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命這樣子做明眼人自然一眼便可以看出來他是在純粹的找我麻煩,而我卻一點也說不出什麼。
當然,我可以選擇主動離開這裡,將這裡的位置讓給宋知命。
但如此一來的話,未免有些太過低三下氣,而這樣子做更是助漲了宋知命囂張的氣焰,再看到我忍下這口氣的時候一定會對我變本加厲。
我怎麼可能會相信宋知命會願意與我和平共處?單單看他這次的行事風格,此人定然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狠角色。
這種人,你越是讓着他,他便會愈發對你變本加厲。
而且,避其鋒芒也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勞資馬上都是龍虎山的弟子了,馬上就要從普通人昇華到道門中人的地步,你們宋家背後即便有茅山道門的長老堂撐腰,那又怎麼樣?!
我就不相信我得罪了你一個小小的宋知命,茅山道門的長老堂便會對付我?
你宋知命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吧?!
我冷眼注視着宋知命,既然他選擇在這裡無視我,那我直接也無視他,該幹什麼幹什麼。
更甚至於,我還主動的將腿放在了桌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呃,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勢。
宋知命顯然也沒想到我竟然會做出如此反應。
他微微冷哼了一聲,心中卻是稍稍將我重視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稍稍而已。
起初我和蘇倩倩在秋菊廳門口發生那一幕的時候,便有人直接電話通知了宋知命。
也就是在這麼一個短短的時間點內,宋知命便通過宋家在整個華夏的關係網查到了我所有明面上的信息。
從他所得知的信息之中他只能知道我就是一個從小城鎮來到北金市上學的普通大學生,他不可能知道關於我與龍虎山之間的所有關係。
所以在他看來,他想要捏死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哪裡來的人怎麼這麼不知趣?”宋知命一臉冷笑着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一般。
我衝他冷冷一笑,希望藉此可以用來掩飾我內心微微顫抖的恐慌感。
臥槽,第一次正面面對這種豪門內的大少爺,這牛犢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囂張跋扈的氣息可真的會讓人有一股窒息的感覺啊!
果然都說那些傳說之中的富二代之類的公子哥都是囂張跋扈的秉性確實是有根有據的。
我不習慣仰視,所以緩緩從沙發之上站了起來。
嘿嘿,不得不說我那一對從未見過面的父母確實給了我一個最大的禮物,那就是我那猶如模特一般的身高。
少說也有一米八了。
我站立起來,面對宋知命,這小子身高倒是差了我一些,這樣一來,就變成他仰視我了。
哼唧,就是喜歡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
宋知命明顯有些不太習慣,後退了兩步,微微皺了皺眉頭,衝正從遠處走過來的張揚招了招手。
張揚看到宋知命叫它,呃······你們千萬不要懷疑我的用詞有錯誤。
因爲在我看來,此時的張揚確實就是一條趨炎附勢的哈巴狗,沒用單人他,而是用寶蓋它完全沒有用錯,請不要質疑我的文學功底。
張揚這條哈巴狗快步跑到宋知命身邊,一臉濃郁的奴才相,這要是放在古代皇宮裡,這老小子絕逼能混成太監總管之類皇帝身邊的寵臣。
可惜,它生錯了時代。
宋知命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張揚這個狗腿子動手將我趕出去,當然,我如果反抗的話,那其後便會有更加猛烈的安保伺候。
他就是要當着這秋菊廳所有賓客的面來狠狠的打我的臉。
我心中苦笑,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慫貨,如果宋知命真的鐵了心想要在這裡對我動手,我丫還真拿他沒辦法,除非我把蘇倩倩搬出來。
不過,這樣一來豈不是太過讓人看不起了?
依靠一個女人,和吃軟飯有什麼區別?
這是我絕對無法忍受的。
張揚這狗腿子也看出了宋知命的打算。
但此時的它明顯有些猶豫了起來,當初在北金大學的時候,它被我收拾的極慘,幾乎與毀容也差不了多少,自然知道我打起架來那可是完全不要命的。
它自問自己的命要比我金貴上許多,實在犯不着在這裡和我死磕。
不過宋知命的話又不得不聽,所以只得硬着頭皮上前了兩步,眼角餘光卻是隱晦的掃向我後腰的位置。
看來它上次是被我抽匕首時英勇霸氣的模樣徹底震懾住了。
可惜,這一次恐怕要讓它失望了,因爲我這一次後腰上還就真的沒有帶匕首。
不是因爲不想帶,而是完全就沒有時間帶啊!
張揚上前兩步,眼看就要走到我跟前,我下意識的摸了下空空如也的後腰位置,他頓時便愣住了。
整個人蒼白的臉龐之上頓時汗流浹背。
它也顧不得丟不丟人這麼一個原則性的問題,竟然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我肩膀之上拍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便驀然間騰空而起,向後狠狠飛出了三四丈遠,這摔的絕逼夠結實。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宋知命也愣住了。
而我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不明白這個老小子這一次唱的究竟是哪一齣。
方纔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啊!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我暗中出手,直接將他震飛了一般。
“咳咳咳!”張揚劇烈咳嗽了幾聲,眼底竟然泛起了一抹濃郁的驚駭之色,爲了演出效果更爲真實一些,這貨竟然還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嘴脣,嘴角的位置竟然流出了一絲鮮血!
阿西吧!!!這犢子不去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
“宋,宋少爺!他,他······”張揚一手顫抖地指着我,繼續顫聲說道:“他不是普通人!!!”
尼瑪!!!張揚,你丫這是想要玩哪一齣啊?!
宋知命在看到張揚的反應之後,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眼神前所未有的強烈戒備了起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