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董酌走了出去,並沒有走向投彈的地方,而是走到軍營裡的一顆大樹下,變戲法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五枚鐵釘,輕輕地定在樹幹上,然後後退越五十幾米。
“你是準備用訓練彈打中那五根鐵釘?”新任不信的問道。
“你讓開點。”董酌叫新任讓開,然後一個轉身,手一揚,訓練彈呼嘯而出。
啪的一聲,訓練彈擊中鐵釘,將鐵釘深深的釘入樹幹中。
啪啪啪啪!
接着董酌又是將剩下的四枚訓練彈扔出,無一例外都擊中剩餘的四枚鐵釘。
無論是特種連的人還是四連的人,一時間即忘了喝彩也忘了說話,大家統統目瞪口呆。
“新任連長,我做的還可以吧。”扔完訓練彈,董酌問道。
“你們贏了。”雖然董酌打的是鐵釘,沒有扔到圓圈裡,但兩者之間的難度係數,可謂是相差了無數個數量級,怎麼好說自己贏了?所以新任連長只好承認。
“他們沒有贏!他犯規了!本來應該扔的是我們畫出來的圓圈,而他砸的是鐵釘,想用投機取巧這招壓過我們而已!”雖然新任連長承認特種連贏了,但四連的兵們卻不幹。
“哈哈。”董酌笑道:“我們事先也沒說一定要投在圓圈裡纔算成績啊?如果你們四連認爲我在投機取巧,那麼請你們也投機取巧一次!”
四連的人啞然,五十幾米外砸鐵釘這種絕活,哪裡是是個人就能完成的?
“我們輸就是輸了,別在嘰嘰歪歪,說別人投機取巧了。”新任連長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萬歲!”一干特種連的人齊聲叫道,跑上去圍住董酌,七嘴八舌的問道:“指導員,你真是神了!這一手怎麼做到的,能不能也教教我們?”
董酌小而不答只是憨笑,走到夏侯跟前,道:“大哥,你怎麼知道兄弟這一手沒有落下的?萬一兄弟我久未訓練生疏了呢?”
“你小子,當年啐了多少戶人家的玻璃,才練就出扔石子,百步穿楊的絕技,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絕活落(La)下,所以做哥哥的這才讓你上陣啊,因爲我相信你啊。”
“我去!”衆人笑罵道:“原來指導員是小時候皮,砸人家窗戶玻璃練出來的?牛13啊!”
“過獎,過獎。”董酌恬不知恥的大笑。
“好了,大家靜靜。”夏侯示意安靜,對着新任連長道:“不好意思我們僥倖贏了一局,這回輪到你們出題了。”
新任連長想了想,剛纔你們贏還真有投機取巧的成分,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什麼纔是硬功夫,他讓人去拿來一箱空啤酒瓶過來。
“我們比腦袋碎啤酒瓶!看誰碎的瓶子多!我先來!”
連長親自上陣,四連的人嗷嗷直叫着打氣。
只見新任,發喊一聲憋了口氣,脫掉帽子,一邊手個抓起一個空啤酒瓶。
啪!啪!
新任舉着兩個酒瓶子往腦門砸去,玻璃渣子四濺,這還沒完。
又是啪啪啪啪四聲,新任一連砸了六個啤酒瓶,才停下來。
新任很是得意地甩甩滿頭的玻璃碎屑,然後拍拍頭髮,故意晃着腦袋給特種連的人看,發現頭皮紅都不紅。
這讓特種連的衆人傻了眼。
這可是硬功夫啊,一點也做不來假,接下來我們可怎麼比?誰去比?我們都沒練過啊?
那可是六個啤酒瓶子,沒有練過的人,先不說有沒有勇氣,用酒瓶子朝自己腦門子上招呼,就算有,六個瓶子砸下去,不死也要變成白癡不可。
所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最後都望着夏侯三人希望他們有主意。
可是夏侯就是沒有注意,因爲他也沒有練過,腦門子碎啤酒瓶。
他看看郝棟,郝棟直晃腦。
看看董酌,董酌也搖頭。
看看衆人,沒有哪一個不是面露難色的。
“行不行啊?夏侯連長。”新任見到特種連的人慫了,趁機奚落道:“不行趕緊認輸啊?別耽誤大家功夫!”
“我來!”夏侯最受不了別人看不起自己。
“慢着。”豈料李莉拉住她,耳語道:“你逞什麼能,想死啊,看我的!”
“你?”
“咱們這局輸定了,與其你輸還不如換一個人輸,別忘了你可是連長,你輸了對於特種連可是很大的打擊,同時也會影響你以後的威信。”
“你想得真遠啊李莉。”夏侯輕聲問道:“不過我不去誰去應戰呢?你嗎?怎麼可能!”
“看我得吧。”李莉走了出去,道:“我來。”
“你?”新任一看李莉長得細皮嫩肉的,表示極大的不信。
“怎麼看不起女人啊!別以爲特種連的男人不行了,女人就可以小看。”李莉說着就抓起一隻啤酒瓶,作勢要砸。
“慢着!我來!”一排排長竇筆叫道。
李莉出戰,就讓他們這些男人感覺無地自容了,如果李莉砸瓶子輸了,那麼自己等人豈不要羞愧致死?讓一個女人出去應戰,男人們都是軟蛋嗎?
而且就算李莉贏了,身爲男人也是臉上無光,靠女人贏的。
竇筆吸了口氣,咽咽口水給自己打氣,舉着酒瓶子砸向自己腦門。
噗!
酒瓶子沒有破,竇筆的額頭卻腫起一個大包,昏迷過去了。
“還真是個逗比啊!”新任大笑,四連的人齊聲喝倒彩!
特種連第二局輸了。
……
“李莉剛纔要是沒有人出去替你,你怎麼辦?”李莉回來,夏侯問道。
“我想,你會出去幫我的,不是嗎?”李莉反問。
“嗯。如果沒人,我當然會,我怎麼捨得你受傷呢。”夏侯故意問道:“萬一,我也不出去呢?你怎麼辦?真砸自己腦門嗎?”
“首先你不會不出去替我,對於這點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李莉調皮道:“其次,就算你不出去,你會以爲我真砸自己嗎?我又不想死。”
“那怎麼辦?”
“直接認輸唄,反正這局我早說過我們輸定了。”
“你牛!”夏侯不得不豎起大拇哥,暗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心思夠縝密的,把自己這夥男人,不!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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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比一,我們戰平了,按照我們事先商量好的,三局兩勝制,那麼第三局誰先出題,是拋硬幣決定的,是吧?夏侯連長。”新任連長問道。
“沒錯就是這樣,新任連長你拋吧。”
新任沒有硬幣,一問四連的其他人也沒有,畢竟大家都是當兵的,誰沒事帶個硬幣在身上?
“我們沒有,怎麼辦?”
“我有!”特種連二排排長劉湘掏出兩枚硬幣走出去,道:“新任連長,爲了以示公平,你來拋硬幣,你要正面還是反面。”
“正。”新任想都沒想就道:“背面不好聽啊。”
“好。”劉湘從兩枚硬幣中取出一枚給他,“拋吧。”
新任把硬幣拋上天,噹的一聲掉到地上,硬幣翻滾數下,背面朝上。
“媽的!你們運氣好,你們出題吧。”新任罵道。
“不只是運氣好,而是你拋得不好。”劉湘撿起硬幣意味深長的一笑。
其實這傢伙,大家只知道會玩遊戲,精通電腦,卻不知他還是一個得道的老千,玩紙牌要哪張有哪張,拋硬幣想正面絕不會拋成反面。
千術技術過硬不說,而且他還在道具上做了手腳,這也是爲什麼他會拿出兩枚硬幣的原因。
因爲其中一枚,無論你怎麼拋,都出現正面,另一枚硬幣則是反面,也正因爲這樣,所以新任剛纔想要正面,卻出現了反面的原因。
“那我們就獻醜了。”夏侯笑道,“龐光大,你躺下!”
他讓膀大腰圓的龐光大躺下,然後竇筆等人擡來,兩塊厚達數寸,重約三百餘斤的大石塊。
讓四連的人確認石塊,沒有造假後,把其中一塊放到仰躺着的龐光大他的胸口上。
“這是?”新任連長疑惑道。
“玩一把胸口碎大石!讓你們開開眼!”夏侯笑着接過底下人遞來的一把八磅大鐵錘。
“這完全是江湖套路,玩雜耍的把戲,這個也算比賽?”新任不滿道,因爲他們的四連沒人會這個啊,過會輪到自己,豈不是要輸。
“就是啊!”四連的人也起鬨道:“要選就選一個,大家都會的,你們選一個我們不會的,不是欺負人麼?”
“欺負人?”夏侯故作不解道:“怎麼欺負你們了?剛纔新任連長玩腦門子碎啤酒瓶,我們特種連的人也不會啊?但我們什麼都沒說,還不是應戰了!”
“就是。”郝棟道:“還好意思說我們欺負人?是你們欺負人在先纔對吧?”
四連的人一聽,啞然。
“你們不說話,那我就當做你們認可這種比賽形式了啊?”夏侯趁機得便宜還賣乖,舉起大錘爆呵一聲,“開砸了!”
咣咣咣咣……
夏侯舉着大錘,猛砸下去,十幾錘之後,石板被砸個稀巴爛,至於底下的龐光大,除了衣服有點兒髒外,屁事沒有。
“輪到你們了,開始吧。”
“你們誰來?”新任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兵,大家面面相覷,最後走出一人,道:“我來!”
“你會麼?”
“我爸爸就是江湖藝人,玩過胸口碎大石。”
“那你玩過嗎?不行別硬撐。”新任好心問道。
“玩過那麼一兩次。”
“太好了。”新任高興壞了,勝利有望啊。
接着就準備胸口碎大石了,新任舉着錘子再次問道:“你真的行嗎?”
“放心吧連長,我…我撐得住。”石頭底下的那個兵,嘴上說行,但語氣裡明顯底氣不足。
“那我開砸了啊!”
咣!
新任一錘子下去,石板沒破,但底下那個兵卻口吐白沫兩眼翻白了,看來這位老兄明顯是學藝不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