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辦法嗎?什麼辦法?能參加家父生日宴的時候幫着解決嗎?”張弛有些急切地問道。
我知道他未必是相信我的話的,但至少他這樣說了。
我道:“令尊大人的壽辰,我還是可以去參加的。不過嘛,要我解決張二公子的問題,我還真得考慮考慮了。”
“程會長,爲什麼這麼說?江湖一家親啊,道義上來講,你是有能力的人,應該施以援手纔是。當然,張家不會虧待你的。要多少錢。開個價,只要合適,張弛絕不含糊。”
他說得很認真,心裡未必就認真了。
一旦踏入新安,在張家的地盤上,恐怕老子就由不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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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一笑,道:“說起來呢,令公子與我之間也是有些過節的。想必,張家主也是有所耳聞吧?”
“哦?什麼過節呢?我還真不知道。”
他也給我裝傻了。
我懶得繞什麼,直接道:“去年,江城老碼頭,他與我一戰,敗北,心不生恨,不可能。今年初。他欲**飛鷹會員之母,被我打傷四名侍衛,幹掉一名超級侍衛,這事兒,張家主不可能不知道吧?”
“哦……聽說過。但。江湖來往,這很正常吧?他有索取,你有保護,這很公平嘛!”
“正常嗎?現在,他威脅我,綁架了程雨蘭的母親,也就是原來的申海蘭的母親申明玉,讓我拿程雨蘭和另一名漂亮女子去交換。你兒子想幹什麼事情,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了。申明玉,恐怕你也見過吧?”
張弛沉默了一下,道:“程會長,你想提什麼要求呢?明人不說暗話,直爽一點吧!”
“第一,我要明玉阿姨今天之內回到江城,一到達我就能知道;第二,我要你保證我到了新安,然後平安返回江城;第三,我要到了新安之後,要和你單獨密談。滿足這些條件,我纔會答應幫張二公子解決問題。”
張弛頓都沒打一下,直接應了下來:“行,就這樣!”
說完,他掛掉了電話。這個時候,大家族的家主風範才體現了出來。
奶奶的,張高。三八約見也算是泡湯了哎!誰叫你丫的等不及,多早就來江城提親呢?活該!
我當然感覺得到張弛對張高的疼愛,他不答應我三個條件,那是不行的。我也只能這樣要求他,才能保證我到了新安,還能平安回來。
隨後,我給夜美人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一接聽,直接問我是不是關於去新安的事情。
我說是,問他是什麼想法?
他說:江城各大幫會是收到了宴請,但我決定帶上你、青山老師前往即可。
我眉頭一皺:“老樑,什麼意思?”
他淡然道:“我自有考慮。三人行即可了。”
這還是給我打了馬虎眼,但我還是將張高的情況說了出來。
夜美人聽得哈哈一笑,他可是很少這麼發笑的人,說:“程會長,別說這事情不是你乾的。”
我道:“我哪裡有幹呢?你看見了嗎?證據呢?”
他說:“是的。我沒看見,我也沒證據。但我知道,除了你,沒人能幹出這麼痛快的事情。如此說來,這一次去新安,恐怕還得多帶些人手去才行。你那邊,打算怎麼安排?”
我說:“當然是最精銳的力量帶上,以防萬一。”
他“嗯”了一聲,稍沉默了一下,才說:“要不,把柳城的力量也叫上吧!估計他們那邊也收到邀請了。江湖新銳力量,是應該在大場面上亮亮相了。”
我笑了笑,說:“這也行。好吧,司馬晴空去哪裡了?別說你不知道。”
“這是交易嗎?我可是要收費的。對了,我得算一算你還有多少錢,我好報個價。”
“我擦!行了,我不問了。”
我直接就掛了電話。尼瑪,身上的錢用於打造裝備,花掉了老多了,正打算在張弛那裡訛點回來呢,他又想來搞我的錢,我纔不上當。
不過,想想能利用張高在張弛那裡訛上一筆,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和快感。
但夜美人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他就不用跟我們同行了,叫我們自己安排。
隨後,我去趙峰的書房裡,給他講了情況,他挺激動的,都準備出去給雨蘭姐說了。但我讓他電話聯繫柳城侍恆,問問那邊的情況。
得到了迴音是,侍恆也接到了邀請,是冷殘河打來的電話,但他表示要考慮考慮。
趙峰直接說:“智障龍哥哥,考慮個雞毛呢?走嘛,我這邊飛鷹會也要精英齊動,開赴新安的。還有喔,飛鷹會長程雨生也要去的,他就是朝陽谷一戰中助拳的高手哎,你們去不去嘛?”
“靠!小雨哥的召喚?我們去!”
趙峰的手機是免提的。侍恆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八度,很激動。
我聽得一驚,瞪了趙峰一眼,他很無辜道:“我擦!什麼小雨哥?雨哥在哪裡?他洗冤成功了,可我一直沒他的消息啊!”
侍恆說:“阿峰。是這樣的。那夜一戰之後,毛彪追了程雨生一段路,你應該記得的。他認出了那是小雨哥,因爲他的頭上有申海洋在小時候打出的疤,獨一無二,頭髮沒長起來。毛彪說那一定是小雨哥,絕對是。我真沒想到,他就在江城,讓張家提親丟人的飛鷹會就是他的。而你小子,你跟的就是小雨哥,你還不知道吧?”
“日……不可能哦?”趙峰還在裝逼,“要是他的話,怎麼可能那麼沒良心,不認我了?還在裝逼裝他的程雨生?不行,我回頭要問問他。怎麼這麼沒良心。”
說着,趙峰笑嘿嘿地看着我。
侍恆說:“小雨哥是幹大事的人。他不認你,很可能是有他的打算吧!他能繼續用化名,或許更有利一些。我們這邊也商量好了,只當他是程雨生。不會與他見面相認的。你也別去問他了。”
看看,咱收這智龍,還是有好處吧,考慮得很細緻呢!
趙峰哦哦兩聲,然後說:“就這樣。咱們後天新安見。你們記住了,注意安全,裝備都帶上。”
“嗯。”
侍恆主動掛了電話。
趙峰看着我,有些害怕的樣子,說:“雨哥。你聽到了哈,我可沒球說啊,是他們自己猜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感嘆道:“他們知道我了,挺好。不管我是林雨還是程雨生,但我們永遠是兄弟。”
“嗯,永遠是兄弟!”趙峰很激動,很誠懇,但有些憂慮道:“雨哥,雨蘭姐那麼愛你。可這一次新安之行,彪子……”
我擡手止住了他的話,說:“不說這個了。今天,明玉阿姨就要回來了,雨蘭姐將不隨我們去新安。另外,明玉阿姨回來的事情,不用先讓雨蘭姐知道,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趙峰有些愕然,然後指了指我,捉弄般道:“雨哥。你在逃避,絕對在逃避……”
“我還有事情要安排,沒時間跟你鬥嘴!”
我起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接下來,給廖雪兵信息,預定所有人的機票和酒店。他回了一條信息:“我也要過去。酒店就安排在慕容家的清泓大酒店。五星級。如果想見她,只可以騰出四個小時的時間來。”
我一聽就有些激動,內心泛起一抹柔軟。有些日子了,我也想慕容冰雨,也想念自己的兩個孩子。
我當然也理解,廖雪兵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家族肯定也是接到了邀請的。
當下,我回復他:行,四個小時,到時候再安排。
也就在當天半下午,我們正在客廳裡和水哥學習,我接到了冷殘河的一條短信。他說:申明玉已登機,兩小時後到達江城國際機場,請前來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