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手,爆發!
我左手握腳踝,右手瞬間下滑,抓他腳尖,兩手用力反時針一擰。
然而,申海洋這貨果然提高了很多,左腳踩在我胸口一跳,居然順時針一轉動身體。
我反,他順,正好同一方向。這王八蛋竟然化解了我的鬼魅手,把我帶了個連滾翻。
可我那一瞬間還死死抓住他的右腳踝,仰面朝天時,以屁股爲支撐點,在雪地上突然旋轉。左膝狠頂出去。
膝蓋,人體第二堅硬攻擊點。
那一膝直接頂在申海洋的左小腿上,當場將他頂倒在地,他再也沒有第二反應的掙扎機會了。
我在他兩腿之間猛地翻身,鬼魅手二次爆發!
咔嚓一聲,申海洋右腳踝硬生生被擰斷。他一聲慘叫時,我已鬆手反身,身體前衝,右膝狠頂他的襠處,右掌高揚,猛拍他的大鼻子。
“啊!!!”
申海洋發出驚天的慘叫,悽絕無比。襠慘了,我右掌根硬生生拍碎了他的大鼻子。
“去你媽的,你以爲你更強了嗎?老子贏了!你他媽可以帶上基友滾出這裡,永遠不要再回來了!”我馬上騰身跳了起來,狂叫着四腳連踹在他的胸口。
悶悶的“啪啪”聲在風中也很響亮,我特麼四腳果斷很泄憤。
申海洋左手捂着襠,右手捂着鼻子,在雪地裡翻滾,身體弓成煮熟的大蝦,痛苦萬端。渾身抽顫不已。
他的右手裡血涌不止,痛得臉上大汗狂冒,烏筋鼓冒,悽慘無比。血流進他的脖子,流在雪地裡,見雪而化。
對他,我絕對不仁慈,又是接連數腳飛過去,一陣狂踢不休:“去你媽的,單挑老子!又來單挑啊?又來啊……”
毛彪甩了攝像機,大叫着撲過來,抱住我的腿:“雨哥,你贏了,不要再打洋哥了!賭約我們遵守。我們遵守啊!你這麼強,你會打死他的!雨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那才停了下來,心中沸騰的血氣漸漸平息了。
這是一次真正的單挑,無論申海洋苦訓了多久,他依舊敗了。我之艱苦訓練,卓有成效!
低頭看着毛彪,我道:“念在你一片忠心,有些兄弟義氣,我就姑且放過申海洋這雜碎。這些年的怨與仇,該報的也報了。你帶他走吧,叫他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我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朝着側邊走去。
我贏了,得取回攝像機,然後下山。了卻人生一仇敵煩擾事,心情很不錯。
申海洋慘哼着,毛彪扶起他來,從身上掏出紗布來,替他止着血,還說着:“洋哥,我們走吧,離開這裡。林雨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他太身手太強了,變得越來越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拿到攝像機,面對鏡頭,還是說了句:“小虎牙,雲龍,阿峰,讓你們失望了,我表現得並不是很好。老混蛋說過的一招致敵,我達不到要求,鬼魅手也沒做好,我的第一次很失敗。”
然後,關掉了鏡頭。放機子進皮套裡。我轉身看了看那邊,申海洋鼻子上纏着白紗布,被毛彪挪到空地上,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還痛得渾身顫顫。
他坐在地上,白紗布裡鼻血還在往下流。血染一嘴,遠遠地看着我,不滿地罵道:“林黛玉,你他媽真能裝逼!你這個弱渣,小時候、初中都弱得不行了,爲什麼上了高中變得這麼強?爲什麼?爲什麼?”
最後,他竟然如同失心瘋一樣。張開雙手,仰天狂吼:“申海洋自小跟衝哥習武,多少辛苦訓練,爲的就是揚名立萬,不靠父母家勢,靠我自己,爲什麼我要失敗?一次次失敗,人多也敗,單挑也敗,這到底爲什麼?林黛玉,爲什麼我還不如你這個弱渣?你爲什麼要變這麼強?讓我背景離鄉,離開我爸、我媽,離開我妹,和毛彪遠走他鄉。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的臉上竟然有淚水滾下,滿眼的絕望,不甘。
我心冷笑,到這個時候了,你特麼說這些有什麼用,流淚有何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想了想,我慢慢走過去,冷道:“申海洋,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之所以強,是你們逼的。感謝你和毛彪、岳雲龍、趙峰、齊老闆那一晚上差點打死我,讓我肺部的畸形被打通,從此呼吸暢通無阻。肺活量強大,不再虛弱,可以瘋狂地訓練。我就靠着自己的訓練,自學,然後今天單挑打敗了你。”
“呵呵……我們就他媽幫助了你?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你竟然……靠自學也能成才?”申海洋聽得慘然一笑,仰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相信,又一臉的沮喪,失魂落魄。
突然,他又低頭狂躁道:“想我申海洋,從小的時候就是王,隨從一大幫。小的時候就能將你林黛玉虐成狗。到大了。依舊小弟成羣,兄弟一大堆,三中高一武術社長,誰見了也叫一聲洋哥,到頭來爲何只剩下毛彪願意跟隨我去遠方?爲何只剩下他一人?兄弟都到哪裡去了?都是因爲你,林黛玉,是你摧毀了我的榮耀,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庭,我的團隊!我輸得不服,不服,不服!!!”
我到了他跟前三米處站着:“你不服,無所謂,因爲你從來不講規則,所以註定慘敗。這次的單挑你約的,我來了,遵守賭約而來,希望你也說到做到,趕緊滾蛋。否則,我將讓你受盡折磨,在這裡永遠擡不起頭來。”
毛彪扶着他,也是雙眼含淚,不住地搖着頭,說:“洋哥,我們走吧,找個地方止血,然後離開這裡。我們鬥不過林雨的,我們信守一次賭約誠諾吧,這纔像個男人。不管到了任何地方,彪子都是你的兄弟啊!”
申海洋扭頭看着毛彪,不是深情的,是滿眼仇火的,吼道:“彪子,記住這次仇恨,一定要記住!你不在賭約之內,你終有一天要回來,要替我報仇!一定要替我報仇!”
毛彪含着淚,無法點頭,擡頭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洋哥,算了吧!當我變得強大的時候,林雨不知道又變得多麼強大了。我們那麼對付他都鬥不過,以後更不用說了。洋哥,我們去遠方,好好生活,永遠都是好……兄弟……”
到最後,毛彪已經是淚如雨下,哭得跟個娘們兒一樣。
可申海洋滿血的右手猛地甩了毛彪一巴掌,打了他一臉的血。罵道:“彪子,你他孃的就這麼沒有出息嗎?志氣在哪裡?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你知道嗎?老子不能回來,你能回來的。去了外地,我們依舊會發展自己的力量,有一天。你風光帶着隨從殺回這裡,狠狠地打擊林黛玉,不管他變得有多強,這不好嗎?你還當我是兄弟嗎?是的話,你就答應我?答應我!!!”
他抓着毛彪的脖子,狠狠地搖晃起來。
毛彪無奈,只得猛流淚。泣不成聲:“洋哥,我……我……答應你……”
他顯然沒有底氣,但還是點頭了。
申海洋一嘴的血,笑了,笑得牙齒露出來,齒間也是鮮血遍佈,看起來好恐怖。他點點頭。拍了拍毛彪的肩頭,說:“好兄弟,去,把攝像機拿過來。我要記錄下這下恥辱的地方,給你記錄下給我們恥辱的人!”
毛彪擡頭看了看我,然後說:“洋哥,算了吧?林雨的樣子。我記得的。攝像機摔在地上了,恐怕不能用了。”
申海洋又是一耳光扇在毛彪臉上:“叫你拿你就拿,還聽不聽我話了,還是不是兄弟了?摔壞了也能用,我說能用就能用!”
“是,是……洋哥,你說能用,就能用。我去拿,去拿……”毛彪從地上爬起來,去取攝像機了。
我不禁嘆道:“唉,申海洋,老鄉,你這等狂躁自大之人,也是真的沒救了。”
申海洋陰狠地看着我,冷笑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林黛玉,你不會一直爲王,你爲會你對我的羞辱付出代價的!”
我搖了搖頭,道:“你既然已決定走了,那就走吧。至於毛彪回來爲你復仇的事,我想。我樂意等他。”
那時,毛彪已取回了攝像機,遞給申海洋,說:“洋哥,好像真的摔壞了。”
“少他媽廢話,我說壞了也能用!滾一邊兒去!”申海洋一把抓起攝像機,衝着毛彪狂吼道。
毛彪只得退到一邊,不敢看申海洋,倒是無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毛彪這小子怕我了,也許以後永遠不可能回來找我的麻煩。
而申海洋拿起攝像機,連電池工作的指示燈也沒有閃,他對着四周像個失心瘋一樣拍了拍,然後對準我,還調了焦距,慘然道:“申海洋,彪子,記住林黛玉的臉,記住他,永遠記住他。所有的恥辱和仇恨,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最後一句話,他拖得特別長,聲音特別響亮,讓人幾乎要用一千個感嘆號才能表達。
隨着那一聲結束,“砰”的一聲槍響爆起。
攝像機頭上一團火光一閃,我左胸口突然一涼,身體猛地一怔,低頭一看,血已經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