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冷麪男這樣講,便向大山那邊看去,“大山,你剛纔下手也太重了。他們都是平哥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剛纔你怎麼能把人家直接打倒呢?”
“洋哥,我……”大山剛要開口反駁,我就轉身對冷麪男說,“平哥,我代表我的兄弟給你的兄弟道歉了。你放心吧!只要是到你這裡來的客人,我們一定會讓他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可要是找事兒的人嘛!那剛纔這位兄弟的遭遇就是他們的下場。”
冷麪男和老胡都聽出我的話裡冷中帶硬,遠不是賠禮道歉這麼簡單。
特別冷麪男心中的狐疑要變得比方纔更重了些他知道我並非喜歡弄險的人。如今我在酒吧裡的人還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在這種力量對比下,要是雙方混戰起來,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既然這樣,我還表現得這麼淡定,並且敢說話給他聽,這就說明我很可能早有準備,而且酒吧外面還另有人手在等着他。
我看出冷麪男沒有讓老胡和他的手下動手的意思,膽量就變得更大了些。我知道自己今天押對了寶。要是我不在這條道路上繼續走下去,並讓冷麪男的疑心變得更加重些,那今天的事情可不見得能夠按照我預期的收場。
我的心裡這麼想着,目光又落到老胡的身上並且問,“兄弟,你在哪個地方高就啊?我看你和手下的這幫兄弟都不象是一般人吧?難道你們最近正在幫市府搞亮化工程,附近的那幾處工地都是你們的?”
老胡聽我把話說到工地上,臉色就是一變!
冷麪男聽我這樣講,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好在他的心神沒亂,因此還能跟我繼續周旋,“洋哥,你說什麼呢?老胡他們是搞裝卸的,可不是搞基建的。”
“裝卸?那是在醫院裡面幫人裝腿卸腿嗎?”我半是調侃,半是譏諷地回答。隨着話音落下,我又緊盯着冷麪男的臉頰低喃,“平哥,你在我這邊做生意就好好地做,千萬別跟我玩什麼花樣兒。你我之間要是也鬥心眼兒,那多沒意思啊?”
當我把這話說完時,身軀便向後靠去。
與此同時,我衝大山等人揮了揮手,並且喝令,“走啦!兄弟們。這裡都是自己人,你們都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要是今天小情調酒吧再有人過來搗亂,那你們就算把這家酒吧翻個底兒朝天,也得給我把搗亂的人抓出來砍死。”
“是!洋哥,我們知道了。”大山帶着兄弟們一起迴應。
我聽了他們的呼喊,重又把目光落到冷麪男的臉上,“平哥、老胡,是吧?你們玩!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們放心,我在小情調外面安排了大量的兄弟。只要有人敢過來搗亂,我一定把他們一網打盡。”
“洋哥,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冷麪男幾乎咬着牙根兒迴應了我的話。
當我從酒吧裡面出來時,大山立刻就湊到了我的身旁,“洋哥,你剛纔真是太帥了!這要不是你在,我剛纔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帥?要不是李江平太瞭解我了,那咱們今天就出不來了。”我邊說邊把手背撞擊到大山的身前。這之後,我們就一起向紅太陽那邊走去。
當我們走到路程的一半時,又轉回頭去對大山說,“大山,讓你手下的人分散開來,埋伏到小情調附近的幾家酒吧裡。另外,你們給我看好老胡和他的手下。要是他們膽敢到酒吧街的其他酒吧去,就給我往死裡打。”
當我說到最後那句話時,話音幾乎是從牙縫兒裡面擠出來的。
顯然我的心裡已經恨極了冷麪男。只是,現在劉振武那邊還沒有給我發來消息,我還不好向他直接動手罷了。
我不知道冷麪男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經過了這次會面,他整個白天都沒給我找麻煩。顯然他的心裡明白,我已經緊盯上他了。按着我在一中的作爲,他相信要是自己再敢亂動,我一定就要拿他開刀了。這樣,他當然要變得老實一些了。
我回到紅太陽後,當然也在思忖方纔發生的事情。
可以這樣講,我剛纔只是險勝了冷麪男一招而已。可要是經過幾天的沉澱,冷麪男發現我沒有新招應對的話,他一定還會故伎重演。到那時,我再用類似的招數來對待他,肯定就不好使了。
這樣,我便主動給劉振武打去了電話。
在電話裡面,我一面催促他抓緊時間招募那些退伍兵到我這裡來幫忙;另一方面又在督促他更合理地安排人手,並且把小情調和那兩處被我發現的工地監視起來。
畢竟劉振武如今是三和會的老大,明面上他們還是獨立的幫會,並沒有直接併入到青會或兄弟盟裡來。這樣無論是情義盟,還是黑龍會對他們的監控都會薄弱一些。如此一來,由他幫我監控冷麪男,纔要比我自己的人更合適。
當然,我這麼做還有一個更令我無奈的原因。
這個原因就是在我對付冷麪男的時候,我的暗影堂完全成了擺設。難道我能用柏成去對付冷麪男嗎?要是我那樣做的話,恐怕我就真得成了傻子。
中午的時候,老歡給我打來了電話。
按他的說法,我以前的班主任已經醒來了。他用書寫對話的方式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她,而她用同樣的方式表示想要見我。
我聽完老歡的電話,不得不承認就算是粗人也有聰明的時候。
當然,老歡可跟大山不同,他可不是完全的粗人。那時我就有了打算,等到老歡傷好之後,我就把他安排到紅太陽來跟大山搭檔。這樣的話,紅太陽這邊的力量一定會比現在加強不少,當我再對付冷麪男的時候也就會變得輕鬆許多。
當我趕去醫院的時候,班主任果然醒着。
雖然醫院那邊加強了對班主任的看護,可這裡並沒有安排警察留守。我不知道這是張曉琳刻意安排的,還是唐景宇有意這樣做。
不管怎樣,我如今終於有了跟班主任面對面的機會。
雖然班主任的舌頭受了傷,可我用老歡發明的方式跟她交流得很通暢。
畢竟那些糟蹋她的人雖然把她傷害得很嚴重,可他們做得完全都是跟性相關的事情,並沒有將她的手腳弄殘。
我跟班主任用手寫的方式交流了一番後,也就大概瞭解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按着班主任的說法,那天她的確派人去找過李雪,並要跟她見面。當時,她找得人不是旁人,正是我在實驗中學最得力的兄弟小胖。可就在她準備去教室的時候,卻被人劫持而且遭受了後面的磨難。
當我問她那些欺負她的人都問過什麼時,她卻只剩了搖頭和在紙上表示他們並沒有問過任何問題。看樣子,那些人抓她過去純粹就是爲了糟蹋她,並沒有其他任何目的。要是按着她的說法來看,她被人劫持更象是獨立的偶然事件。
我得到了這些消息後,便把事情說到了霍天剛的身上。
顯然我希望能從班主任那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至少能夠讓我認定這件事是霍天剛做下的。可她的回答卻讓我深感意外。她竟然通過書寫板告訴我,她之前沒有見過那個男醫生,而他那天也來詢問了一些類似的問題。
當我們的交流進行到這裡的時候,我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霍天剛很可能跟班主任遇襲的事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