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子注視了我許久,纔開口說道:“我只是懷念那一段歲月,並沒有後悔。”
我眼神動了動,嘆了口氣:“回不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
“是呀,回不去了。”凱子苦澀一笑。
拿起酒瓶,我和他碰了一下,兩個人同時把酒喝了進去。
凱子又起來了兩瓶,他突然說道:“小宇,你是不是愛上了妍妍?”
我一愣,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問,沉默了許久,我搖頭苦笑:“你猜?”
“還特麼的猜個屁呀。”凱子鄙視的說道:“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而且我也看出來了,妍妍似乎也喜歡你。”他對我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意。
笑容逐漸的隱沒在了我的臉上:“不說這些了。”我嘆了口氣:“說說你吧。”
“說我?”凱子有些愕然的看着我。
“你最近不是和一個跆拳道女教練走的不是挺近的嗎?”我有些好笑的說着。
凱子沉默了一下:“她確實很不錯,如果能搞定,我就和她好好過。”
“不是吧?”我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凱子也會懸崖勒馬?這不應該呀,在我的眼裡他就是一匹脫繮的野馬,拉都拉不住的。
凱子有些鬱悶的喝了口酒:“是的。”
“額,你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我只是看淡了,其實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吧。最主要的一件事肯定就是結婚生子了。這應該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吧。”他掏出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很是滄桑的說着:“所謂你會等到對的那個人,無非就是在合適的年齡,隨便找個人結婚。”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似乎真是看淡了一切。
想了想,我說道:“你說的也不對吧?那那些和尚應該怎麼說?”
“他們?”凱子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他們就是一羣禿驢,表
面上道貌岸然,誰知道背後做了什麼男盜女娼的事情。”
“不能吧?”我呆呆的說着。
“怎麼不能。”凱子眼睛一瞪,把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個,吐沫橫飛:“那些禿驢說,拋棄一切執念,可是特麼的信佛不也是雜念嗎?要是真的拋棄雜念,那特麼的就應該什麼都不信。還特麼的吹牛逼,斷了七情六慾,我日他大爺的,若是沒有七情六慾那特麼的還是人了嗎。”
他咕咚咕咚的喝進去了半瓶啤酒,抹了一下嘴,接着說道:“一個個的開着車,比老子都特麼的好的,偶爾帶個頭套出來找個小姐。”說道這裡凱子笑了笑:“關於找小姐這件事我感覺他們是頓悟了。”
我慢悠悠的喝了口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怎麼說?”閒來無聊聽凱子吹吹牛也挺有意思的,而且這小子說的還挺有道理。
凱子動了動椅子,向我這面靠了靠說道:“你想呀,當禿驢是不能殺生的,那麼多生命在他們的身體裡枯竭而死,這不也是殺生嗎,哪怕就是用手,那也是殺生了。總不能在吃進去吧,要真是這樣,這特麼更嚴重了,這不光殺生還特麼的吃人了。”他嘿嘿一笑:“所以對他們找女人這個事情,也就說的過去了。佛曰,陰陽調和,乾坤互補,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咳咳……”一口煙就讓我嗆在了嘴裡,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凱子有些無語。凱子喝了口酒,砸了咂舌還在哪裡感嘆着:“一個個的老禿驢,還在頭上戳了幾個煙疤,媽的,跟老子裝流氓呢,嚇唬誰呢?操。就連他們的祖宗釋迦摩尼都被揍的滿頭包,他們看不出來嗎?還特麼裝逼?不長記性。腦袋上六個煙疤的是馬仔,九個煙疤的是老大。”
“哈哈……哈哈……”忍不住了,我直接笑出聲了:“凱子,我服你了,哈哈……”
凱子拿過手機登上了qq,指着一個女的頭像神秘兮兮的對我說道:“你看,她就是一個小尼姑,這幾
天我倆聊的挺好,我現在正在努力把她忽悠還俗。”
“現在尼姑都用上手機了嗎?”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凱子鄙視的看着我:“你也太孤陋寡聞了。上幾天我開車在大悲寺路過,門口停一個大巴里面全是禿驢,不知道從那個堂口調過來的看門小弟。”他喝了口酒繼續誇誇其談:“那裡面一個個的禿驢,叼着煙,玩着手機,約着妹。”
“你特麼的也太缺德了吧,你這簡直是壞那個女的道行呀?”我張目結舌的罵了一句,這是什麼人,竟然連尼姑都不放過,想要把人忽悠的還俗。
頓了頓,隨即明白過來了說道:“你特麼的剛剛不是說準備和那個女教練好好過嗎?”
“我剛剛說的是如果搞定就和那個女的好好過,萬一搞不定呢?”凱子振振有詞的說:“再說這是雙管齊下,同時發展,你不懂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皺着眉頭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你玩歸玩,別玩太過了,你要知道尼姑她們沒有經歷過什麼,都經不起打擊傷害的,你別玩出事就行。”
“放心了。”凱子自信一笑:“她好像是半路出家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吃飯。我和凱子都沒有怎麼喝,一家兩瓶啤酒,各自一碗米飯。
吃飽喝足,結完賬剛準備走出去。我就看到凱子宛如雷擊一樣,呆呆的愣住了,就連他的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着。
剛要開口詢問,就在這時我看到小豬和一個比較帥氣的男人牽着手,有說有笑的有了進來。
多少年沒見了,似乎久遠的我都有些記不清還有這麼一個人了。小豬變的更加的時尚漂亮了,一點都看不出當時在初中那個小胖妞的樣子了。
一頭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灑在了肩頭,映着她嘴角的淺笑,一身緊身牛仔衣衫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的完美了。
她擡起頭來不經意的看到了我倆,她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但只是一瞬,側頭她和旁邊的那個男人竊竊私語似乎在說着什麼。
隨即兩個人拉着手,向着我倆走了過來。她臉上帶着點點笑意,幸福的似乎想要像全世界訴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