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遊輪爲船上的旅客預留了相對充足的上岸遊玩時間,三個小時。可以就近登船,到白帝古鎮上游覽一圈再回到船上來。重新登船的時間,是最後一個小時,這也留得充足。
我拿出了手機,鏡頭將vip貴賓通道拉到近景,依舊能清晰地拍攝那裡的入口情況。把這個設定保存好後,就和慕容冰雨坐在窗前,喝水,吃點比較合我習慣的小吃,聊天,繼續看着那邊。
我們也發現,張高帶着杜小成一夥人,居然都下船去了。有些意外的是。他們沒有帶隨從,只是個人前往白帝古鎮玩。居然這麼不囂張,倒是讓人想不到。這些傢伙,到底在玩什麼呢?
然而,也就在張高等人下船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vip入口有兩個工作人員走過去,將之開啓了。
慕容冰雨道:“小雨,來了!”
我一點頭,馬上將手機拿起來,拍攝進行中。照片不如視頻來得直接。
隨後的情況,看得我和慕容冰雨相當吃驚。
有兩個排的武警,荷槍實彈地到達vip入口處,有人把住入口,有人分佈四周。這種高規格級別的警戒啊,來的必須是大人物。
武警分佈完畢。四個黑西服、白襯衣、紅領帶的墨鏡漢子,個頭都不是很高,但特別有精氣神。他們擁着一男一女進入我的手機視頻拍攝框內。
那男子戴着方框墨鏡,皮膚白晰,梳着相當有派頭的三七短分。挺鼻薄脣。一身中長的棕色大衣,裡面套着白色開領襯衣,並沒有打領帶之類的。個頭不是很高,頂了天有1米68的樣子,這還得加上黑亮皮鞋的高度,不過整個人顯得很有氣質,腰板很挺直。
我看他的年紀,大約也可能是在三十六七左右吧?
而他旁邊的女子,面容白晰得在陽光下有潤澤的光芒,沒有一點化妝的痕跡。身着淺碧色的大衣,圍着淡黃的毛巾,穿着白色的高跟鞋,約是有一米七七左右的個頭。她戴着比較大的淡紫色太陽鏡,有淡銀色的的紫外線塗層那種。
女子約是有二十四五的年紀,雖然有墨鏡,但顯出極爲標準的鵝蛋臉,垂玉鼻,紅潤迷人的雙脣,黑色的大波浪翻卷發在江風中飄蕩,顯得特別迷人。耳朵上垂着晶光閃閃的白珍珠。整個人有一種華貴到爆的神秘氣場。
看不見眉毛和眼睛,無法識別她的全貌,但慕容冰雨都不禁道:“小雨,那男人很有氣質,女人更有氣質。這種人物,可能真的是貴賓了。”
我點點頭,拍攝着,還說:“回頭有空了,一會兒我問問廖總,他們到底是誰。”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就在兩位貴賓的身後,跟着一個提包的男子,也是墨鏡男,但身材修長,一身黑衣,打扮相當得體,很儒雅的感覺,一看就像是個貼身管家那種。
三者的身後,跟隨着一些肚大腰圓的人。個個帶着笑臉相送。我一看這陣仗,便皺了皺眉:“雨姐,莫不是什麼高guan吧?你看後面那些男男女婦,哪一個不是guan場中混的人物呢?可……這貴賓要是高guan的話,也太顯得年輕了點吧?”
她點頭道:“嗯,那送別的一批人,有領導,也有秘書。他們氣質就是土匪習性,跟兩位貴賓沒法比。上船的貴賓,倒是有點神秘感。絕不是什麼做大官爺的。”
我無解,只能先拍着。
那邊,vip入口的情況,已引得不少人注意了,很多人都遠遠地圍觀着。本來很冷清的地方,竟然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很快,那一男一女便和身後跟來的guan員們一一握手道別。他們微笑着,笑得很真誠,很有氣質的樣子,各有風采。極爲迷人。
不過,我看着那女人的笑,心頭突然一震,說:“雨姐,有沒有感覺這個女人的笑容有些熟悉?”
她也是眉頭輕蹙。看着我:“似乎在哪裡見過的……”
突然,我們眼睛一亮,齊頭望向手機屏幕上,同聲爆了一句:“香姐!”
一瞬間,慕容冰雨有些激動。竟然緊依着我的懷,直盯手機屏幕,說:“真的會是她嗎?”
我眼睛有些溼潤,心跳非常之快,咬了咬牙。控制着心頭瘋狂蔓延的思念,雙手拿着手機有些顫抖:“不,讓我再看看,再看看……”
然而,女子很快和主要領導握完手,神色變得平靜了,我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只是看到男子對她伸引了一下手,兩人便一起並肩而行,通過vip入口,朝着榮華號走來。
他們身後。貼身管家相隨,四名保鏢跟着,岸上一夥送別的頭頭腦腦正在笑嘻嘻地看着。
長長的登船跳板上,一男一女行走在午後的陽光下,在徐徐的江風中。男子步伐沉穩無比,又透着一種冷峻的靈動感,絕壁是個高手。他個子不高,但卻遠遠就給我一種壓力,他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身手達到我現在的境界,有時候有一種神奇的感覺。一個人往你面前一站,走幾步路,肢體的語言都會透露給你信息:他強還是弱,你吃不吃得過。
顯然,我吃不過這男人。他身後那個提包的貼身管家,有一種極度靈動的優雅感,彷彿他是人間的一陣煙霧,讓你永遠看不透,這也是個高手,但弱一點點,可我依舊吃不過。
也許吧,面對這樣的兩個男子,水哥單挑其一,或許可勝之,也只是或許啊!高手在民間,你必須得服這樣的話。
當然,那四名保鏢的話,我覺得如果與我戰,我可以秒殺!
而那疑似香姐的女子,她步履優雅,長髮飄飄。黃絲巾盪漾,真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不過,看她右肩挎着淡紫色女士包的行走手勢,我能感覺她不但有氣質,也有武力氣場。而且強大,但我能吃過她,絕對能吃過。
我一邊拍,一邊將自己的感受輕聲說給慕容冰雨聽。她聽得更疑惑了,輕聲道:“小雨。我相信你的眼光。這麼說來,這個女子就不是香姐了。”
我也納悶兒,說:“是的,香姐離開是很久了,也許住在臺灣阿里山裡,那裡有成片的血紫蘿藤。不過,這一年多的時間,她不可能腰傷恢復得那麼好,而且搖身一變成爲武力高手。但這個女子的笑,確實太像香姐了。”
“是的啊。確實太像了。哪怕我只見過她一面,但她的笑容我是永遠無法忘記的。香姐,是一個一笑就傾城的女人。唉……可惜……”
她沒有說下去,只是仰頭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
慕容冰雨的笑容也極美極美,能讓我靈魂都要顫抖一樣。可我心裡有些思念的泛濫,忍不住停止了拍攝,低下頭去,嘴吻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時,神秘貴賓一行七人都已離船很近了,也不方便繼續拍攝了。
慕容冰雨摟着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輕聲道:“小雨,不要難過。我相信有一天香姐會回來的。你那麼想她,她一定也很想你的。希望有一天,你們終於可以在一起。”
她的話裡,我聽不到醋意,如同祝福,但我卻充滿了愧疚。抱着她,挨着她光滑細嫩而有淡淡百合香的臉,我久久不能說話。
沒一會兒,有人敲我的房門了。
慕容冰雨馬上從我懷裡起身,低聲道:“我的下午茶時間到了,也許是阿幽趁機給我送睡衣和小物件過來了。”
這倒也是,午飯的時候,慕容冰雨給阿幽說起過的。
可我莫名有些緊張,起身說:“你坐着,我去拿。”
果然,我的緊張是對的。我走出臥室,在貓眼裡看了看,外面赫然站着504的貼身管家,臉上帶着儒雅如煙的笑意。
擦,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什麼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