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倒地掙扎一番,身後的小平頭還想再扣住我,但是我哪裡肯就範,幾乎是手腳並用的把身後的人頂開,手腳亂踹下似乎踹到了什麼關鍵部位,搞得身後的小平頭慘嚎一聲,弓着身子縮在地上,哀嚎不已。
我也沒有戀戰,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後,撒腿就跑,剛纔被我甩在身後的那人此刻也是追了上來,還有幾米就追上我的樣子。我心上一驚,一邊跑一邊下意識的回頭飛快一看,這纔看清楚身後追來的人!
身後重追不捨的人,正是今早碰到的瘦子郝健,而在地上哀嚎的人,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正是那些醫生口中的平頭範濤了!
兩個人面上都有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他們的臉頰有着淡淡的菜色,看起來面容陰沉,有着一絲鬼氣森森的模樣。
郝健手中拿着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像是一根小短棒,面色猙獰的讓我停下。不知道怎麼的,我忽然覺得郝健手中的東西很是危險,哪裡敢放慢速度,就是撒丫子跑了起來。
郝健那瘦猴的速度遠遠不及我,我很快又是把他甩在後面。這一次我跑的時候長了一個心眼,時刻注意着道路兩旁,生怕又是碰到突然的突襲。好在這一次沒有遇到半途的攔截,我漸漸跑到出現人聲的地方,看到路上經過的行人時,我的速度纔是慢了下來。
回身一看,身後哪裡還有郝健他們兩人的身影?
剛纔真是命懸一線!
我找了一處視野開闊處,也不顧周圍行人看我的怪異目光,坐在地上,就是吭哧吭哧的開始大口喘氣。稍微緩過氣來,我心有餘悸的看着周遭,發現這一次確實沒有可疑的人接近後,纔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這大白天的,還有行人在走動,想來我是暫時安全的。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陰門世家的人,若是剛纔出手的是他們,我現在恐怕早已經被擒下來了。好在他們派出來的只是郝健這樣的小羅羅,才使得我逃過一劫。
若是剛纔稍有差錯,我可能就被他們兩人留下來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對我出手。看他們一副陰森森的樣子,恐怕他們也碰到了什麼詭異的事情,使得他們的身子也出現了變化。
我休息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罵了一聲,掏出手機,一看來來電人,就像是看到親爹一樣,連忙把手機給接通了。
電話那頭是披風哥,他讓我去今早那地方找他,我把手機掛斷後,神經兮兮的左右四顧一番,然後慌忙向着目的地趕去,一路上真是生怕又被偷襲了。
我來到披風哥面前的時候,披風哥上下看了我一眼,面上帶着一絲怒容:踏馬的,他們出手了?
我知道我身上的塵土還沒有拍乾淨,當即一邊拍着身子一邊跟他說了剛纔的事情。披風哥聽罷心上的怒氣更甚了,他罵了一聲:踏馬的,趁老子不在,竟
敢動東哥我的人!
披風哥說着就要帶我回去找瘦子他們,勢必要好好的削他們一頓。我連忙拉住披風哥,說現在過去找恐怕也是找不到了,他們可不是傻子,一次出擊不成不會再傻傻的呆在原地等待了。
披風哥有些餘怒未消,他說不就是兩個小羅羅,怎麼就把我整成這一副狼狽的樣子?他說罷還是一臉鄙夷的看着我,似乎是嫌棄我的本事太弱了。
我也是有些無奈,畢竟披風哥說的是事實。但其實我也是被陰門世家的嚇怕了,他們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把我整得團團轉的,我不撒丫子跑不是等死麼?
接下來我又給披風哥說了保安隊長拍到照片,那照片又失蹤的問題。披風哥聞聲也是沉吟了一番,他認爲我和保安隊長應該有着一定的共性,使得我們能夠看到那些神秘圖案。
披風哥想到此,也是沉吟一番,說他自己也是有可能看不到那些圖案的。在交談間我看到披風哥又把樑起的小電驢取了出來,心上不由得回想起樑起拿一副哭喪的面龐。
接着我看了一眼披風哥,問他現在怎麼辦。披風哥聳聳肩頭,說現在還能怎麼辦,連能幫忙的人都失蹤了,他們即使想要幫忙,他們父母或是醫院房門也不會允許。
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寧可選擇現代醫療技術,也不太會相信披風哥那些跳大神的手段。
披風哥說了,若是明日凌晨之前,馮燕的主魂還不能夠歸位,那麼她的主魂就有可能回不去了。
我一聽披風哥這麼說,心上也是不由得着急了起來。但是現在着急也沒有什麼用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知道現在心境隱隱有些不穩了,於是心上默唸着包租婆給我的口訣,倒是漸漸鎮定了下來。在披風哥的建議下,我們決定再去看看馮燕,我其實挺好奇現代醫療設備對馮燕的治療,效果到底如何了。
但是披風哥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很是肯定的告訴我,馮燕的主魂沒有歸位,她是醒不過來的。我看他說得這麼肯定,心上仍是半信半疑,但我心底還是希望披風哥的預測是錯誤的。
在這樣複雜的心情下,我們很快來到馮燕的病房外。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林萌萌和她男友又回來了,我想到之前我的推測,不由得下意識的看了林萌萌的男友楊洋,
但是在我眼中,楊洋就是那種性子簡單,比較陽光帥氣的男孩,與想象中的那些壞蛋並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是我一想到之前僞裝自己的陰老七,心上的理念就不由得微微動搖了。
陰老七能僞裝起來欺騙我,楊洋若也是陰門世家的人,他同樣可以做到。這麼想着,我也不敢輕易放下心上的警惕,暗自在心上留了個心眼。
這一次藍飛兒倒是沒有在病房外守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林萌萌和楊洋看到我們兩人來來了,連忙迎了上來。我看得出來林萌萌面上有着一絲笑意,
與之前愁眉苦臉相比,有着很大的差別。
這一次跡象也是讓我微微期待了起來,難道馮燕真的在醫院的治療下甦醒了過來,要不然林萌萌的心情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轉變?
果然,在一番交談中,林萌萌也是給我帶來了好消息。林萌萌告訴我經過早上的治療,馮燕確實是甦醒了過來,她醒過來以後,家裡人都開心壞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太久,馮燕甦醒後很快又是睡着了,而且在醒過來的那幾分鐘裡,性子很是冷淡,但誰都有着一種敵視……
敵視?
我聽到這裡心上不由得一愣,不明白林萌萌的意思。林萌萌說到這裡,似乎也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我,馮燕的眼神充滿了詭異,即使李萌萌和馮燕交了這麼久的朋友,也沒有見過那樣詭異的眼神,
馮燕當時是一句話不說,就冷冷的看着屋裡的人,那眼神很是陌生,根本就不是馮燕的眼神,還帶着一股子邪氣。直到馮燕睡下後,屋裡的人才是鬆了一口氣。大夫這纔是慌忙解釋說,這是因爲昏迷帶來的綜合症,等到治療進行到一定的程度,再經過合理的休息,馮燕就會漸漸地恢復的。
他們聽到這個解釋都是釋然起來,但是林萌萌這個小姑娘,心裡頭都是胡思亂想着一些小道道,因此說到這些事情時,心上卻隱隱有些擔憂起來,說可能馮燕是在橡樹林裡中邪了。
林萌萌的男友楊洋卻是低聲安慰林萌萌,說她是想多了,哪裡會有這麼邪乎的事情,林萌萌嘟着嘴似乎想要辯解一番,兩小口就在那小聲的議論起來。
我回身看了一眼身側的披風哥,眼睛眨了眨,心上有着一點小得意。
畢竟披風哥說過馮燕是不可能醒過來的,而事實卻是給披風哥打了一個耳光。即使林萌萌把馮燕昏迷過去的事情說得有些詭異,但只要馮燕醒了過來,那麼一切就好說了。所以我心上雖然還隱隱有些擔心,但其實心上也是釋然了許多。
披風哥沒有如我所料的那般出現任何的窘態,而是低頭沉默着,似乎在沉吟思索着什麼。我看到披風哥這幅樣子,心上其實是有些嘀咕了起來。
我很少見到披風哥露出這幅模樣,我知道他的性子,只要他沉默下來,一定會有什麼不簡單的事情。
難道馮燕這事情還有蹊蹺?
我看着披風哥,張嘴正要說些什麼,披風哥卻是衝我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披風哥錯開我身,來到林萌萌面前,張嘴問了起來。因爲林萌萌之前也是見過披風哥,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因此到沒有什麼麻煩。
披風哥仔細的問了當時馮燕的反應,還有當時病房裡還有什麼人。楊洋似乎是個無神論者,一直在安慰林萌萌,對於披風哥這樣的追問,干擾了他的想法,似乎有着一絲不快,但是他的很有教養,沒有表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