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是我?”李莉笑容如花般道。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夏侯又問。
“我怎麼不可以出現在這?”李莉再次反問道。
“還有你爲什麼當起了護士?不讀書了嗎?”
“我爲什麼不能當護士?而且我爲什麼要讀書?”
“呃……你?”夏侯一時間適應不了這種一問一答式的交流方式,不由哽住了。
“噗……”李莉調皮一笑道:“我怎麼了?”
“你的出現讓我太意外了,我真沒想到……”
“想什麼呢你?我來當護士,你以爲是爲了你嗎?別自作多情自我感覺良好了。”李莉口是心非的說,她其實高中一畢業,就跟爸爸一哭二鬧三威脅要上吊的,要求爸爸安排她來到這某某軍的醫院裡當一名護士,目的就是想見到夏侯,離他近些能經常見面。
“是嘛。”夏侯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清楚李莉之所以出現,肯定爲了自己。以前還在學校的時候,他就知道李莉的家境很好。
從她每天變換的各式名牌衣裳和每個月高達數千的生活費就可以看出,李莉的家裡很有錢。而且李莉的成績雖然不說出類拔萃但也算是名列前茅,這樣的李莉高中畢業了,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名牌大學讀書,而是跑來軍區醫院裡屈才,當一名普普通通的護士,怎麼可能不是爲了自己而跑來的?
“謝謝。”夏侯感動地道。
“謝謝什麼?”李莉明白他爲何突然道謝,但嘴上卻故意裝傻。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可我……”可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麼付出,這句話還沒說出口。
李莉卻搶話並故意裝傻道:“我是護士,照顧病人是我的本職工作,所以無需道謝。”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李莉走到病牀前,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岔開話道:“我看你也口渴了,要不要喝點水?是要我餵你呢?還是自己喝?”
“我還是自己來吧”夏侯想伸手去接杯子。
可李莉卻拿開,故意晃動杯子,使得裡面的水不斷的旋轉:“先別急,喝水之前我還要提醒你一個事。”
“什麼事?”夏侯茫然道。
“哦,是這樣的,雖然我呢,是你的轉職護士,但我可是按小時付費的哦,每個小時的費用是六百……”
“啊?”夏侯瞪大眼睛,他不知道是李莉故意逗自己玩的,還是真事,如果是真的……
看着夏侯吃驚的樣子,李莉忍住笑,繼續道:“不過呢,看在你長得還算湊合的份上,那我就給你打上一個五折,只收你三百塊每小時好了。”
“呃……”夏侯試探道:“真的假的?”
“你就當做假的好了。”李莉玩味的說:“反正你出院的時候,財務室會給你賬單的,到時候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不知道是自己渴的還是真嚇到了,夏侯不由咽咽口水:“算了,我不喝。”
“真不喝啊?”李莉故意逗他,彎下腰把杯子遞到夏侯的嘴邊。
夏侯的喉結不斷的聳/動,他一來確實是渴的,二來嘛,因爲李莉下腰,無意露出能埋葬任何男人雄心壯志的那道深溝了。
“你個壞蛋!”李莉看見夏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胸脯,頓時明白過來,直起身子用手捂住胸口責怪道:“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居然這麼色/迷迷的?”
人贓並獲夏侯不由漲紅了臉。
“要是早知道你這麼壞,我爲什麼不在你昏迷的時候,做點兒手腳呢,比如偷偷把氧氣停上那麼一兩個小時的。”
“啊?”知道是李莉說笑的,但夏侯也不由一驚,早知道醫生殺人不見血,看來還真是啊,以後千萬不要得罪醫生,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啊什麼啊?喝不喝水?”李莉再次把水遞給夏侯。
“我……”夏侯不好意思的道:“沒錢。”
“沒錢?”
“是啊,我一個月的津貼才三百多塊。”
“哈哈……”李莉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我們敢開飛機跟人玩撞擊的夏大英雄,居然會被一個小時三百塊的勞務費嚇到了?”
“能不怕嗎?”夏侯道:“我總不能把後半輩子的老婆本都給提前預支了吧?”
“你還知道考慮以後的事情啊?”李莉責怪道:“當時玩自/殺撞擊的時候,怎麼忘了?”
“當時頭腦發熱,確實什麼都忘了。”夏侯道:“對了,我那兩位兄弟呢?”
“放心吧,你中了兩槍都死不了,他們當然沒事,只不過在蹲禁閉而已。”李莉說着也把杯子遞到他嘴巴,“喝吧。”
“不喝。”
“哈哈……”李莉笑道:“放心吧,不要你出錢,免費的。”
一聽說是免費的,夏侯立馬接過杯子喝個底朝天,然後不要臉的說:“能不能再來一杯。”
“去,得寸進尺。”李莉雖然嘴上埋怨但還是倒了水。
“李莉,謝謝你。”
“不用,我是護士應該做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說什麼?”
“你來這醫院當護士,都是因爲我是嗎?”
“少臭美了。”李莉聽到夏侯這樣說,心裡其實很高興,“你以爲自己是我什麼人啊?”
“我也很想問,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夏侯這是在乎自己,纔會這樣說,李莉心裡甜絲絲的,沒有回答他只是微笑。
“牛隊呢?他怎麼樣了?”夏侯已經知道了李莉的心思,所以轉換了話題。
“沒事,當時牛隊迫降進一個水潭裡,飛機沒有發生爆炸,只是摔斷了一條腿,算是撿回一條命,現在就躺在這家醫院裡養傷呢。”李莉說:“怎麼?怕了,怕牛隊處罰你?”
夏侯點點頭說:“是後怕了,但我不後悔,再來一次,我還選擇撞擊。”
“你們男人啊,一玩命什麼都忘了。”李莉其實想說,那個時候也把我給忘了嗎?
夏侯只好呵呵傻笑。
“十六牀,該輸液了。”這時一名漂亮的女護士拿着裝有液體的托盤走進來。
“葉子?你的名字還真特別啊。”夏侯看到她胸前的工作牌上的名字說道。
“我姐叫樹葉,我當然叫葉子了。”叫做葉子的護士微微一笑,挽起夏侯的胳膊準備扎針。
“她不也是護士,爲什麼不是她來?”夏侯指指同樣是護士的李莉。
“我什麼都不會,叫我怎麼來?”沒等葉子說,李莉攤着手道。
“啊?”夏侯疑問道:“你什麼都不會怎麼當護士?”
"我是我老爸走關係,才當上的護士,所以就不會嘍。“什麼都不會的李莉好像很得意的說,誰叫她有一個好像手眼通天的老爸呢?別說當什麼都不會的護士了,就算想當這個醫院的院長都行。
“好吧,你厲害。”夏侯笑道,接着這個哥們就發出一聲慘叫,”啊~~疼死老子了!”
“對不起!”那名叫做葉子的護士,比起什麼都不會的李莉好不到哪裡去,因爲她剛剛從學校畢業,所以——剛剛纔弄得夏侯像被殺的豬一般慘叫。
“沒扎中是嗎?”夏侯疼得眼淚都下來了。
“對不起剛纔沒扎中,我們再扎一針吧?”葉子再次道歉。
“沒事,道什麼歉啊,再來!”夏侯伸出胳膊,露/出一副絲毫不懼的摸樣。
可是葉子又一針下去,這個哥們又發出聲震屋瓦般的慘叫,“啊~~”
“還是沒有扎中,對不起。”葉子。
“沒事。”
“啊~~疼死我也!”
“對不起……”
啊……
夏侯第N次慘叫,最後求饒般的說:“葉子護士,我跟你有仇嗎?”
葉子滿頭黑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而李莉早就笑抽了過去,肚子都覺得疼。
最後第N次扎針失敗後的葉子,終於自學成才,在夏侯的腳背上“順利”的扎中的靜脈,而這時我們的夏侯,夏大英雄已經奄奄一息了。
兩天後在李莉的精心照顧下,夏侯他能下地活動,原因就是這哥們皮糙肉厚,中了兩槍只傷着皮肉,之所以昏迷只不過是失血過多而已,所以經過修養輸血後,他基本無礙了。
夏侯剛剛好些,陸航團的指導員張碩就帶着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走進病房。
夏侯一看就知道,自己的麻煩終於來了,所以直接說:“張指導員,是槍斃還是關禁閉啊?”
張指導員虎着臉,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你小子,攤上大事了,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我知道,夠得上槍斃的。”夏侯說。
“後悔嗎?”
“不後悔!”夏侯堅定的說:“再來一次,我也還那麼幹!”
張指導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示意那兩名士兵押起夏侯,“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