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倩倩終於是平安的坐着拖拉機到了柳毅說的那個村子,就在我們剛要進村的時候司機叮囑我不要對村子裡的人說我入過魘,因爲他們不歡迎那樣的人。
我很理解,所以也就把這事記在心裡了,有機會一定要了解一下是因爲什麼。
之後我便給柳毅打電話,說我們到了村子。隨後柳毅就出來接我們就將我們送到了住處。
我和郝建住在一起,我們住的這個民宿裡面只有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並沒有女性。
但是看起來那個年老一點的男人並不歡迎我們。
郝建對我說別在意那老男人的態度,那個少年還不錯。
我一打量,人長的不是帥,而是陽光,很開朗的樣子,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顯的非常有活力。不過臉上也有山裡人的拘謹,憨憨的在那裡笑着看我。
隨後郝建便帶我回了我們住的房間。雖然這個家裡沒看到女性,不過房子還是很乾淨的,收拾的很整潔。
我和郝建從小都不知道睡在一起多少回了,所以一點也不彆扭。這裡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沒有專門的浴室,要是洗的話就只能自己拿着花灑簡單的衝一下,想通過洗個熱水澡來解乏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也總比不洗強,我和郝建爲了能更方便洗一點,就倆人一起進去了。互相給對方衝一下。不知道怎麼的,和郝建坦誠相見一點也不彆扭。可能是從小就看慣了吧。
洗完澡之後也不管有沒有飯吃,先衝到被子裡緩和一番。洗一次澡太遭罪了,要不是因爲坐了半天的拖拉機我纔不洗呢。
緩過來之後那個少年就過來叫我們吃飯,我叫住了剛要關門出去的他,問道:“你叫什麼?”
少年想了半天。說道:“你們就叫我阿正好了。”
阿正?這顯然不是他的本名,不過有個稱呼就好了。省的我和郝建說話經常用那個小的那個老的來代替。這回就方便了,就是阿正和阿正他爸。
郝建一聽吃飯了還是很興奮的,連忙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折騰了一天我的肚子也餓了,就跟着郝建屁股後頭出去了。
到了飯桌那一看,還很豐盛,給燉了一隻家養的土雞,裡面加上了野筍。還有一個炒的青菜,不過我沒看出來,估計是他們這這的野菜吧。
而煮好的米飯裡面放了不少的臘腸臘肉,瀰漫這一股特別的香氣。桌上還擺了一瓶酒,四個杯子。
阿正看我們出來了就招呼我們坐下來吃飯。說還有一個排骨在鍋裡燉着一會就能吃了。
看來他們家是真的走心了,不知道這麼一晚上交多少錢。
吃的都是農家野味,有自己養的也有山上採的,這要是在北金,吃上這麼一頓怎麼也得好幾百阿。
郝建猴急的吃了一口燉的雞肉,燙的他直哈氣,不過嘴裡卻直叫好吃。阿正看了郝建的樣子也忍不住想笑,隨後給我們倒上了酒,那酒是米白色的。
阿正說那是他自己家釀製的米酒,度數不高,裡面放了山上採的幾種藥材,對身體挺好的。
我喝了一口,嗯,一股清甜味在嘴裡散開。這酒一點也不像平時喝的白酒,辛辣刺激。
這個倒是有一種山裡泉水的甘甜,看來用的水也是在山上揹回來的。
喝這個倒不像喝酒了,有點像飲料,而且一般的飲料哪會這麼好喝。於是我一杯接一杯的向嘴裡送。
阿正看見我這麼喝連忙阻止我,說道:“即使度數不高也不要喝那麼多,第二天起來頭會痛的。”
我一想也是,度數再低它也是酒啊,明天就要進山了,雖然是遊玩,但也不能大意了,現在可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命,還有那三個貨和蘇倩倩呢。
想到這我便住了杯,拿起碗盛了一碗臘肉飯。之前在那種特色菜館我也吃過,當時感覺那味怪怪的,就沒有再去吃過了。嚐了一口阿正家的,我才明白不是臘肉飯味道怪,而是那家的臘肉不純正,誰知道是用什麼做的。
阿正家的菜做的真是不錯,過了一會阿正便把排骨端了出來,這排骨裡面沒有放蔬菜,完全是純肉。不過裡面放了不少的香料,什麼八角大料陳皮什麼的,吃起來一點也不膩。而且和飼養的豬肉的口感也不一樣,這個更緊實。
郝建吃着吃着突然說道:“阿正你爸爸不出來吃飯嗎?”
聽見郝建這麼問,阿正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說道:“他不是我爸爸,我爸媽在我小時候就死了。他是我叔叔,爲了撫養我就一直沒有結婚。叔叔他每天晚上都是很晚才吃飯,一會給他端過去就行了。”
我感覺阿正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假的那半就是他叔叔吃飯並沒有那麼晚,只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吃而已。
不過我也沒法多說什麼,只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順便問了明天早上幾點吃飯。
阿正說他們這裡人起的都很早。不過爲了照顧我們會晚點吃。大概七點鐘。
我想了想我還真沒起的那麼早過。寫小說寫的黑白顛倒,前一階段經常有事也是沒有準點睡過覺。不過在這也沒有無線網,想玩點什麼也沒那個條件,倒是差不多能早起。
阿正見我們吃完了就開始收拾,本來郝建看不過去還想幫忙,不過被阿正謝絕了,讓我們早點休息。兩天之後再回來他還給我們做好吃的。
回了房間之後坐拖拉機的弊端才顯現出來,顛的我屁股生疼,坐也坐不下去了。郝建看我扶着屁股在那直哼哼,連忙過來關心的問我怎麼了,我實話實說了之後倒是惹來了郝建的幸災樂禍。
也不怪他,這個也沒什麼好辦法解決,想笑就笑吧。
這個時候胖子他們打來了電話,問一下我們的情況,重點關注了我們的晚飯。
當郝建得意洋洋的把我們的晚飯報給胖子的時候,胖子被氣的簡直瘋了,直嚷嚷着要換地方。
郝建那邊接着胖子電話那我就只能給蘇倩倩打了。
蘇倩倩接的很快,她那邊也是剛吃完飯。晚飯的豐富程度和我這邊不相上下,看來這是標準餐,只是胖子誇張了。
和蘇倩倩說完晚飯的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郝建也在。要是被他看出來我倆有什麼,明天絕對被他們給打死。
掛了電話也就該休息了,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不想對郝建說我入魘的事,最近是怎麼了,越來越不相信郝建了。
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我都忍不住這麼想自己,太奇怪了。
郝建倒是沒發覺我的異樣,還在那和胖子他們吹。說那燉雞裡面給加了山裡老人蔘,炒的的是靈芝。
胖子當然不相信,不過三個人倒也玩的挺開心。
吹了一會牛郝建也熬不住了,畢竟三個人大早上偷偷揹着我去買裝備,張婷還沒來,一靜下來心裡也挺鬱悶的。
倆人道了一聲晚安之後便各自睡去,不過我有點睡不着。心裡想着今天白天的入魘,那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包括身體向下墜的感覺都一清二楚。那司機肯定沒有說實話或者他也不知道。不行,如果下次還能經過那我一定要弄個明白,只是一般鬼魂的話是沒有那麼大的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