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過去,但似乎沒有足夠的理由。
就站在那裡,看着她奔跑如飛,有着青春的絕對活力,抹着淚水。
直到她消失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張高的事情來,迅速往回奔。
當我趕回原地時,申海蘭已經坐進寶馬後座裡。兩個保鏢都一個坐駕駛室,一個坐副駕駛裡了。
申明玉正要上車,看到我回來,便又帶着一臉**的笑意迎了上來。
她嬌裡妖氣地說:“哎呀同學啊,你們這是怎麼了啊?怎麼一會兒功夫就把海蘭給氣哭了啊?多大的事兒啊,至於嗎?”
我道:“阿姨,你不太懂……”
沒說完呢,她已道:“是是是,你們小孩子的事情我不懂。可是,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好說好商量的不是?”
我懶得和她多說,直接道:“你要帶申海蘭去哪裡?要去多久?”
她倒是呵呵一笑,看了看車裡,但車窗裡只能隱約看到申海蘭低頭哭泣的樣子。她說:“我這是陪她去海南參加世界搏擊大賽呢!海蘭可是跆拳道青少年組的奪冠大熱門呢,至少會有一個月的時間吧!唉,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搞的,這樣會影響她的比賽狀態的。”
我聽得愕然一愣,看了看車裡,難怪申海蘭跑得那麼快,原來是練過。也也真不想,這麼斯文的女孩子,竟然學習了搏擊術。
我“哦”了一聲,想說什麼時,申明玉那女人才後知後覺一樣:“她參加比賽,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知道啊?”
我苦澀地笑了笑,說:“我來這裡是想告訴她,生活出行多加小心,特別是要提防一個叫張高的公子哥,看起來很斯文儒雅,實際上一肚子壞水,是個變態,特別喜歡美色。”
申明玉驚大了雙眼看着我,又回頭看看車裡,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哦了好幾聲,才說:“我懂了懂了。就這樣吧,我們要走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同學,有空常來家裡玩啊!”
我思索再三,還是不想告訴她我叫林雨,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而那時申海蘭放下車窗,眼圈紅紅的,淚水倒是沒有了,說:“小姑,你煩不煩啊?快上車啊,趕時間呢!”
然後,她看都不看我,關了窗。
申明玉也不再多說,對我呵呵一笑,顯得風情萬種,然後給了我一張名片,便上車去。
站在那裡,看着寶馬開遠,想想這些事情,我只能苦澀一笑,回頭駕車回家。
回到家裡,才上午八點過,肚子餓得不行,先吃了東西,然後再和大家說說情況。這可聽得四龍一聖女義憤怒得不行,呂曉薇吵着要回家找大人,要狠狠治一治杜小勇。
不過,我卻阻止了她,說這傢伙立過大功的,連劉長霞的面子也不給,一時半會兒要收拾也不太容易。呂曉薇也似乎有些顧慮,便不再說此事。
而關於申海蘭,毛彪則是最關心的,臉都憋紅了。他也詫異,說不知道申海蘭是訓練過搏擊術的。當然,他說只要去了海蘭呆一個月的話,很可能就避開張高了,要安全一些。
然後,毛彪又瘋狂訓練去了,說是以後要保護申海蘭。憨逼血背暴龍這一點倒是讓大家挺感動的。青春時光裡的單純與血性,總是這麼讓人容易觸動。
可我的心頭隱隱還是在些擔憂,只怕申海蘭走得再遠,張高那麼大的勢力,也會找到她的吧?唉,我要是過份關心她的話,不合適,人家毛彪也會不舒服的。
想來想去,我還是回自己訓練房了,藉着訓練五項數據的機會,掏出申明玉的名片看了看。
倒是沒想到,這個**的女人竟然是市內一家叫做“嫵媚傾城”的大型女子私密養生會所的老總。就她那種八卦腦子,可能做女人的業務還真的算對口了。
我給申明玉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說我和申海蘭之間存在着一些不想說的矛盾,請她一定照顧好申海蘭,千萬要提防張高那個傢伙,他身邊有好些惡狼一樣的保鏢,而且他和他的手下都喜歡玩弄女人,特別是他,玩一個丟一個,爲了女人不擇手段,兇殘之極,而且張高已經看上申海蘭了。
這樣的信息,我也只有和申明玉這個大人說了。申海蘭從小就跟她長大,應該也是很有感情的。
沒想到,申明玉很快就回我信息了,說她怎麼問申海蘭,申海蘭就是不說我是誰,也不說我們之間是什麼矛盾;她還說,同學啊,你看起來很斯文很有內涵的,是個好男孩,放心吧,小姑我會照顧好海蘭的,不讓她受到什麼壞人的欺負,不管張高還是李高、王高,都絕不能傷到我們家海蘭一根汗毛。
有這樣的話,我心裡踏實,當然還是放心不下的。申明玉這樣的女人,又能有幾分本事呢?說來說去,還是要自身強大了,才能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隨後,申明玉還加了我的微信。我考慮了一下,既然她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先加上了。她的驗證信息是:同學,我是小姑,馬上要登機了。
她的暱稱倒是顯得與形像格格不入,叫做:冰清玉潔。
微信加上了,也沒聊天,我便投入了訓練之中,再痛苦、再累,也得堅持下去。
半下午,我便給阿森打了個電話過去。一接通,他的聲音就響起了:“林雨,約戰的事情緩後,我有別的事情要辦。”
我冷道:“怎麼着?是怕了不成?”
他冷冷一笑,說:“海南世界搏擊大賽開戰了,我要觀摩一下,一個月後回來,現在已經在三亞了。如果實在要約,叫你那個瘸子來三亞找我。”
我聽得驚了一下,想起申海蘭也去參加比賽了,現在應該早到了。當即我道:“我們家瘸子還看不上你呢,讓另一個他手底的傢伙代爲一戰,你約不約?”
“讓人代戰?他是怕了吧?”
“他說了看不上你,能叫做怕?手底人代戰,你願不願意?”
他直接說:“隨便。歡迎到三亞找我。如果不來,只能等我回來再說了。”
“你走了,慕容冰雨的安全誰負責?”
“你都延期三年了,現在關心這個有意思?慕容家族有的是人手,不用你考慮了。”
然後,他掛了電話。
我稍有鬱悶,這還搞得我隨意問問慕容冰雨的事情,還成了多管閒事了一樣。算了,我還是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吧!
接下來的日子,上學、訓練兩不誤,和呂曉薇他們四龍一聖女同吃同住,朋友友誼在昇華,實力在一天天見長。大家都憋足了勁兒學習、訓練,我們在二中高一還成了先進典型似的。
爲了專心學習和訓練,董凱旋連他的成人用品店也盤給了別人,連貨帶店賣了四萬多塊,這也是相當大的一筆收入。這也算是他的頭腦換來的成果,這傢伙確實賤了點,但的確也是很精明的。
因爲一直養傷、訓練,他父親的葬禮都沒舉行。趁着那一段相對安靜的日子,我們便一起把事情給辦了。火化的,買了塊一萬多的墓地,董凱旋這倒是不心疼。
安葬那天,週日,這小子跪在墓碑前,忍着沒有掉淚,只是對父親說:爸,下輩子如果是父子,兒子還是你的兒子,不論你有什麼情況,我都在你身邊;爸,你看着,黑炭跟着雨神,會活得越來越好的;爸,你看着,我身邊有小白龍、靈翼龍、屠龍聖女和雨神,我有真正的朋友和兄弟了,安心吧!
17歲的小黑龍,他懂事了,讓我們欣慰。
那些天,我們還是在網絡上搜索了海南的世界搏擊大賽,特別是毛彪,各種搜索引擎都用了。然而,一點消息也沒有。於是,呂曉薇猜測說恐怕不是國際公開賽事了,所以沒有消息,這更讓人擔心申海蘭,特別是毛彪,終於鼓起勇氣一天給申海蘭發幾條信息過去,非常之關心,但一直沒有迴音。
在學樣裡,杜小成他們一夥人,依舊沒有動我,偶爾見面也是招呼不打。他們看我不順眼,也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暗自發狠,努力地每天都進步。
我也注意到了,慕容冰雨一直沒有來上課,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眼看着與侍心約戰的時間就要到了,我的訓練更加刻苦、努力,一直都是瘋狂的訓練狀態。有時候四條龍要幫我撕裂韌帶,依舊撕得心疼掉淚,卻被我逼迫着繼續,繼續,不能停下來!
這一天下午放學,岳雲龍和趙峰相約回家一趟,呂曉薇送他們回去了。我和董凱旋、毛彪剛回到家裡說準備晚餐,門鈴響了,我轉身就開了門。門外赫然站在四個黑白條紋格子大衣的男青年,體壯彪悍,很陌生,個個一臉冷然地看着我。
其中一個操着外地口音,冷道:“你就是林黛玉吧?”
毛彪和董凱旋已到了我的身後,毛彪直接吼道:“你妹才林黛玉!這我們小雨點的第一點,雨神林雨!”
“小雨點?雨神?”那傢伙不屑地笑了笑,接着說:“我們是洪湖幫衝哥的兄弟,我叫阿武。衝哥有吩咐,林黛玉,晚上十點,玉皇廣場見。”
我一聽就是火起來了,盧衝是嗎?雜種,回來爲申海洋尋仇還是怎麼的?上次強暴王明雪的事情不了了之了,你特麼這次還敢回來?看這架勢,還特麼帶着幫派人手回來了。
我冷道:“對不起,我不和黑社會組織打交道。”
阿武點點頭:“也行。不來的話,我們將把岳雲龍、趙峰和呂曉薇一人一根手指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