咚咚的就開始敲門。
門開了,林躍看也沒看的直接朝着開門人身上撲去。杜九卿擰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有些無奈的對着屋子裡喊道:“小吉,趕緊過來。”
邢牧野就在不遠處,瞧見這一幕,怒火直接從心底燃出。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杜九卿只覺得眼前一花,身上就空了。
而從房間裡剛出來的王小吉卻是被撲了個滿懷,濃厚的酒味鑽進了她的鼻腔,“我次奧,林躍你這個死人,趕緊給我起來!壓死老孃了!”
杜九卿還打算說什麼,卻被邢牧野迅速的拉走了。
杜九卿連連回頭,卻瞧見王小吉的房間被門關上了,她連忙拉了拉邢牧野的胳膊,着急的說道:“放手啊讓我回去,我不能把小吉一個人丟在那裡。”
邢牧野擰眉,不悅的話語脫口而出:“她有男朋友,你就別摻和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杜九卿這才反應過來,也覺得邢牧野身上一股濃厚的酒味,當即就疑惑的問道:“你和林躍喝酒了?”
“恩。”邢牧野的聲音十分沉悶,沒有什麼想解釋的意思。
杜九卿的腦子裡瞬間就閃過了一系列不好的念頭,什麼酒後亂性啊,什麼暴虐啊,嚇得她抖了幾個哆嗦,更加斷定了她現在要及時逃離邢牧野身邊的念頭。
才悄悄落下一步,杜九卿的胳膊就被邢牧野死死叩住,然後就進了房間了。
杜九卿狠狠的打了個哆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小聲的怯弱道:“你……你可不能動我,我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邢牧野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勾起脣角,一抹如沐浴春風般的笑容緩緩浮現出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輕聲安撫:“我知道,不會動你的。”
杜九卿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下一瞬間她又把那口氣給提上來了,“林躍喝醉了,他和王小吉不會怎麼樣吧……”
邢牧野也不清楚。
不過不管怎不怎樣,林躍對王小吉是真心的,而且王小吉還是他的初戀。
眼下他也不能去拉,因此只能安慰住自己身邊的小寶貝,“別擔心了,怎麼樣也是他們的事情。”
杜九卿撇了撇嘴,顯然是不滿意他的回答。
她看着桌子上空蕩蕩的紅酒瓶,有些無奈的走向浴室,口中說道:“我先去洗個澡。”
邢牧野自主自覺地的收拾東西。
因爲方纔是王小吉先洗的,所以杜九卿還沒有洗。她心神不寧的泡了一會兒便是匆匆忙忙出來,卻發現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她……沒有帶換洗衣服。
而且……浴袍也沒有。
我次奧!
杜九卿當就懵逼了,她站在那裡許久沒有緩過神來,像是一尊被定住的雕塑。
萬般無奈之下,她也只能把洗手間的門開了一條小縫,身子斜斜的站着,整個人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朝着外面看去。
只是她卻發現自己之前從浴室裡扔出來的之前穿的衣服不見了,因此她也只能小聲的說道:“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