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說到就到。
整個默罕默德.包子的部落如今是一片歡騰,人們迎來送往,還送賀禮的人還真不少。
其中甚至有查蘭理.爾德的身影。
他之所以來,當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明裡是來道喜的,暗裡卻是想使壞。
“包子族長!老大難的女兒終於出嫁了,我也真替你感到高興啊,恭喜恭喜了!哈哈……”
默罕默德.包子一看到他出現,剛纔還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這傢伙自己根本就沒有請他,他自己不請自到不說,還帶來了八/九十個人,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查蘭理.爾德族長,沒想到今天沒有起風,你也被西北風給颳了過來,骨頭還真是輕啊。”本來包子就想女兒大婚之後,就跟他撕破臉的,所以不必說什麼客套話。
“瞧你說的,我昨天才剛剛稱一下體重,只比你那寶貝女兒才少兩百斤而已,胖了。”查蘭理.爾德知道包子要跟自己動手,但肯定不會是在今天,因爲今天包括首領都在呢?正因爲這樣所以他纔有恃無恐的來了。
“瞧瞧你這乾巴瘦的身子骨,還好意思說自己胖了,應該多補補鈣了查蘭理.爾德族長。”包子猛拍真的骨瘦如柴的查蘭理.爾德,使得他一個踉蹌。
查蘭理.爾德吃了一個暗虧,揮手示意手下擡過一個大箱子過來,道:“我知道包子族長最喜歡吃中國的狗不理包子,所以特意做了一些送給包子族長您嚐嚐,也隨便當做賀禮了,希望包子族長不要看着東西賤,就不收下啊。”
“那就謝謝,查蘭理.爾德族長了。”說包子賤,不是罵自己嗎?要不是今天場合不合適,包子就要翻臉了。
“客氣了,打開!”
手下人打開箱子,露/出裡面滿滿一箱的——饅頭,而且還全都是發了黴長綠毛的饅頭。
“哎呀,明明是昨天剛剛做的包子,怎麼都長毛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包子族長。”查蘭理.爾德露/出一臉無辜樣,對着手下道:“這樣的包子能吃嗎?去!都給我扔了喂狗去!”
這不是罵自己是狗麼?包子強忍着怒火,擠出笑意對着自己的手下道:“查蘭理.爾德怎麼說今天也是客,哪裡能勞煩客人自己動手呢?你們把這一箱饅頭帶下去,去喂那條叫爾德的狗。”
“爾德??”查蘭理.爾德頓時炸毛。
“哎呦。”包子故作大悟,道:“真不好意思查蘭理.爾德族長,我的狗剛剛好跟你重名了。”
“你……”查蘭理.爾德可沒包子那麼大的度量,道:“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包子委屈的道:“查蘭理.爾德族長,這樣吧,我立馬給我的狗改名,改作查蘭理,不叫爾德了!”
不叫爾德,叫查蘭理!還不是自己的名字嘛?查蘭理.爾德一時間氣得都說不出話了。
這一回合的交鋒包子佔到了一絲便宜,不再理他。像查蘭理.爾德這樣的客人是不受喜歡的,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走了更好,眼不見爲淨。
查蘭理.爾德當然不會走,他來是有目的的,絕不是僅僅想要羞辱包子一番,壓下心頭的火氣,他走了進去。
見過虛無首領和一干也來道賀的族長,打架寒暄吹牛打屁了一陣。
查蘭理.爾德走到虛無面前,說有事請教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到一個僻靜處,虛無不說話,等着查蘭理.爾德先說,自己好佔據主動。
“首領,我聽說您昨天把武器交給包子了,是不是真的?”
“嗯。”
“首領,能不能也給我一些?”
“我不是給過你數千枝槍和數十萬發子彈了嗎?而你答應給的兩千人,纔給一千五百人卻愣說是兩千,欺負我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人數不夠我也就忍了,但你那些人的素質也太低了吧?”虛無溫怒道:“配合基本靠吼,開槍基本靠抖,說埋伏基本靠趴,說進攻基本靠叫,說回防基本靠逃!都TM的什麼素質??要不是我指揮有方,說不定就被滅了。”
“那些人素質卻是低了些,不過這回只有您再給武器,我保證素質鋼鋼的。”
“我纔不會再上當了。”虛無嘴上拒接,其實心裡願意,只要有人就行,哪怕素質低點,因爲只有有人了,自己才能在大首領面前說的上話,更能拉來軍/火,誰叫自己特麼的只是一個小首領呢?手裡沒人只能靠各個族長。
“首領您拿着。”查蘭理.爾德那一張卡塞到虛無的手裡,這張卡是胡德給的,裡面原本有一百萬美刀,其中的七十萬自己轉走了,現在剩下三十萬。
“你什麼意思?”虛無真不知道他賣什麼藥了。
“裡面有三十萬美刀,至於意思嘛,您懂的。”
“哈哈……”有錢好辦事,三十萬美刀自己去招兵買馬都能拉出一兩個營出來了,給查蘭理.爾德一些武器算個屁啊!
送走臉都快笑爛的虛無,查蘭理.爾德不無得意,從胡德身上榨來的便宜錢,讓他完成了兩件事。
一是爲了武器,二則是爲了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只要自己跟胡德的計劃進行順利,明天默罕默德.包子和他的部落都得改姓不可。
夏侯三終於不再被關起來了。
怎麼說也是快當新郎官的人了,再關也說不過去,至於郝棟董酌兩人勉強算是男方的家屬,所以一併放了出來。
三人被人左右押着,如同下餃子一般推入澡堂,然後沒等三人回過神來,就被幾個大漢三兩下拔個精光。
“不要啊!”夏侯慘叫。
“你TM的輕點!弄疼老子了!”
“啊!輕點搓!都要出血了!”董酌郝棟兩人同樣在慘叫。
“叫什麼叫!別耽誤我們幫你們搓澡!”一個大漢呵道,把董酌壓倒地上,用毛巾猛搓他的背。
“嚇死哥了,還以爲搞啥呢?”
“就是,早說是搓澡嘛!幹嘛搞得這麼嚇人?”郝棟抱怨道:“你們也太粗暴了,嚇死個人啊。”
“我們幾個都是殺豬的,只給豬退過毛,至於給人搓澡是頭一遭,所以…動作難免粗暴點。”一個大漢歉意道。
…………
皮都快要被搓掉一層,新鮮出爐的三人,換上了新衣服。
兩位兄弟早已換好了衣服,但夏侯在一個大媽的幫助下還沒有穿好,原因就是新郎官的衣服難免華麗一些,穿着繁瑣一些。
不僅一聲花花綠綠的衣服,還戴上了一個頭巾,並且上面還插上幾根鵰翎,加上夏侯本來長得較黑,乍一看跟非洲土著頗爲相似。
“小夥子真精神啊。”幫着夏侯穿好了衣裳,那位大媽忍不住誇道:“跟我們的月下小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太般配了。”
“我快神經了。”夏侯無力吐糟,跟着一直看住他們的幾個警衛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的空地上,早就搭好了一個臺,上面虛無等人滿座,臺下看熱鬧的人們也是座無虛席。
一陣鑼鼓過後。
默罕默德.包子,走到逃中央揮手示意衆人靜靜,道:“今天我女兒默罕默德.月下與我的好女婿夏侯的大婚,首先感謝大家的到來,謝謝大家了。”
衆人叫好,查蘭理.爾德則暗罵:我讓你喜事變喪事。
“感謝的話說過了,我也不廢話了,開始吧。”
包子退了下去,一位司儀上來,高呼道:“請新郎!”
“TM的!爲什麼新郎偏偏是我?”夏侯欲哭無淚,轉頭低聲跟兩位兄弟道:“我上去了,你們可要早點想辦法救我,不然明天你們的大哥就要英年早逝了。”
“敬禮!”郝棟董酌兩人齊齊擡起手敬禮,半開玩笑般認真的道:“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