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公那副搖尾乞憐的樣子,真是讓我們不齒。
非伯淡道:“張公,此一時,彼一時了。我征戰天下時,你與慕容天秀是得力助手。青道王朝建立,你們成南北二相,位高權重,統攬經濟大權,卻是爲自己謀利,造就兩大豪族。紅道傾軋下。你二人又跳得老高,捨生忘死,血洗帝宮,雙手沾滿了曾經戰友的鮮血。馬尾海邊一戰,你親自操作機槍,瞄準我大哥、三弟、三弟妹和我女兒,屠殺相逼,迫我坐秘牢28年。你覺得,我現在會救你嗎?”
非伯目如寒潭,聲如冷泉。透着淡,又透着怒。
張公跪在他面前,瘋狂地磕頭認錯,求他放過,求他救他。他願意以張家所有財富相贈,等等話語,只爲活一命。
非伯卻說:“沒錯,我自認爲現在確實有能力讓你免死,但我已不可能這樣做了。仇人就是仇人,賊子就是賊子,不可活者只有死。小雨,走了。”
說完,非伯轉身離去。
張公大叫着非帝,居然爬着想跟出去。
趙峰上前就是一肚子,將張公給勾回來,勾到牆角去呆着了,說:“老不死的,你就等死吧!”
不過,我還是走過去,低頭冷道:“非伯被關押之後,我的父母及大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張公搖了搖頭,慘然地說:“我不知道。”
我也不再多說,馬上匆匆離去,聚到新安特科的秘密會議室裡。
會議室裡,老哥向我們講述了江城方面的情況,彙總起來只有兩個字:失聯!
夜美人失聯;寞寞同志、桃姐、姬雅失聯;雨蘭姐、司馬揚晴、小榕阿姨、岳雲秀都失聯了。王明雪、餘瀟瀟也失聯了。
江城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邊公安局和特科也表示一無所知。
趙峰還跑了一趟,去牢房審了一下慕容宏弛,問出了慕容冰梟的電話號碼以及江城青道帝宮的座機。
我們打過去,慕容冰梟手機無法接通,帝王辦公室的座機更無人接聽。
情況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也讓人心急。我還聯繫了廖雪兵,他居然也無法接通。
非伯說江城一定發生了大事情。看來慕容宏喜、慕容宏弛以及慕容冰梟的精銳已經和執法會、英雄聯盟開了戰,但戰果未可知曉,現在緊要的就是去江城走一趟,看看情況再說。
他還說按雙方的實力來看,兩敗俱傷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慕容家族的實力要休整;夜美人一方也需要休整。最不好的結局就是夜美人一方全軍覆沒,而慕容家族也損失慘重,急需要休整。
這樣的情況下,也只好如此了。
我們給侍恆發去信息,說前往江城了,讓他和柳條、董凱旋迴到新安後,等我們的消息。
來不及在新安休整了,我們馬上坐專車前往鹹洋國際機場,包機前往江城。當然,慕容宏喜、慕容宏弛就關押在新安特科牢房裡。等待後續處理。
到達江城的時候,天已入夜。
有江城特科的成員開着專車來接我們,直接回江畔別院。到達那裡之後,院子還在,別墅也都在,一切都像是沒有什麼破壞的樣子。
飛鷹公司的女傭和安保人員都在。不過,問他們發生了什麼情況,爲什麼雨蘭姐和司馬揚晴她們都不在了,他們卻說不知道,昨天中午大家去匯江酒店吃的飯。然後就沒再回來了。
我們想了想,馬上兵分數路,分別去寞寞同志、桃姐、王明雪等人的家裡看看情況。得到了回覆都是昨天中午他們都去匯江酒店吃飯了,然後都沒回來。
只不過,水哥去了一趟長洲半島。在那裡,東方雲影、老二哥都在,安然無恙的,還問司馬揚晴怎麼沒回去一趟。
但是,吳揚雲不見了。這小子在我婚禮後被狠狠教訓了一次,倒是老實了,在一中繼續上學,參加高考,還考上了一本,就在江城醫學院上學,顯得老實多了。照理說,晚上他都應該回長洲半島的,但昨天晚上就沒回來了。
水哥打吳揚雲的電話,同樣是無法接通。
凡此種種情形,讓人生疑。昨天中午。我們已經在長溝準備和慕容宏喜等人廝殺了呢,江城這邊又發生了什麼?
深夜十點,一切情況都彙總起來。每一個人都很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特別是毛彪、岳雲龍。毛彪和小榕阿姨之間有什麼,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岳雲龍是擔心姐姐。而我則非常擔心雨蘭姐。因爲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還有其他的人等,這一年半都是結下深厚感情的,一個都不能出事啊!
按慕容家的大計來說,江城必定是在昨天中午到晚上之間發生過一場血戰,地點應該不是匯江酒店就是帝宮了。
但是。匯江酒店那邊,運營都很正常,沒有什麼意外。經理告訴我們,昨天中午大家確實在那裡吃飯,但飯後去了哪裡,他就不知道了。
我們分析了一下,馬上準備去一趟帝宮。那時候,侍恆、柳條和董凱旋居然急急忙忙地趕回了江城。他們在祁連縣的事情辦得很順利,然後直接租車去了武威,包機直飛江城。
侍恆他們聽說情況後。也是相當焦急。特別是董凱旋,生怕岳雲秀怎麼了,吵着要跟我們去,但還是被我喝住了。
商量之後,其餘人都留下來休整、戒備,我和非伯、水哥、毛彪、老哥帶上李繼揚等六名死亡戰士出去一趟。因爲我們傷情問題不大,實力也是相當之高。
出發前,我們還是再度將傷口處理一下,打上特效的封閉針,然後紛紛帶上備用的麒麟爪。在非伯的指引下,趕往帝宮先去看看情況。
非伯雖然久關秘牢,對於江城這些年的巨大變化已感覺很陌生了,但他畢竟是青道王朝的締造者,帝宮選址也是他定的。他記得那地方。
江城青道帝宮,說起來離長洲半島也不是很遠,在上江區的老碼頭對面的雲嶺森林邊緣地帶。
我們坐兩艘快艇到達那邊江岸,再順江而上兩公里的樣子,有一條發源於雲嶺森林裡的小河,我們就順着小河向上遊又行了近五公里的樣子,已遠離了江城市區。
終於,來到了江城青道帝宮外。
在那裡,兩岸高山入雲,崖如刀劈斧削,周圍都沒有人家。河道轉彎的外側,有一條人兩人並躺寬的崖底石縫,縫下是緩緩河水淹沒之處,縫口高度只有一米的樣子,上面就是巨型山崖石緊挨着,看起來裡面是曲折通幽處,不知深幾許。
石縫的上面,垂下了長長的多年老藤蔓,幾乎是將石縫都遮住了似的。但非伯帶我們到達那河面上,停下來。淡然微笑道:“看來,這處出入的秘道還在呢!當年一戰,三弟林先兒帶着林雷正是從這秘道逃出來的。從這裡進去,比從正門進去省了不少的時間,而且更方便打探情況。”
我道:“非伯,帝宮還另有正門入口嗎?”
他說:“是的。正門入口是從江北區那邊打了處地道,利用了原來的廢棄防空洞,連接起來到帝宮的。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防空洞,一直打穿了長江的江底,通往雲嶺森林帝宮所在之處,長達20公里。咱們這邊的高山那邊,是一處不算很大的絕谷,四面是刀劈斧削的山峰,峰頭咬合如天穹,上面樹木生長。天空中飛機都難以發現。曾經,那裡是作爲紅道帝王的戰時避難之所的,叫做帝王谷。不過,修好以後,從來沒有啓用過,後來防空洞還封了,只不過被我當年和你大伯、你父親一起打開了,發現了帝宮的存在,便利用起來,作爲青道王朝的最高統治之地。”
我們聽得明白,也不禁很想馬上進去看一看帝王谷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水哥看着那石縫下的河水,道:“非伯,這麼窄的石縫,水還挺深的,要怎麼進去?”
說完,他還看了毛彪一眼,淡笑道:“血背暴龍那體格,恐怕更不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