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慕容冰雨失聲驚叫起來,身體向懸崖栽去。
我眼疾手快,一摟便抱住她上半身,一甩,她飛旋起來,身姿極美。
抱她站定,她已緊緊地圈住我的後背,一身上竟如火一樣,卻不是發燒的症狀。
兩拳在我後背上捶打着,還挺有力量,嘴裡嬌怨幽幽:“小雨你壞死了!嚇死我了啊!你真想我掉下去嗎?”
這種感覺其實……挺爽的。可我……
無法主動摟抱着她,那根不退。很尷尬,但也說:“這就是不聽話、不愛惜自己的懲罰。”
她馬上不打了,抱緊了我,深深的呼吸,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我說:“抱得太緊了,我有些受不了。恢復得不錯,力量好足,還沒吃飯呢!”
她一聽,連忙鬆開我,一臉的嬌人紅,下意識地自然地嬌澀後退。
哪知一腳踩空,她失聲驚叫,身體又後仰而倒。
我的媽呀,差點把那根都嚇軟了。我一伸手,再次摟着她,甩飛回來,背對洞口,這下總算是安全了。
她緊緊地抱着我,什麼也不說,嬌軀火熱,輕顫。
玉人在懷,那根頂在什麼之間,好痛。但神魂有點飄蕩。
我想了想,還是抱起她回到洞裡。
我們就坐在洞口,打開蟒皮袋子,滿滿的紅山果,看得她忍不住微笑:“小雨,好漂亮的果子。”
“嗯。味道也不錯。”我拿一顆遞給她。
她起身接果子,順勢就坐到了我身邊,想往我身上靠。
我往洞外移了一下,她又跟過來,看着我,嫵媚無比的臉龐多了些冰霜傲意,道:“你移吧,再移就滾崖了。”
說完,她拿起果子優雅地咬了一口,發出輕脆的響聲。
我只得無奈地笑了笑,點點頭,抓起果子就吃。
她很自然地靠在我肩膀上,享受起了山果的美味兒,身上清香襲人,讓人心頭亂亂,那根蠢蠢欲動。討厭的龍禁果,讓我身上傷勢結疤,卻讓那根太痛苦了。
不經意地,我掃眼了洞內,我留字的石壁上,那個“慕容同學”後面的“同學”兩字,被用石頭劃了“x”痕。
扭頭看了看她,她還吃着紅山果,一臉享受的美意樣子。還閉上了眼睛。
我心裡涌起苦澀,她希望我叫她慕容,可慕容家族的習慣……唉!
我們只能靜靜地坐着,吃着果子,找不到話題。她似乎不說話也行,就靠在我的肩頭,一直很享受。
我吃得半飽的時候,她摟住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臉,呼吸急促,帶着熱烈的味道。
我想推開她,卻推不開,她緊摟了我。我說:“慕容同學……”
“叫我慕容,或者雨姐……”她打斷了我的話,看着我,眼裡燃燒着瘋狂的火苗,整個人變得那麼妖異。
我的天,那眼神,那狀態,讓我瞬間快迷失了。
我只能說:“雨姐,你……怎麼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啊……”
話剛落,她狠狠地吻上了我的脣。
天啊天啊,我也控制不住啊!討厭的龍禁果,可惡的師傅,這可以救慕容冰雨的命,卻要了我的命……
就在洞口,外面雨如幕,洞內熱情似火,春意無數。
我的膝蓋,剛結疤,又破了……
誰也控制不住青春的熱血洶涌,無法拒絕火一樣的熱情。就讓天崩地裂吧,烈火燃燒吧,我討厭龍禁果,卻不討厭她。
天亮着。天黑了……
倦了相擁而眠,餓了吃野果,體力和精力恢復得很好。
沒有更多的語言交流,只有更多的肢體行動。
我們瘋了,瘋了,瘋了!
我本來想嘗試體外,但她說沒事,也不知道雨什麼時候停,買不到緊急藥物的。
我說萬一有了怎麼辦?
她只說了一個字:生!然後,一切如暴風驟雨。
她的外表曾經是傲然冷麗到極致,但彼時,她是燃燒的火,讓人沉迷,無法自拔……
似乎,我好像實踐了師傅說的陰陽十八式,愛情三十六招,式式精彩,招招新鮮。
她有羞澀,最後竟與我一道樂此不疲。
她問我怎麼那麼壞。
我說是師傅壞,不怪我。
她只說了四個字:好長姿勢!然後,又如暴風驟雨……
那是我們不多的交流,卻記憶深刻。
我是南孚電池,帶聚能環的。
她是柔韌天女,各種適應,甚至讓人很想永遠和她在一起。
青春的滋味,幸福的甜頭,哪怕是糖衣炮彈,我們都好想受……
天又快亮時,風住雨停,那根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我們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中午時分。我是抱着慕容冰雨,躺在被磨破的獸皮上。
懷抱裡的她,充滿了活力,皮膚還那麼白晰晶瑩,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她竟然先醒了。
她就那麼看着我,美美的,享受的,讓人心猿意馬的。
見我醒來,她紅脣過來,嚇得我就地一滾。大叫道:“雨姐,不要啊!雨停了,我們要準備離開了。”
“去哪裡?”她坐起來,好像……這些折騰後,她整個人有種水潤的活力。
容顏絕美,氣色透着華採,精神飽滿,此時的慕容冰雨,是個嫵媚生春的女人了。
而我,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了。精神十足,體力充沛,初醒後還那啥呢!
我說:“去江城。”
她說:“我也去,你帶我走。”
我愣了一下,心底突然涌起悲酸,搖頭道:“雨姐,不能這樣。江城還很遠,要吃很多苦。我送你回蒼龍嶺風景區,那裡要……”
她伸手堵住了我的嘴,臉上的嫵媚風華消失了,一派冰傲氣場,這是我熟悉的她。
她聲音冷脆:“和你一起吃苦,我喜歡。不要想拋下我,我知道你只愛香姐,可我只愛你。你必須負責任。我沒有時間了,哪怕是換了腎,也只有一年的時間。小雨,希望你陪我度過最後的時光。我想把你的禁錮在我這裡,我走後,你就自由了……”
“爲什麼只有一年?雨姐,你的母親醫術精湛,爲什麼也救不了你?”我心頭一陣刺痛,抓住了她的手,她竟然已成了我的痛楚。
她很自然地依在我懷裡,很平靜地說:“先天性的弱心症,心臟起勃功能障礙。無藥可救,除了換心,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供體。發病的時候,渾身冰冷,血液循環無限緩慢,如無急救,只能死。”
“可我們……”
“愛的力量是偉大的。只有愛能創造奇蹟,哪怕……”她仰頭看着我,神情依舊那麼平靜,“我只是孟雲香的替代品。但我已勝過了她,我得到了你。謝謝你,讓我這兩天充滿了活力。那是愛的支撐。我是你的女人了,哪怕只能做一年你的女人,我也是幸福的。你是一隻潛力股,只可惜我享受不到你牛氣沖天的時候。”
最後的話,透着她的幽默,卻讓我笑不出來。
我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臉埋在她的肩脖處:“不會的,不會的。雨姐,你會活下去的。對了,龍禁果……龍禁果!就是它!它一定還有治療的功效……”
說着,我想起了,便將一切說了出來。
可慕容冰雨卻指了指不遠處幹了的果殼,然後輕撫着我的臉:“我知道那種果子,在媽媽的藥書裡看到過。它除了能清熱解毒、消炎祛痛和非常滋陰壯陽之外,並不能治療我的頑疾。也許吧,它可以延續一些我的壽命,但也不能根治。媽媽曾經找到過三顆,花了七百萬買來,卻不敢給我用,因爲她知道副作用。所以,我只靠着特效藥物緩解病發時的症狀。”
“那……”
我還沒說出下文來,她又道:“小雨,什麼也不用說了。帶着我走,讓我跟你去逃亡,去流浪,我發病時,你就是我的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