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孫建國雙手撐着地就要站起來,我猛地朝着他的頭上又踹了一腳,讓他趴在地上。我剛收回腿,拿着水果刀的這個小子就朝着我刺了過來。我一個側身躲了過去靠在沙發上,這個小子像是一隻發瘋了野狗,轉過身喊叫着繼續朝我刺來。
我翻了一個身,從沙發上翻了過去,順手拿起茶几旁的一個小板凳,看着這個小子正好騎在沙發上準備翻過來,我朝着他的胳膊就砸了下去,他丟掉了刀子捂着胳膊痛苦的嗷叫着,我拿起那把刀子就衝向圍毆禿子的那兩個小子。
“住手,都他媽的住手!”我揮着手裡的刀子指着那兩個小子。
場面瞬間就安靜了,那兩個小子沒敢再動一下,他們兩個瞪着眼站在那裡看着我,然後回過頭看着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孫建國。
我走到禿子的跟前,一手將他拉起來,一手拿着刀子防備着這兩個小子。
禿子的眼角處破了一個口子,腫的很厲害。他看了看我,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今天我他媽的不廢了這個狗日的,我就不姓李,我……”禿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癱軟在地上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處,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痛苦的**着。
“彪哥,你沒事吧?彪哥!”我大聲的叫喊着他。
禿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撐着地板坐在那裡,我看着他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看上去很嚴重。
“阿彪”李靜大叫一聲就跑了過來,聲音有些顫抖,她走到禿子的跟前慢慢的將他扶了起來。
禿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難耐,他看着我說道“我估計我的肋骨斷了一根,不行了!”
“啥?肋骨斷了?”我吃驚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禿子。
突然孫建國拿着身旁的一個小板凳就朝我們衝了過來,我一個滑步就迎了上去,孫建國對着我的頭就砸了下來,衝到他跟前時我快速的一個側身下蹲,將頭偏向了一側,凳子重重的砸在我的後背上,我也沒想太多伸過刀子直接扎進了孫建國腹部一側,然後快速的抽回。孫建國沉悶的叫了一聲站在那裡看着我,鮮紅的血液浸透了孫建國的襯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我心裡有些慌亂,本想紮在他的大腿上,竟然……
另外兩個小子,已經是害怕了,沒有再向我進攻。他們走到孫建國身旁時,孫建國捂着腹部慢慢的蹲下身子,滿臉豆大的汗滴順着下巴滴在地板上,捂着傷口的右手指縫間向外滲着血。
場面一下就冷了下來,心裡最緊張的好像就只有我了。林妍站在樓梯口呆呆的看着我,我向她看了看,她滿臉的擔憂和無奈。
“建國哥,你沒事吧!”一個小子扶着蹲在地上的孫建國着急的問着。
孫建國緊皺着眉頭,一隻手捂着肚子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看着我,然後又看着那邊受傷的禿子,緩緩地說道“我孫建國絕不會就此罷休,小子你給我等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會十倍的還你。”
也不知道我那一刀到底傷的他如何,看着丟在地上那把水果刀,我心裡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孫建國被他們的兩個小弟扶着,另外一個小子扶着那個被我打暈的小子走了出去。
我拿出一支菸剛點着抽了一口,禿子突然大叫了起來“疼死我了,輕點老婆!”我看着禿子正躺在沙發上,李靜拿着雲南白藥噴劑在禿子的胸口處小心的揉搓着。我坐在一邊抽着煙,心裡因爲傷了孫建國仍是不能平靜,過了一會禿子仍是疼的厲害,大聲的吆喝道“真斷了,我他媽的要弄死孫建國這個狗日的!”
禿子確實傷的不輕,我拍了拍他的大腿,“彪哥!去醫院看看吧!”
李靜着急的趴在她的旁邊,小聲的問道:“彪,去看看吧,我害怕!”禿子深深地嘆了口氣,皺着眉頭伸過手摸着李靜的小臉“我沒事,只是疼罷了!”然後禿子看着我,“剛纔你那一刀,孫建國會不會傷的很嚴重?”
“不會!”我果斷的說道。
禿子疑惑的看着我,爲了掩飾我心裡的恐慌,我朝着禿子笑了笑“放心吧,我那一刀並沒有捅到內臟,更何況是一把水果刀!”
“真的?你確定?”禿子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仍是裝出自信的樣子點了點頭,笑着看着禿子“彪哥,別擔心!你看他走路的樣子像是很嚴重嗎?”
禿子皺着眉頭沉默了一會,然後拿出一支菸,剛要點着就被李靜搶了過去,“老公別抽了,去醫院看看吧!”
禿子什麼也沒說,伸過胳膊將李靜摟了過去,兩人在沙發上激情的親吻着。看到兩人沒有停下的意思,我有點難爲情的將目光看向了別處,林妍站在樓梯間看着我笑了笑,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背上有點疼痛!不礙事!”我將手裡的煙按在菸灰缸中,看着正在熱吻禿子和李靜,我衝着禿子罵道“SB,剛纔還喊着肋骨斷了呢,現在就沒事了,我他媽真不該幫你!”
禿子仍然沒有理我,繼續和李靜沉浸在熱吻中,看着禿子將手已經放到了李靜的屁股上時,我忍無可忍的拿出手機,連着對着他們倆拍了兩張照片。
“給你們傳網上去,讓你們這樣放蕩!”我看着坐在身邊的林妍,她朝我眨了下眼睛,然後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心裡突然緊張了起來,雖然昨天晚上的一夜激情的感覺還未消退,但是現在心裡多少都有點懷念了。禿子說的對,和小姐談錢不談情,但是我現在不知道是動了情了還是怎麼了,總感覺林妍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自己心裡十分的舒暢。
禿子和李靜這時也停下了熱吻,李靜紅着臉坐在一旁羞澀的笑着看着我和林妍。
禿子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後揉了揉胸口說道“我還以爲我的肋骨斷了呢,嚇死我了!”
“得了吧,看你剛纔那個禽獸樣,哪裡像是受了傷?”我故意調侃着,突然就覺得今天的事情很不對。我點了一支菸抽着,又遞給禿子一支“彪哥,事情好像不對啊,孫建國的弟弟孫建輝今天怎麼沒一起呢?如果他發現孫建國受傷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禿子聽我說着就皺起了眉頭,他深深地吐了個眼圈,眯着眼說道“你儘管回學校吧,而且你馬上高考了,有什麼事情我來擔着,沒人可以動我李彪的兄弟!”
聽着禿子說這句話,我心裡說不出的糾結,因爲他的這句話,讓我想到了師哥王天強,這句話正是他的口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