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榕阿姨剛剛做好了早餐,依舊是老混蛋給我們的那種標準食譜內容,依舊讓人感動。
她招呼我坐下吃飯,聽我問起那種花,想了想,說:“你說的那種花,是很珍貴的。那家人是以前我養父村裡的村長,家裡佔地多,機場高速佔地賠得也多。他有個兒子叫胡濤,在臺灣做事。那花就是從原產地臺灣移植來的,叫血紫蘿,一年四季都開花的。”
“臺灣?”我聽得一驚,難不成……
小榕阿姨點點頭:“嗯,是的,原產地好像是在阿里山南邊吧。數量不多。這種血紫蘿在那邊開的花,一年四季不會凋謝,就算是葉兒枯落了,花也不會謝,都是紫色。非常漂亮。只不過,在我們榕城,可能因爲地理氣候的原因吧,它只開冬季。有人給胡村長出價三百萬,想買一株,他都沒捨得賣的。前年移植回來的時候是十株,現在都死了不少,好像只有三株了。這種名貴植物,只有原生地才能長得好一些。”
我聽得心頭更是有些震驚,難道香姐真的在臺灣嗎?
不過我也好奇。道:“光開花,不結果嗎?那它靠什麼繁衍?”
她溫婉一笑:“這是藤本植物啊,株苗在地底下可以串芽生的。而且,壓條也能活,當然要在原產地了。我上大學的時候。在學校圖書館裡看到過這種植物的介紹的,那可是舒筋活血、滋養生肌的上等材料呢!”
這越說,我心頭越震驚。香姐恐怕真的是在臺灣了。老混蛋的藥酒那麼神奇,那處莊園裡那麼多血蘿藤,不正好是原材料麼?
可我還是有疑惑:“那既然開的紫花,爲何又叫血紫蘿啊?”
她說:“這種藤科植物的莖液便是血色的,藥效也是最好的。”
我聽得就恍然了,說:“確實挺神奇的。”
她點點頭,正想說什麼時,有人按門鈴。
我們就像心有靈犀一樣,齊聲道:“馬震的快遞!”
當場,相視而笑,她讓我坐着繼續吃,她去開門。
果然,是一家同城快遞的業務員送來了一封快遞。小榕阿姨拿回來,遞給我。
我看了看,尼瑪,什麼發件人的信息也沒有,只有我們這裡的一個地址,連收件人也沒寫。
我暗自點頭,馬震做事,有點滴水不漏的感覺。
打開快遞,我們一起看了看,頓然震驚得不行。
裡面有一張機票,是我上午九點飛往三亞的航班。然後有一份報紙。赫然是當天的《榕城早報》,報紙都翻開了一頁內容,內容便是讓我們震驚的部分。
那內容說的是,昨夜凌晨三點,榕城三匯區一居民小區發生一起墜樓自殺事件。配有死者生前照片,竟是小榕阿姨;還有趴在和仰面血淋淋的圖片,血腥部分作了馬賽克處理,警方調查發現死者名叫胡小榕,獨居。屬於精神抑鬱自殺。
報紙的下方是一個文件袋,裡面赫然是小榕阿姨新的身份證:馬小榕,駕照,機動車行駛證,護照。房產證等重要證件,全是新的,住址和這別墅的住址一樣。
看證件的辦理日期,竟然已經是一二十天前分別辦理的。
這讓人大爲驚歎,小榕阿姨說不出話來。我也震傻了。
我的師傅是個神,真的無所不能。他早有先見之明,於是打了提前亮,可我竟然什麼也不知道。這先手棋下得,槓槓的漂亮。
再附後,有一張紙條,吩咐我應該怎麼做,我一看就瞭然於心。
小榕阿姨還是忍不住感激而淚:“小雨,這一切是你師傅安排的吧?”
我很感嘆地點點頭:“除了他,還能有誰呢?我很榮幸作爲他的弟子,儘管我還沒有正式拜入他的門下。”
“他真是能人,連報紙媒體都能使得動,又那麼正義善良。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我聽得汗了,老混蛋要是知道被誇了,會不會臉紅?他要是聽見神仙姐姐一樣的女人要感謝他,會不會想研究人體構造來?
我只能道:“好吧,師傅確實挺好的。不過,一般是很難見着他的。小榕阿姨,你有了新的身份。可以就在這裡好好活下去了。但……還是要謹慎、低調,你把錢都給了毛彪,不知道你以後的生活怎麼辦?”
她微笑道:“小雨,你不用擔心我。德州生前受過一次賄,在榕城核心商圈給我買了三個門面……”
說着,她拿起其中的幾樣房產證來給我看:“就是這些,租金也夠我過活了,還有不少的盈餘。只是……第三天他就……”
她的眼眶紅了,沒說下去。
我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我們也就不擔心你的生活來源了。還怕你必須出去工作,這樣拋頭露面也有風險。小榕阿姨,不用傷心難過了,咱吃飯吧,一會兒還得送我去機場。”
她深吸兩口氣。有抽泣的淒涼感,點點頭:“嗯,吃飯,吃飯,只是……還要你跑一趟啊小雨。真是辛苦你了。希望張高不要對你有任何的傷害啊!”
我笑笑:“有馬震,有師傅,我還怕什麼呢?”
有這話,她也算是很放心地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飯後,小榕阿姨便開車送我前往機場。到了那裡,她叮囑我一定要小心。有時間的話,要和毛彪他們到榕城來玩。
我卻知道,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讓毛彪到這邊來了,風險很大的。我解釋了一下。她也表示理解,只希望我能帶好毛彪,希望我們能越來越強大。
正和她道別時,侍恆的電話直接打來了。我一看是這混蛋的,趕緊對她一搖手。然後下車接電話。
侍恆在電話裡冷冷地說:“林渣雨,你在哪裡?怎麼還沒到達酒店?你在搞什麼名堂?”
我也冷聲迴應:“不是還有兩三個小時嗎?你特麼激動個雞毛?”
“哼哼……你小子自以爲小雨點名頭響了,你這個小當家有點名氣了,就是越來越狂了吧?要不是有約在先,人手安排定了。我特麼真想約你一戰,揍你個終生殘疾,相信侍心也能做到這一點。”
“你少在那裡威脅老子,誰輸誰殘還不定呢!”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給我聽着。別以爲你請了青道人馬查到了毛彪的地點,你就能怎麼樣。結果呢,侍心一個人,擺平了你小雨點其他四個成員。西山幫又怎麼樣?照樣鎩羽而歸,落花流水。你知道現在毛彪在哪裡嗎?”
我聽得心頭還是懼然,因爲我沒把握一人戰敗呂曉薇、岳雲龍、趙峰和董凱旋的合擊。而龍五先前信心十足。這下被打臉打慘了吧?
聽他的口氣,我就明白了什麼,冷道:“是不是毛彪也在楓葉紅大酒店了?”
“嘿嘿……”他笑得很奸詐,然後道:“林渣雨,算你還有點腦子。趕緊的,帶上他後媽來見高公子。中午之前不到,你的血背暴龍就成了血背死屍了,我可說到做到,高公子也是這個意思。”
“你們都他媽等着,老子一定會到的!”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平復一下心情,回頭和小榕阿姨道別。我不敢說毛彪居然被帶到三亞了,要不然她說不定會也去的,到時候真就不好收場了。
之後,進機場,不多時登機,直飛三亞,只有一個小時的航程,倒是挺快的。
下了飛機,我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向楓葉紅大酒店而去。
張高。侍恆,老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