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跑。我沒別的選擇了。這個點。路上的行人還不算少。逛街的。回家的。夜店下班的。加上來往的車流。讓整條街道顯得別特的熱鬧。
我朝着人多的地方擠了過去。穿過一個衚衕。突然聽見衚衕兩邊的幾個亮着燈的美容美髮廳門口有人在叫喊着。好像是……好像是叫我。“帥哥啊。過來歇會吧。”“小哥。過來玩玩嘛。”
“奶奶滴。我誤打誤撞怎麼進了雞窩了。”我鬱悶的說着自己。要知道。回頭時不可能了。如果走回去肯定會被那兩個傢伙發現。但是一般人不知道。一般城市的這種衚衕。每到夜間。就特別的瘋狂。除非你是自願來這裡。不然你就會被她們野獸般的瘋搶。恨不得浪貨把你撕爛。只要你身上有錢。哪怕只有五十元。她們也會幾分鐘給你完事。讓你走人。
更可怕的是。有的店裡面藏着道上混的哥們。門口的小姐把你拉進去。張口就要錢。不但不辦事。你不掏錢。裡面的哥們就會幹你一頓。你如果講理那是自找苦吃。捱揍不說。人家再撥個110將你舉報了。就說這是正規理髮店。你非要來嫖娼。你說。揍你一頓。然後把你弄進派出所虧不虧。所以遇到這種情況。要麼就說自己沒那功能。要麼就別往這裡走。如果像我這樣的不走沒辦法。那也能只能強硬着往裡走了。二百多米的巷子。走到頭也要五六分鐘呢。
我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德叔安排的那兩個傢伙已經發現了我。我正想往前跑。愣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兩個傢伙朝着我招着手。他們沒有沒有再叫我少爺。反而直呼我的姓名。
其中一個人叫道。“劉晨。你別再跑了。趙總已經派人過來接你了。你跟着我們兩個回去吧。”
我笑着向前走着。看了一眼路邊的幾個店。有的門口站着幾個漂亮的妞。還有幾個年齡大的中年婦女。打扮的還算年輕化。看着我走過來了。一起圍了上來。
“小兄弟。往裡走啊。那麼晚了。留下來玩一玩吧。”一個年齡比我大一點的女人走過來拉着我的胳膊。嬌滴滴的說着。
另一個女滴看上去長得還算比較不錯。身上的香水味濃的。聞起來都有些嗆鼻子。她笑呵呵的站在我的跟前。打量着我說道。“小哥。去我那裡吧。空調開放。不穿衣服都會覺得熱。走吧……”
其他的幾個浪貨圍了上來。我就像是丟在狼窩裡的一塊肉。被他們圍了起來。她拽我一把。那個拉我一把。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兩個傢伙已經離我不遠了。我呵呵的笑着。將手指向身後的那兩個傢伙對這羣**說道。“姐姐們。小兄弟今天沒精神。已經睡了。後面的兩個哥哥是我叫過來了。他們最近憋得慌。身上帶了不少錢。給你介紹來的。喜歡的趕緊過去吧。我那兄弟已經睡着了。”
話剛說完。這幾個女人笑着鬆開抓着我的手。熱情的朝着後面的那兩個傢伙圍了上去。不遠處的店的門口也站着幾個女人。已經聽到我剛纔的說話了。站着自己的店門前朝着這邊招着手。
我趁機快速的朝着前面跑着。仍然有些女人想要攔着我不要走。沒遇到一個。我都指着那兩個傢伙對他們說。“我給你們帶來兩個哥哥。都有錢。快去別讓其他女滴佔了便宜。明天我還會帶幾個兄弟過來。趕緊圍住啊。誰有魅力就是誰的。他們兩個性格有點衝。就看你們的能耐了。快去啊。”
看着那兩個傢伙被這幫**的女人圍住。別提我多開心了。我哈哈的笑起來。笑的我肚子疼。笑的我傷口都跟着笑起來了。
“讓你們跟着我。這下看你們兩個怎麼走出來。除非跟這幫女人動粗。不過惹惱了這幫女滴。也不容易。都是出來混的。鳥窩沒有兩下子。你們兩個鳥能服軟嗎。”我在心裡說着。轉身快速的朝着巷子的另一頭跑去。
一口氣跑到了巷子口。我捂着肚子的傷口站在路邊招手打着車。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他搖下車窗看了看我問道。“小兄弟。去哪裡。”
“我去周鎮。第四中學。去不去啊。”
“周鎮。挺遠的啊。去是能去。但是不能按着打表來算啊……”
還沒等這個女滴說完。我一屁股就在了出租車的後面。她轉過頭看着我說道。“八十塊錢行嗎。行的話。我就把你送過去。”
看了一眼巷子裡面。那兩個傢伙正朝着這邊跑過來。巷子裡的路燈將他們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我招呼着這個司機。“走吧。八十就八十。不過你稍微的開快一些行嗎。”
女司機笑了笑。“好的。我儘快吧。”
按平常的話。頂多就五十塊錢。爲了儘快就算是她問我要一百元。我也會給的。出租車上了高架橋。朝着外環路開去。
我拿出手機。看着手機上的十幾個未接電話。打開開了看大部分是德叔打來的還有姍姍和虎哥的電話。估計我從醫院出來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我撥了虎哥的電話。剛想一聲。虎哥就接聽了。對着手機大喊道。“你個小子跑哪去了。不好好的在醫院呆着。你跑出去幹嘛。趕緊告訴我。在哪。我去接你。”
“虎哥啊。你彆着急啊。聽我說好不好……”
“說什麼說。你給我聽着啊。馬上給我說你的位置。我現在就去接你。快點。你知不知道德叔都快着急死了。這事情要是讓你媽媽知道。你小子能不能給家人省點心。”虎哥說話有些強硬。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在德叔身邊。
我清楚的聽着那邊一個人輕聲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對虎哥說道。“虎子。把電話給我。我來給大晨說。”
“大晨啊。我是你德叔……”
聽到這句話。我果斷的掛了電話。幾秒鐘後。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是虎哥的手機號。我直接拒絕了。然後將手機關機。
靠在出租車的後座上。心理特別的壓抑。按平常來說。虎哥如果不在德叔跟前。也不會這樣的強硬口氣對我說話。
我嘆了口氣將臉貼在窗戶上。感受着玻璃的透心涼。這樣能讓我冷靜一些。出租車行駛在兩邊都沒有人家的路上。應該是通往周鎮的國道了。我將手機開機。正找着萍萍的電話。手機的短信一條接着一條蹦了出來。都是移動提醒的未接電話。
撥了萍萍的號碼。聽着裡面的彩鈴聲。“找一個好人就嫁了吧……”
“喂。阿晨啊。”萍萍甜甜的叫着我。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別這樣叫我。好肉麻啊。你……現在幹什麼呢。最近忙不忙。”
“不忙啊。我好久沒做了。孫建國和孫建輝出差一直沒回來。我就整天的泡吧。和幾個朋友唱k啊。怎麼。你是想我了呢。還是想打聽一下消息。”
“呵呵。沒什麼。我現在正往你那裡去呢。能不能給我騰一個休息的地方。我覺得你的出租屋不錯。你看……”
我說道這裡。萍萍大叫了起來。“怎麼了你。堂堂的晨少。怎麼落魄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阿晨啊。你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個情況。帝豪不要你了。還是怎麼了。”
我真被萍萍的話惹的哭笑不得。“萍萍啊。我一會到了你那裡再說好不好。現在不方便。大概十五分鐘後就到。你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就不去了。”
萍萍着急的嗯了一聲。“方便。方便。好的。那你會見吧。我先收拾一下。”
萍萍將手機掛了。我嘆了口氣閉着眼睛靠在後面。本想給彪哥打個電話。去他那裡呆兩天。但是我怕連累了他們。先在萍萍那裡休息兩天吧。反正這個丫頭的牀也大。我佔一半應該沒有問題。用萍萍那句話豪言來說:都是開放的人。怕什麼。
出租車到了周鎮。我給這個女司機指着路。她將車直接停在了萍萍的出租屋附近。我給了女司機一百塊錢。“不用找了。謝謝你啊。”
司機還挺樂呵。朝我擺了擺手說道。“下次見啊帥哥。”
我朝着她笑了笑。等他將車開走了。我才往前走着。然後拐進了萍萍的出租房的院子裡。萍萍站在二樓的房間門口看着我。接着昏暗的燈光。我朝着她笑了笑。“沒想到我這麼着急來找你吧。”
“你。你這是怎麼了啊。”萍萍疑惑的看着我。然後指着我的身上。身手在臉上揮了揮。“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藥水味。怎麼了你。”
“沒事!”我朝着她笑了笑。捂着腹部朝着她的房間裡走進去。
萍萍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電熱器的光照的整個房間十分的明亮。省去了電燈了。我脫下鞋子慢慢的躺在牀上。“真舒服啊你的牀。萍萍。這個地方我暫時租用兩天。我是不會介意你和我同睡一張牀。你看怎麼樣。”
萍萍並沒心思和我開玩笑。她關上門。將門插好。皺着眉頭走了過來。她看着我。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