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沒有死。
董卓也沒有死。
郝棟同樣沒有死。
三發從背後射來的子彈只是擦着他們的耳朵邊飛過,引發的空氣震盪震得三人耳鼓生疼,捂着耳朵不由蹲下,夏侯更是罵咧咧道:“臥槽!劉隊你是怎麼過的新兵連?槍能打得如此飄逸?”
“就是!”郝棟附和道:“真懷疑他當初是不是賄/賂新兵連的連長才當的兵。”
“長見識了,才十米的距離,居然能打那麼偏?”董酌也說道。
“說夠了沒有?”劉隊笑着重新推上一發子彈,道:“起來,我剛纔只是很久沒有開槍了,才失手的,現在不會了!”
“媽呀!還來啊?沒這麼玩人的?”
“就玩你們了?怎麼樣?”劉隊大笑。
“我去!”夏侯三人回頭衝他豎起中指。
“信不信我把你們的那根指頭都打下來?”劉隊威脅到,夏侯三人悻悻不已。
“好了,好了,別逗他們了,你們下去吧。”這時劉軍長走了過來,揮手示意劉隊等人離開。
夏侯三人難以置信的看着劉隊他們離去,不由問道:“這是?”
“嚇唬你們的,給你們長個記性,以後少闖禍。”劉軍長笑道。
“啊?”夏侯三人對視一眼,然後抱在一起歡呼雀躍的大笑起來,“臥槽,剛纔嚇死我了!”
“不用槍斃了,萬歲!”
“不帶怎麼玩的,快嚇死了!”
“知道害怕,還知道死亡的恐懼就好。”劉軍長說:“知道我爲什麼安排這一出假槍斃嗎?”
夏侯走到劉軍長面前,敬了一禮道:“劉叔叔,您說。”
“我只能說你們幾個臭小子運氣還不錯,不然今天真的要槍斃了。”
夏侯茫然看着他,又看看兩位兄弟,而郝棟董酌兩人同樣一頭霧水。
“你們私自劫機飛行,光這一條,就算說破天,也得槍斃不可。”劉軍長道:“之所以沒有槍斃你們,是因爲你們撞毀了入侵我國領空的那家V22魚鷹……”
“我就說嘛。”董酌沒等劉軍長說完,就搶話道:“我們畢竟打擊了入侵者,算是功過相抵了。”
“錯了!”劉軍長打斷他,道:“如果你們只是把那架V22魚鷹撞掉下來,還不足以抵消你們的罪過,仍然要槍斃的,誰也救不了你們!”
夏侯三人不解了,癡癡的站着等下文。
“我真TM的,有點兒羨慕你們的運氣。”沒想到這位已經是少將的軍長居然爆了粗口,但這句粗口不但沒有影響他的形象,反而讓夏侯等三人倍感親切起來。
“你們知道嗎?那架V22魚鷹它的肚子裡面裝的都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電子偵察與探測設備,而你們又讓那架V22魚鷹掉落到我國的國土上,所以它裡面的那些電子設備被我們所接收。”說到這,劉軍長不由笑了,“呵呵,我想不用多久,我們國家自己就能研製屬於我們自己的預警機了,哈哈……”
“哎呀,我的媽呀!”夏侯嘆道:“這麼說,我們還立功了?”
“立功個屁!”劉軍長又罵道:“你們私自劫機,撞毀那架K50,這個事情夠你們槍斃十回的!所以勉強算是功過相抵而已,不表揚也不記功,更不處罰,算是對你們法外開恩了!”
劉軍長頓了頓又說:“同時我這個軍,再也容不下你們了,你們走吧,我這個廟小,供不起你們三位大神。”
“啊?不要啊!”夏侯驚了,真的驚了,剛纔說要槍斃自己都沒驚,是因爲怕被人看不起,但現在確實驚到了,“劉叔叔,您這是要趕我們走?讓我們當逃兵嗎?不要啊!我爸爸會打死我的!”
“就是啊!”郝棟也大叫起來,“當初爲了當兵,跟老爸鬧翻了,現在如果被踢出部隊,我……我……我沒臉回去,面對他老人家啊!”
“就你們調皮搗蛋的性格,繼續留在部隊,說不定還會闖出更大的禍。”劉軍長語重心長的說:“所以離開部隊對你們來說,沒什麼不好。”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夏侯大吼道。
“爲什麼啊?”劉軍長說:“離開部隊也沒什麼不好,各行各業都可以爲祖國做出貢獻嘛?如果擔心你爸爸責怪你,我可以替你說說情。”
“不要!我不想離開部隊!”
“爲什麼啊?”劉軍長再次問道。
“我不想輸給自己,也不想被人瞧不起,當個逃兵!”夏侯哀求道:“所以劉叔叔,請再給我,不!我們三個一個機會吧!”
“是啊!軍長!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調皮搗蛋了!”郝棟董酌兩人一起叫道。
看着三人着急的樣子,劉軍長笑道:“好,不趕你們走了,不過你們也真的不能在留在某某軍了,我這裡廟小,實在容不下你們三尊大神啊,所以走吧!”
“啊?”夏侯問道:“那讓我們去哪?”
“去陸軍吧,去蘭州。”劉軍長說道:“那裡軍區的司令員是我的老排長,相信我介紹你們過去,他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夏侯三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劉軍長繼續道:“你們闖了這麼大的禍,雖然最後歪打正着的將功補過,但錯就是錯,功就是功,一碼歸一碼,想繼續留你們在某某軍,對上對下都不好交代,所以你們不能繼續留在空軍了,去陸軍吧。”
“這麼說,空軍再也不要我們了!”
劉軍長點點頭,道:“是的,空軍不能留你們了,當然去陸軍由你們說的算,去,現在就走,不去,現在就退伍回家!”
“不!我們去!我們去陸軍!”夏侯三人齊聲叫道。
“好。”劉軍長揮手示意劉隊,“帶他們走,現在就去車站,至於文件隨後送去蘭州。”
“謝謝!劉軍長!”
“謝謝!劉叔叔!”
夏侯三人敬了一禮,轉身就向車子那裡跑去。
“等等!”劉軍長叫住夏侯,道:“不想再跟那小姑娘說說些什麼?這就走啊?”
“是啊,大哥!”郝棟也道:“大嫂這麼爲了你,都昏倒了,你就叫醒她說說話唄!”
“對啊。”董酌也說:“我們這可是去蘭州啊,離這裡十萬八千里,到時想再見一面,就很難了。”
“不用了。”夏侯說:“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大哥,你這就過分了。”郝棟撇嘴道:“人家爲了你放棄學業,爲了你大老遠的跑來當護士,而你卻這樣,有點不近人情啊?”
“讓她忘了我,就是最大的人情。”夏侯說:“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什麼身份,說好聽的是去陸軍重新當兵了,說難聽的就是被髮配了,而且我們幾個混了兩年多,連個班長都沒撈到,養活自己都難,此時談女朋友,不是害了人家嗎?”
夏侯說得也有道理,郝棟董酌兩人不再多言,跟着他上了車。
這一切劉軍長看在眼裡直搖頭,對着仍舊昏迷不醒的李莉說道:“小姑娘啊,你這段愛情,可能要坎坎坷坷嘍!”
劉隊長拉夏侯三人回到了陸航團,讓他們收拾一下東西,完畢後就重新上車。
當汽車駛出陸航團的大門,夏侯不勝唏噓,道:“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待了一年,現在要離開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大哥,別傷感了。”郝棟道:“不就是被趕出了空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空軍不要咱們了,不是還有陸軍嗎?就算連陸軍也不要我們了,咱們就去當海軍!”
“如果海軍也不要咱們,我們就去當武警,武警也不要的話,我們就去當消防兵。”董酌插話道:“老天餓不死瞎家雀的!”
“臥槽!能不能說點好的啊?好像我們要玩遍陸海空一樣。”夏侯笑罵道:“到哪裡,都被哪裡給踢出來一樣?”
“就算真是要玩遍陸海空,也要你到哪,我們跟着到哪?”
“兩個傻子!哈哈哈……”夏侯大笑:“兄弟們,蘭州的走起!上路了!”
“我去!別老是整這麼一句臺詞好不好?搞得要槍斃一樣?”郝棟董酌同時笑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