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的,這比保安……”
呂曉薇暴脾氣又犯了,沉聲罵着就要上前。岳雲龍和趙峰也是按捺不住,也欲上前而去。
我左右手一伸,在三人身前一擋,低聲道:“老混蛋在呢,我們不必激動,看他表演。”
老混蛋在我前面拄着柺杖呢,頭也不回,但左手回過來給我豎了一大拇指,說:“小鮮鮮,夠冷靜,老子越來越看好你了。走走走,跟着我的步伐,跟着我的節奏,一起去要帳!”
一邊說,他一邊走,那拄拐的身影真的扭得很有節奏,幾下子就踏過了黃線。
當場,那個高大壯實的保安大罵着衝過來,額頭上有疤,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去你媽的,死瘸子,你真是找死嗎?”
他到了跟前,至少是一米九的大個子,低頭望着老混蛋,老混蛋顯得好渺小。我和呂曉薇四人都比老混蛋高,但現在也只能仰望那保安了。
保安的工作牌上寫着他的名字:孫斌。
老混蛋仰望着孫斌,嘿嘿一笑:“你剛纔罵我了?”
孫斌一愣,馬上冷笑道:“老子就罵你了,怎麼了?”
老混蛋呵呵一笑:“你現在還想打我?”
“媽逼的,你這死瘸子怎麼了?神經了?老子就打你了,怎麼的?”孫斌也火大起來,伸手就朝老混蛋推去。
正那同時,另一個保安也走出崗亭裡,吼道:“弄死他個臭叫花子!”
沒想到……
一萬個沒想到,老混蛋真被推中了,一推就倒在地上,還不起來了。他右手拿着鋼拐,左手扶着腰,痛叫了起來:“哎喲喲,我的腰喔,你把我的腰扭了哦!城管叔叔和警察叔叔快來哦,大富人家的保安狗欺負小民嘍,快來作主哦……”
我們四個也是鬱悶死了,這裝逼裝滴也太過了吧?不過也好,有他在,沒我們什麼事,就當看戲好了。
孫斌氣爆了,走上來朝老混蛋胸上一腳踏死,罵道:“你特麼想訛人是不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亂訛麼?”
老混蛋好無辜,被踩着都不掙扎,手指天空,繼續大叫:“天吶天吶,沒天理呀,你欺負殘疾人啊!原本我只是腿疼,現在要胸殘啊,胸殘啊……”
孫斌不鳥他,又一指我們四個,罵道:“小屁孩,你們幾個跟他是什麼關係?看你三個男的臉上傷勢,混社會的吧?到這裡來想幫着訛嗎?告訴你們,趕緊給老子滾蛋。這裡不是你們訛的地方,這裡是申家!”
“哎喲,孫子,你快放開爺爺啊,腳拿開啊,我要胸殘了,我要胸殘了……”老混蛋左手無力地打着孫斌的右腿,一聲聲慘叫的樣子。
孫斌也是火,大罵着“死瘸子,叫你媽的比,老子真的打得你胸殘!”,然一擡起右腳,狠狠地又往老混蛋胸上踩去。
可就在那時,老混蛋右臂突然一動,鋼拐跟一條毒蛇一樣跳了起來,朝着孫斌的屁股上捅去。
只是一眨眼,孫斌腳沒踏下去,老混蛋的鋼拐似乎插進了他的菊~~~花裡,我們聽到了保安長褲的布破之音。
孫斌身體一怔,雙手本能地向身後捂去。
可那時,老混蛋從地上撐坐起來,右手柺杖一擡,將孫斌掀倒地上。
“啊~~~~~”孫斌像殺豬一樣慘叫了起來,雙手捂屁股,雙腿亂踢。
老混蛋就坐在地上,右手鋼拐不斷地旋轉絞動,搞得孫斌站不起來,也踢不到他,而那屁股下面,血水已經染紅了白褲子。
那場面,看得我和呂曉薇、岳雲龍、趙峰舌頭驚乍。老混蛋果然夠厲害啊,出手好準,絕壁是爆了人家的菊了。這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旋轉託馬斯螺絲刀爆~~~菊大法”啊,夠兇殘的。
不出半分鐘,孫斌在慘叫着暈厥了過去。
看戲的保安懵逼了,那時才驚醒過來,按響了警鈴,然後提着一根電棍衝過來:“艹你媽的死瘸子,敢到申家來鬧事,找死了你!”
老混蛋拔出了柺杖,上面竟有血液順杆流。孫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下面保安白褲裡血水不斷地流着。
老混蛋就坐在地上,朝着衝來的保安大叫道:“我剛纔給這孫子說了我要兇殘的,可他就是不聽,怪我咯?怪我咯?”
“你個老瘋子,看打!”那保安大叫着,電棍頭上火花藍光閃閃,朝着老混蛋就是一棍子抽下來。
老混蛋突然一動,鋼拐掃出,快若閃電,拉起一片銀白色的影跡。
“砰”的一聲,鋼拐將保安掃倒地上。跟着……
尼瑪,我都不想看了。老混蛋那鋼拐就在保安的四肢上一陣狂砸,砸得“咔咔嚓嚓”直響。他坐着砸,側身砸,跪着砸,像在砸核桃一樣,一砸一個碎。
保安四肢被砸得快碎成肉漿了,早都痛昏死了。
不到三分鐘,搞定兩個保安,手法極其狠辣。他的力量、度、準度,讓人歎爲觀止。
打完收工,他站起來,看了看兩個保安,回頭竟然一臉迷茫地問我們:“小盆友們,這兩個保安是腫摸了?牛高馬大的,怎麼就成這樣了?剛纔生過什麼嗎?”
我靠……這逼裝滴也太有鹽有味兒。
岳雲龍、趙峰和小虎牙目瞪口呆,似從沒見過這等暴力、兇殘。
我只能說:“老混蛋,你自己懂的。”
他一副恍然的樣子:“哦……身手再好,一拐撂倒。有武器還是好啊,柺杖啊,我愛你!”
接着,他左腿站地,右手提起柺杖,狠狠地親了一口。
然後,柺杖“哐”的一聲丟掉,似乎很沉的樣子。他一下子倒地上,大叫道:“啊,沒有祖國,你什麼也不是!啊,沒有柺杖,我什麼也不是!”
話音落時,就坐在地上,他兩手抓起孫斌的腳,腰部力一扔,將這丫的拋出近三米遠,砸在門崗外面;接着,如法而爲,將另一個傢伙也甩了回去。兩傢伙跟死狗一樣,深度昏迷。
我們四人驚傻了,尼瑪呀,這還叫“什麼也不是”嗎?那是兩個差不多都是一百八九十斤的大漢啊!
嶽、趙、呂三人驚瞪着老混蛋,回頭看看我,震撼得快哭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太不真實了。卻又莫名地對五項數據瘋狂起來,沒有它們作支撐,老混蛋能做到這一點嗎?
(那根注:現實生活中,確實有這樣的力量存在。我親眼見過一個殺豬的女屠夫,二百斤的豬,她一個人提起來能甩出四米遠左右。一頭豬,她一人按到殺臺上,一刀斃命。)
正那時,別墅院子大門打開了,涌出了十幾號手持電棍的彪形大漢來。他們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個個彪悍無比的樣子。
老混蛋驚叫一聲“好多人呀,嚇死寶寶了”,馬上抓起柺杖,往起裡爬。
他剛站起來,那一夥人已將我們團團圍住。爲的一個大漢看了不遠處的兩個保安,臉色一變,但衝着我們大叫:“誰幹的?”
我們四個學生不約而同地指向了老混蛋,一句話也不說。
老混蛋抓了抓鬍子,又扯了扯頭,衝着那傢伙嘿嘿一笑,說:“好像真的是我乾的。趕緊吧,送那兩個傢伙去醫院,剩下的事情,叫申明舉出來說話。”
“就你?也配見申老闆?兄弟們,給我往死裡打!”那領頭的狂叫了起來。
老混蛋從褲包裡掏出一個土藍色袋子,朝那傢伙面前一扔,掉在地上,悶叮一聲,彷彿裡面是金屬牌子之類的東西。他說:“把這個袋子交給申明舉,然後再出來打我也不遲。我就在這裡,你們隨便打。”
說完,他居然真的躺在地上了。
申家的保鏢隊伍又是一愣,我們也是一驚,不過也不太驚了。老混蛋裝逼做事,絕對妥妥的靠譜,保險着呢!
爲那人也不算太莽夫,馬上揮手叫幾個人去擡傷員送醫院。而他拾起那藍色袋子,狠狠瞪着老混蛋,說:“臭瘸子,老子就先進去了。要是沒什麼意外,你就死定了。還有你們……一起跟他來看熱鬧的小跟班。”
這丫的,居然也威脅起我們來了。然後,他真的回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