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像個牲口一樣在地上轉圈,將自己的身體甩來甩去。我想用這種辦法將我後背的女鬼甩脫。我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很滑稽也很可笑的,因爲在別人看來,我就是一個人在搖頭擺尾的。
實際上,我能清楚的看到,我胸前的一雙胳膊。這雙胳膊死死地抱着我,我也能抓住這雙胳膊,將她拽開。但是我拽開她的胳膊後,那雙腿就會死死地抱住我的右腿。我騰出手來去弄開她的大腿,這雙胳膊又抱了上來。
時間久了,我也不覺得那麼可怕了,開始試圖看到她的臉。我想和她談談。
於是我回去了房間裡,將一個攝像頭放在了身後,接着我坐在電腦前。但是我又忽略了一個現實,攝像頭是捕捉不到她的圖像的,就像是我能看到黑暗中的東西,但是攝像頭是無法捕捉的。
我只能又去了洗漱室裡,背對着鏡子,然後手裡舉着一面鏡子看着我後背這個鬼。
這個鬼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裙,身材婀娜,此時,她靜靜地站在我的身後,一雙腿緊緊地並着,雙腳在我的雙腳之間,站在地面上。我把雙腳並起來,她的雙腳就會分開,於是我的雙腳又到了她的雙腳之間。她的一雙胳膊死死地抱着我。我往前走幾步,她根本就不用邁步子,身體自然而然就跟着貼了過來,我後退幾步,還是一樣。
沒錯,她就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從我身體裡生長出來的一樣。
但是我有些搞不懂了,我最近那方面的慾望怎麼那麼強啊!
我試圖和她溝通下,看看她怎麼才能離開我。我說:“大姐,你這樣就沒啥意思了,我能看到你。你要是這樣,等陳爺爺回來,你就倒黴了。”
她什麼話都不說,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樣在我的身後。
我把鏡子轉動,試圖看清她的臉,但是我失敗了,我只能看到她潔白的下巴。
我說:“總要溝通下的吧,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她還是不說話,死死地就貼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我知道,和她的溝通無效。我再次去了陳図的房間,我說:“陳大師,你說自己是術士,難道你連一個女鬼都搞不定嗎?”
陳図說:“邢雲,哪裡有女鬼啊!你是不是瘋了?有女鬼我一定能感覺到的,但是你身上分明什麼都沒有啊!”
我轉過身說:“就在我後面了,緊緊地貼着我的身體。”
接着我轉過來,指着我的雙腳說:“看到了嗎?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就在我的雙腳之間就是她的雙腳,難道你真的看不到嗎?”
陳図說道:“我要是能見到,憑着我滴血穿石的本事,自然能幫你清理了這個女鬼,讓她不再纏着你,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你確定不是在故意整我嗎?”
我呼出一口氣,隨後我心說,你在我後面,我坐下看看你怎麼整。於是我就往牀上用力一座坐,誰成想,她此時竟然無比靈活地把雙腿擡了起來,直接就夾住了我的腰。那雙穿着紅色高跟鞋的腳到了我的身前。
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於是我往後一趟,直接就把她壓在了身下,我看着站在牀前的陳図說:“看到了嗎?被我的後背壓住了,這雙腳在我的肚子上,紅色高跟鞋!”
我伸手就去脫這雙紅色的高跟鞋,但是這鞋特別的解釋,我怎麼也拽不下來。
陳図瞪圓了眼睛看着我說:“邢雲,我知道偷窺你不對,但是你沒必要這麼開玩笑吧,你太過分了。”
我看着她已經無語了,慢慢坐了起來,然後一隻手抓住了女鬼的一條胳膊說:“我現在就是在抓着這個女鬼的胳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想多說什麼了。”
陳図說:“看你說的和真的一樣,你等一下。”
說着就跑了出去,我到門口看着,她進了陳爺爺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小瓷瓶,進來後說道:“牛眼淚和蜂蜜的混合物,這個是能開天眼的。”
說着打開了小瓷瓶,倒出來一些在手心裡,然後用手指沾了,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並不是抹完了就行了,她又弄了一張符燒了,然後將符的灰也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弄得和抹了眼影差不多。
不過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愣了下,死死地盯着我不放。
我看她的狀態,有些欣喜,以爲她看到了什麼,急切地說:“你看到了嗎?是不是有個女鬼?我是不是沒有瘋?”
陳図搖搖頭說道:“女鬼我沒看到,不過我看到你的三盞燈都滅了,邢雲,你死了。”
“我死了?”我不屑地笑了,說:“你開什麼玩笑,我死了,那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我是鬼嗎?”
我的右手從左邊肩膀伸出去,一把就抓住了這個女鬼的頭髮,我往前一拽,這女鬼的頭就到了我的肩膀上,再拽就拽不動了,她的一雙胳膊死死地抱着我的前胸。
我說:“看清楚了,她纔是鬼。我是人,懂麼?我是人。”
“你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明確,你沒有代表還是活人的三盞燈。這三張燈都滅了,你不見鬼才奇怪了。”陳図說,“但是你說的鬼我怎麼看不到啊!”
我抓着這女鬼的頭髮說:“你還看不到嗎?你是不是等級有點低啊!等級高的一定看得到,分明就在我的身上。”
陳図說:“我好歹也是六級術士,怎麼會低?我敢保證,爺爺回來也看不到的,見鬼和捉鬼是兩回事,爺爺也是靠着法術和這牛眼淚才能見到鬼。有些陰氣重的小鬼,不用這牛眼淚一樣看得到,邢雲,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這是心理毛病吧!”
我瞪圓了眼睛看着她說:“那你告訴我,我這些天滿腦子都是性,這是怎麼回事?”
陳図臉一紅說:“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嘛!”
我頓時就被她弄得無語了,心說我怎麼就都是這樣啊,以前經常五打一,但那也是有時有晌的,現在天天都要打,而且打一次不行,還要兩次三次,這是正常的嗎?
但是我和她說不清了,乾脆一生氣就回到了屋子裡。
我倒在牀上,這女鬼就貼在我的身後。有這麼個東西在我身上,我再也無法淡定了,不過她倒是安靜,不吵不鬧,什麼都不坐。
到了吃完飯的時候,陳図破天荒給我弄了一桌子菜,還準備了一些酒。
她說這是給我賠罪的酒,我心說喝點酒也好,喝多了也就省得做那齷齪的事情了,陽氣也許還能恢復了,等陽氣恢復了,也許這女鬼就走了。
這晚上我喝了不少,但怎麼喝都不多。最後我把酒都喝光了,但還是那麼的清醒。我回到了房間後衝了個冷水澡,但是蟲冷水澡的時候,這女鬼的一雙手開始在我的小腹上來回撫摸了,頓時一股熱流就竄了起來。
我總算是知道自己爲什麼這些天這麼興趣高漲了!
當是知道又能怎麼樣呢?這女鬼一雙手不停地摸我,很快就把我弄得來電了,在這洗漱間裡,我又幻想着陳図的身體,小聲呢喃着圖圖來了一火。
並且這一火不是我自己弄的,這女鬼的一雙手無比靈活。我知道,可能我這輩子要毀在這女鬼上了。
這下回到房間後就覺得渾身輕鬆,往牀上一倒什麼都沒有想就睡着了。但是在半夜的時候我又醒了,這女鬼又開始在被子裡折磨我,一雙手很不老實地在我的身體上摸來摸去,這雙手特別的柔軟,弄得我忍無可忍,一側身又想着陳図的身體來了一火。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是我又毫無辦法。這時候我側臥在牀上,哭了。
一轉眼十天過去了,地牢裡的劉強每天都在喝尿,喝完尿之後就靜靜地倒在牀上什麼都不做。開始的時候還砸門,後來門也不砸了。這門的質量特別的好,他在裡面砸,我們在外面什麼都聽不到。
陳図說:“看來也差不多了,你去給他點水喝,要是渴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說完,她告訴了我地牢的密碼。
我去弄了一桶水,拎着就到了地牢門口,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爺爺飲牲口了,也就是這個動作的。我開了門,拎着水就進去了。我一進去,這劉強就起來了,雖然身體開始消瘦,但是他的精神不錯。眼睛還是閃閃發光了,他看到我後直接就說:“邢老大,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告訴你。”
我說:“你急什麼啊,我又沒問你,我也不想知道什麼。”
說完我就把水放門裡面了,之後關了門,重新上鎖。然後笑着小跑着就回來了。
陳図在這邊聽到了一切,她說:“你爲什麼不讓他說?”
我說:“她這時候一定不會全交代的,因爲太容易了。我要讓他覺得交代罪行也是一件很值得珍惜的事情才行。這不是他想交代我就要他交代的。”
這桶水救了這混蛋的命,他有了水後就開始浪費自己的尿了。我就納悶兒了,他怎麼就那麼確定這一桶水喝沒了之後,我還會給他送水呢?難道就不能把自己的尿攢起來嗎?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陳図的時候,陳図說:“邢雲,你是不是傻?尿要是發酵了,喝下去會死人的知道嗎?尿這東西怎麼儲存,除非你給他送去一個冰箱!”
水喝了三天就沒有了,接着他又開始喝自己的尿。尿這東西我喝過,又酸又苦,太難喝了,每次看到他喝尿,我都噁心的厲害。但是我還是忍住沒有吐。只是簡單的說:“我也喝過,陸英俊餵我喝的。”
劉強越來越瘦,到了關他第二十天的時候,我再次拎着水進去了。剛進去,他就喊道:“我錯了,邢老大,你給我點吃的吧,我什麼都說。”
我說:“我也沒問你,你說什麼啊!”
“我都說,我什麼都說。我知道蠍子團對你下手了,我不是蠍子的人,我是陸少派來的!”他看着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最近不對勁了?我想他們知道我失敗了,應該已經開始對你下手了,你被人給下了鬼種。”
這個消息很重要,我總算是明白這東西出自哪裡了。但是我很好奇,這東西是怎麼到我身體裡的。我什麼都沒有問。
劉強卻說:“你給我點吃的,我什麼都告訴你,邢老大,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想知道,你愛說不說吧。”說完我就出去了,將門關上了。
劉強絕望地坐在了地上,抱着那一桶水開始流眼淚。
我回到了陳図那裡,一進去我就抓住了這女鬼的頭髮,說道:“看到了嗎?聽到了嗎?鬼種,我身上的東西是鬼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