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紅旗一直往前走,當我們走到了大殿前的時候,擡頭就看到了三個鎏金大字,赫然展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饅頭殿。
我心說要是隻聽名字,一定會以爲只是個賣饅頭的地方。
紅旗呼出一口氣說道:“我們那邊是王八蛋宮,他這邊是饅頭店,簡直就是遙相呼應啊。”
我說道:“名字只是個代號,還有就是,我們那邊並不是什麼王八蛋宮,那是兲淡宮。走,我們進去看看。”
我們到了饅頭殿門前,一推大門,這大門還就吱嘎一聲開了。頓時陽光就從大門射了進去,直接就打在了大殿裡的黃金棺材上。
我一看到棺材就想起了在江裡撈屍體的事情,那時候要不是撈起來一口棺材,估計就不會出現後來這麼多的事情吧。
我和紅旗走了進去,剛進去,那五個盜墓賊就出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老頭子帶頭,後面跟着四個後生,兩男兩女。看來像是兩對兒。
他們剛出來,我就看出了五個人的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來。就像是吸了毒的那種感覺吧。
帶頭的老頭子看到我的時候一愣,說道:“怎麼是你?”
“老頭,你還認得我,這還真的是難得。我以爲你已經認不出我了呢。”
“我們的確拿了很多黃金出來,但是修建這饅頭殿也花個差不多了,沒有錢分給你。你來我們這饅頭門可能是白來一趟了。”
我一聽笑了,說道:“我不是來找你分贓的。”
“少來這套,你不找我分贓還能有什麼事情?”
我這時候看着那口棺材說道:“你說自己沒有多少錢了,我看這口棺材能值不少錢吧。”
老頭頓時就怒了,喊道:“住口,你不能打這口棺材的主意,你會遭到報應的。”
話音剛落,這老頭就帶着四個年輕人過去跪在了棺材前,去禱告了。
紅旗這時候拉了拉我的袖子說道:“我們走吧,我怎麼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啊,你看這裡的雕塑,不像是神像,倒像是魔宮。”
我看看周圍,每一尊雕像都像是凶神惡煞,真人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說:“老頭,你說你們這是饅頭門,你能告訴我,饅頭門裡誰是門主嗎?你?”
老頭立即說道:“我不是,我只是門主的僕人。萬能的門主啊,你原諒這個人的無知吧。他不是個壞人,求你 不要降罪於他吧。”
我心說這老頭心地不壞,衝這個,我也要幫幫他。
我一步步往前走,直接就到了棺材前面,拍着棺材說道:“你們是不是都被這傢伙騙了?她確實很厲害,但不是什麼萬能的門主,這是蠍子王。是個被囚禁在棺材裡的女魔頭。你們有什麼好怕的?”
老頭子這時候竄了起來,一把就推開了我,說道:“你給我滾開,我們這不是怕,而是尊重。門主帶給我們無盡的財富,給了我們無窮的力量,我們心甘情願做門主的僕人。爲饅頭門效忠,爲門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被洗腦了啊!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人們爲什麼會被洗腦,現在我想想,歸根結底就是慾望導致的。無欲則剛,這是真理。
也沒必要一直說他們被洗腦了,我還不是被慾望控制了嗎?也不是怎麼了,我就是稀裡糊塗就愛上了白雪琪了。這個白雪琪很明顯就是個悶騷小寡婦,一直就半推半就的,說心裡話,我以前很討厭這樣半推半就的,按照我的性格,讓幹就脫褲子,不讓幹直接就抽我大嘴巴。
現在可倒是好,我滿腦子都是白雪琪,我徹底成了她的俘虜。
這一個男人,一旦在某段時間迷上了一個女人,那麼其他的女人再好,也都沒辦法看到眼裡了。就像是現在的紅旗,我明明知道紅旗純潔可愛,是個沒有被男人碰過的處子。而且人長得漂亮,揹着個琵琶,有文藝氣息,簡直就應該是男人心中的女神,偏偏我就怎麼都看不入眼,而是對那哥小寡婦念念不忘,我這是不是不知好歹?我這是不是有病?
甚至紅旗和我說要和我成親的時候,我還有一種牴觸的情緒,我是不是也被洗腦了呢?
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不得不好好打量了一番紅旗,說心裡話,紅旗是個好女孩兒,我不該對白雪琪那麼癡迷了,我該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於是,我突然醒悟了過來,透過這幾個盜墓賊反思了自己。
此時我看着紅旗說道:“紅旗,回去後我們就成親吧。”
紅旗一聽臉紅透了,她羞澀地點點頭,然後一步步到了我的身邊,歪着頭看看我,說道:“我不會背叛你的。”
也就是這時候,那黃金棺材猛地豎了起來,接着,我看到了這棺材上有一個虛影浮現了出來。接着,這棺材竟然晃晃悠悠走動了起來,圍着我們轉了起來。
接着,這棺材裡的蠍子王突然笑了,而且笑的那麼的痛快。
頓時,那五個盜墓賊都退到了一旁,跪在了地上。這棺材晃晃悠悠就走到了我和紅旗的面前,說道:“既然要成親,乾脆就現在好了,我給你們當這個證婚人。你們跪拜天地就行了。”
我說道:“憑什麼要你當證婚人,你只是個棺材女。”
“我覺得你們很般配啊,能看到你們在一起,我也是很欣慰的。”
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好的心腸,真難得啊!”
“紅旗,你也許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可認識你。”蠍子王的虛影一隻手拖着自己的胳膊肘,另一隻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的後背上,應該有個紅色的鉤子胎記吧。”
紅旗聽了一愣,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因爲我也有啊!只不過,我的和你的是相反的,你的鉤子朝向右,我的朝向左。”
說着,她轉過身,褪下了衣服,果然在後背上有這麼一個紅色的胎記,是一個鉤子的形狀,方向朝着左邊。
紅旗這時候轉過身,我將她的衣服往下慢慢拉開,我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鉤子是朝着右邊的。
接着,紅旗一步步後退,靠在了棺材上,和蠍子王的虛影后背靠在一起,兩個鉤子竟然重合了起來。
紅旗用手一拉衣服,猛地走出來,抱着自己的琵琶說道:“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姐姐,我們是雙胞胎,更是連體嬰。”蠍子王笑着說道:“我們身後的不是什麼胎記,而是我們被分割開留下來的疤痕。這些你可能都不記得了吧,但是我記得。”
紅旗用手一把就抓住了琵琶弦,說道:“這不可能,你騙我。”
我不得不提醒道:“紅旗,這不像是騙你,故事不是這麼編的。”
此時,蠍子王慢慢地轉過身來,她將散在肩膀的頭髮盤起,接着,讓自己微笑起來,頓時那張看起來無比凌厲的臉變得柔和了起來,然後故意做了一個青春的表情,就是用手拖住了自己的臉頰,說道:“你看我和你有什麼不同嗎?”
我看着棺材上映出來的這個影子,再看看紅旗,如果兩個人穿一樣的衣服的話,完全就是在照鏡子。
紅旗說道:“你這是幻象,是易容術,我不信你的話。”
我過去摟着紅旗的肩膀說道:“事情應該不是你想的這樣,棺材裡的,應該就是你的親姐姐。編的故事和真實的事件,我覺得是有區別的。她不是在編故事。”
蠍子王這時候咯咯笑了起來,說道:“紅旗,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是雙胞連體,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嗎?這是能編出來的故事嗎?我們有着相同的血液啊!”
我說道:“分明就是相同的基因,這是不會錯的。紅旗,你必須接受現實。”
紅旗看着我說道:“可是蠍子王是壞人啊。”
這話一出來,我忍不住皺皺眉,心說這個丫頭,還真的是單純啊。我不得不提醒道:“好人和壞人是很難區分的,並不是一羣人說一個人是壞人,那麼這個人就真的是壞人。比如我,現在整個的無極世界都說我是個妖魔的化身,但是你看我是嗎?”
紅旗看着我搖搖頭。
我摟住了她的肩膀,然後看着棺材說道:“我們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你。”
“儘早成親吧,紅旗是個好女孩兒 ,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蠍子王認真地說道。
我有一種感覺,她說的有道理。
我回到了兲淡神宮之後,立即就做了決定,我要昭告天下,我兲淡神宗的宗主秦川要成親了,我的對象就是姜紅旗。
晚上吃飯的時候,姜紅旗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白雪琪,姜紅旗說:“母親,我和秦川商量了一下,打算成親。你看什麼日子合適呢?秦川決定廣發帖子,讓天下人都知道。”
白雪琪聽了之後,放下了飯碗,說道:“這麼快啊!”
“我們認識很久了,彼此也瞭解了。”
白雪琪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回去翻翻黃曆,選個黃道吉日。對了秦川,你吃完後來我房間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我點點頭。
吃完之後,我就去了白雪琪的房間。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鏡子前呢。她沒有回頭,從鏡子裡看着自己,對我說道:“關上門。”
我把門關上,她對我說:“你過來。”
我過去站到了她的身後,從鏡子裡看着她,本來以爲她要對我說,要我照顧好紅旗之類的話。想不到的是,她說道:“秦川,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說,我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