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道:“桃姐,那505的監視對象進艙了嗎?是男是女?”
她點頭道:“據可靠消息,已經進艙了,兩男兩女。”
我聽得心裡更有點懵,也有些擔憂。兩男兩女,不正合適於慕容冰雨現在的安保配置嗎?
慕容冰雨不存在問題,可她身邊的保鏢呢,萬一也是有問題的,怎麼辦?
我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說:“桃姐,我要走了,你保重。”
說完。我把鑰匙給她,拉開了艙門。
正好,專用服務員來到了門前。桃姐也對我客氣道:“程先生,謝謝了,祝旅途愉快。”
我淡淡一笑,回了聲:“不客氣,你也一樣。”
服務員很高興看到這一幕,彎腰致禮,對我道:“先生,謝謝您的大方與慷慨。請跟我到507艙房吧,您的全程一切合理消費,都將在我們的名單範疇之內。”
我點了點頭。朝桃姐揮了揮手,便轉身跟服務員去了前面507艙房。
那艙房其實還是很豪華的,只是少了健身房和棋牌室,而且客廳相對小了一點點,有小餐廳,也不會再有專職服務員了。隔音呢,也就不太好,但也不錯。
服務員一走,我馬上信息發給廖雪兵:換房間了,在507。
他果然是一直守着手機的,恐怕現在主要的心思都在這上面了。馬上就回了一條信息:明白,不必擔心。
和他這樣的人交流。話不多,但總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也許正是因爲如此,他才得以成爲慕容家族的心腹吧!連慕容冰雨走出原始森林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這近大半年過去了,外界都以爲慕容冰雨死了,只能說明:廖雪兵果然靠譜!
隨後,我微信聯繫桃姐:如果需要幫忙,吱聲。
她回了我一個笑臉,說如果我見完想見的人,可以過去艙房裡,幫着她盯着。
我也回覆了個笑臉,說沒問題,然後無話。
不過,我也不知道慕容冰雨什麼時候才能出現了,只能耐心地等着。
同時,我看了看507和挨着的張高的艙房,我這邊也有陽臺,如果不怕掉水裡的話,輕易就能進入501的陽臺。如果那邊不關窗戶,裡面的動靜我能在陽臺裡聽到。
我甚至在想,要是見到了慕容冰雨,針劑給了她,萬一張高和杜小成等人在隔壁他的豪華艙房裡搞羣亂呢,老子豈不是可以偷拍?這樣的東西威力就大了嘿!
然而,到了晚上11點,張高他們還沒回來。我也沒法進行電擊訓練,萬一慕容冰雨來了呢?萬一又產生點意外的情況呢?保持全盛的體力和力量、速度、反應能力,這纔是對的。
我沒想到的是,張高那邊一夥人,晚上12點就回到了艙房裡,甚至張高都沒在那邊折騰。靜悄悄地就睡去了。
我覺得時間也算是過了,不可能慕容冰雨很晚纔來我房間吧?於是,我還是忍不住進行了電擊訓練,包括五項數據和拉伸。
訓練完後洗了澡,躺下休息,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就醒來了,感覺恢復得不錯。我叫了早餐,讓服務員送到餐房裡來。
我是個早起族,不習慣懶牀,大約是開始照顧香姐的時候就有了這習慣了。
當送餐的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去開了門,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通道里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一個臉色蠟黃的女服務員,戴着雪白方巾,身着淡藍色的小禮服套裝,推着我要的無黃雞蛋、清燉小牛肉、生菜和大杯純牛奶。
女服務員看起來姿色普通,但頗有氣質。她對我淡淡一笑,我便請她進來。
順手關了門,隨之到了小餐廳裡。
她將早餐一樣一樣地擺好,放在那裡,然後就在一邊站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是四、五星餐廳的規矩,只得道:“請坐吧。吃飯有人在旁邊伺候,我有些不習慣。”
她微微一笑,露出迷人的牙齒,但道:“程先生,我們不能坐的,您隨便用就好啦!”
我沒辦法,只好吃起了飯。
約二十分鐘,早餐結束,她開始收拾餐具。而我則去了洗漱間,洗漱一下。
當我剛剛洗漱完的時候,一拉開門,愕然一驚。
那個女服務員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眼裡突然流出淚來,叫了聲:“小雨!”
我瞬間懵了,瞬間驚喜,她已突然一把將我抱住,緊緊地抱着,全身顫抖不已,淚水溼了我的後背。臉在臉上摩挲着,雙手撫着我的肩膀,我的腰,我的背……
“雨姐,是我……是我……”我摟着她的頭。圈着她的背,粗糙的手掌輕撫着她的,無盡感慨。老廖啊老廖,你可真是夠牛啊,能把慕容冰雨化妝成這份模樣來見我,這天下還有誰能認出她來呢!
我也是忍不住,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她抱着我,不住地說:“小雨,你長高了,更壯了,也更讓我想你,天天都在想你。常常都會夢見你。聽說你在江城有了飛鷹會,一戰成名,打敗了東方揚雲,打敗了張高,我爲你高興。可……聽說你失蹤,我天天都在擔憂。我多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你。沒想到,分別四個月11天了,我現在才能再次見到你……”
她輕聲低語,生怕隔牆有耳。日子記得這麼清楚,她的心意,我感動了。
我連連點頭,輕聲道:“雨姐,能又見到你,真的太好了。可你爲什麼……爲什麼進門不與我相認,要伺候我吃了飯,收了餐具才與我相認啊?就連聲音,你也變化了。化妝都這麼絕妙。我喜歡的桅子花香也變成了淡百合的味道。雨姐。你給我的驚喜太意外了!”
她趴在我肩頭:“在森林裡的日子,都是你伺候我,照顧我,我伺候你一回,不也應該嗎?小雨,好想和你在一起。每天爲你做早餐,爲你洗衣做飯。可是……我時間不多了,不多了……”
她很傷心,但聲音壓得很低,只在我耳邊泣訴。清香的口氣,憂傷的聲音。讓我心中一陣陣疼憐生起。
我馬上道:“不!雨姐,你要活下去,一定會活得更好。來,你來,我先給你看件東西。”
說着,我放開她。拉着她的手,往我臥室裡走去。
只不過,不經意一瞥,發現餐車已經不見了。我一看小餐廳,愕然一聲。
她看了那邊一眼,低聲道:“我的貼身侍女也是船上的女服務生,她來帶走了餐車。我來的時候,整個監控系統都關了。小雨,我可以在這裡多陪陪你,直到這次航程結束。”
我心慰然,她有侍女就好,我也放心多了。馬上拉着她來到臥室裡,讓她在小沙發上坐下,我過去關了陽臺的窗戶,拉上了窗簾,空間裡光線有些暗淡,便又開了燈。
那時,她站起來摘掉了雪白方巾。一頭青絲垂瀑流下,頗具美感。再在耳邊輕扯,一張仿生面膜撕了下來,一直撕到脖子下方。
頓時,那張美豔的臉龐浮現在我面前,明亮如水的眸子。雪白無比的皮膚透着淺潤紅,挺鼻紅脣,簡直是美豔不可方物。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初長成的冰山校花了,今年要20歲了,那絕美少婦的風韻躍然而出,配着那漂亮的制服繃出的身形,直把我看呆了。
她見着我那樣,不禁嫣然一笑,眼裡含淚如晶珠,來到我身邊,輕聲道:“程雨生大叔,看你那樣兒……還不摘了你的面具?”
我呵呵一笑,跟個愛情傻癡一樣,然後伸手揭掉了面膜。
她已經和我一般高了,平視着我,捧着我的臉,細細地端詳着,無聲地。不住地輕輕點頭,然後突然一把抱住我,深情地喚了聲“小雨”,紅脣已吻上了我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