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說什麼,看着謝健傲慢的表情,再看看周圍一直支持着他的賭徒們。我淡然一笑,推開擋着我的圍觀賭徒朝着倉庫門外走去。
亮子將車開了過來,林楓和候文扶着虎哥坐進了車的後座。然後在虎哥身上找到了車鑰匙。林楓下了車朝着倉庫那邊跑了過去。我坐進前面指着南面的廠區,“快點走,打開汽車gps導航找找附近的醫院。”
亮子很麻利的打開導航,一邊開着車一邊操作着。我轉過身,看着躺在候文腿上的虎哥,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眉頭皺着擰成了一個疙瘩。看着他痛苦的樣,我探過身子伸手握着虎哥的手腕,晃了晃他,“虎哥,感覺怎麼樣?堅持一下啊,你不會有事的!”
“晨哥,虎哥的心跳好弱啊,怎麼辦?”候文伸手摸了摸的虎哥脖子處的大動脈,着急的說着。
“快,兩子,將窗戶都打開!候文,給虎哥扇扇風,稍微的讓他身上起來一點!快!”
亮子一邊操作這導航一邊平穩的開着車。我跪在座位上,伸手拉着虎哥的胳膊,候文將後面的枕套拿了過來墊在虎哥的背後,讓他靠在候文的身上,我拿起車內的一本雜誌在虎哥的面前扇動着。“虎哥,你哪裡不舒服給我說啊,你還行不行啊?別下兄弟啊!”
“晨哥,我們去陶鎮吧?地圖上顯示那裡有一個醫院,是離我們最近的!”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導航上,大概的形成也要半個小時,“就去那裡吧,儘量的開快一些,平穩一些兄弟!”
“放心吧,虎哥不會有事的!我儘量的開快一些!”
亮子的話有些顫抖,窗口的風呼呼的吹了上來。林楓開着虎哥的車在後面緊跟着,看着虎哥迷離的雙眼,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虎哥,虎哥?你醒醒啊!別睡着了啊!虎哥?”
虎哥昏睡了過去,看着他的樣子和死人差不多,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他這麼睡過去了,電視上都這麼演的,睡過去就不會醒來了,雖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我真的很害怕這種事情發生。
我伸過手朝着虎哥的臉上輕輕地拍着,“虎哥,你他媽的醒醒啊!”
正當我差點掉眼淚的時候,虎哥長長的嘆了口氣醒了過來,他微微的真開眼睛看着我,然後動了動手指。我趕緊伸手和他握住了,虎哥的臉上抽動着,似乎有些什麼話想說,但有說不出來。
“虎哥,那……我問你啊,如果是,你就點下頭,如果不是你就搖搖頭。”
看着虎哥點了點頭,我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身體哪個地方不對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指着虎哥的胸口問道,“虎哥,你胸部疼不疼?”
虎哥點了一下頭,嘴裡小聲模糊的說出一個“疼!”
“疼啊?別擔心啊,這裡疼不疼?”我指着虎哥的腹部繼續問他。虎哥呆呆的看了一會,輕輕地搖了下頭,小聲的說道,“疼……我……喘不……過來……了!”
我一下慌了,虎哥的臉憋的已經暴露青筋,兩眼瞪的大大的,他突然緊握着拳頭,另一隻手猛地抓緊了我的胳膊,看着他的表情,我心裡突然緊了一下,這分明是在死死的硬撐着啊。
我轉過頭對着亮子大叫道,“快點啊亮子,快點,虎哥快不行了!”
候文伸手將虎哥的外套解開,露出胸膛,想讓虎哥儘量的不被東西壓迫他的呼吸,只是虎哥的胸膛三處地方發紫,一個地方還凹了進去。
候文看了我一眼,小聲的問道,“晨哥,這是?”
“肋骨斷了,沒猜錯的話,虎哥的肺在強烈的壓迫者有點呼吸困難了。快點,給虎哥扇風!我們一會就要到了。”
我和候文給虎哥扇着風,看着虎哥咬緊牙關硬撐着的樣子,我心裡酸酸的。沒想到那個謝健那麼的狠毒,虎哥這個傢伙就這麼差點掛了。整個事情都有一部分是我的責任,德叔回來肯定會生氣的。
看着窗外的天,再次陰黑下來,北面的天空黑壓壓的壓了過來,看來又要下一場大雨了。這一路上一直陪着虎哥硬挺着。亮子直接將車開進了陶鎮醫院的門診大樓旁。我打開車門,快速的朝着裡面跑了進去,“醫生!醫生快來啊,快來啊!”
從走廊裡走來一個女護士,“先生,您小聲點,怎麼回事?”
“小聲啥啊,快點救人,急診,快點啊!”我指着外面停着的車朝他大喊着。
這個護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朝着裡面跑了過去,我跑回車前,打開門,和候文小心的將虎哥擡了出來。周圍一下子圍觀了好多人,林楓從人羣中擠了過來,衝到我的跟前,雙手託着虎哥的屁股,“虎哥,你沒事吧!我們到醫院了!”
“讓一讓,請你們讓一讓好嗎?”
幾個醫生,擡着擔架走了過來,放在地上,然後幫我們把虎哥駕到了擔架上。兩個男醫生擡起擔架朝着急救室裡走去,亮子在保安的阻攔下講車開了出去。我和候文還有林楓緊跟着他們朝着急救室走去。到了門口,一個男醫生停了下來,摘到口罩看着我質問道:“病人什麼情況?我需要你們的詳細信息!”
“哦!被人打傷的,胸部和腹部,還有其他一些地方,好像斷了一根肋骨,呼吸困難,求求你快點救治!快點啊!”
我長話多說,將虎哥的情況給醫生說了一變,醫生上下打量着我們一番,然後帶上口罩走進了急救室,看着急救室的門上的燈亮了起來,“正在搶救”紅燈亮起。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靠在門口的牆上愣了神。
林楓 他們幾個蹲在牆角個個鬱悶的不得了。希望虎哥只是受傷,不要傷到內臟。不然這輩子就完了。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看了一下是姍姍打過來的。
我突然想起來,帝豪現在的負責人已經沒有幾個了,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我接了電話,姍姍在電話那邊問我,“哥,你們都幹什麼去了?虎哥呢?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你別擔心了!我們一會就回去,帝豪沒有什麼事情吧?”
姍姍嗯了一聲,“沒事,我就是看着天氣不好問問你們,沒事的話就趕緊回來,。別在外面浪費時間,讓我知道你們閃離崗位,小心回來罰你啊!”
我生硬的笑了笑,“知道了妹子,我們一會就回去了,放心吧!”
掛了電話,在急救室的門口等了一會,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醫生,我趕緊走了過去,候文和亮子還有林楓都圍了上來將這個女醫生給圍住了。我着急的問道,“醫生,我哥哥怎麼樣?嚴重嗎?”
醫生看了我一眼,然後伸手推開亮子,“讓開,聞你們身上一股子煙味兒,真難聞!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我趕緊舉起手,候文他們三個也跟着舉起了手。
這個女醫生疑惑的看着我們,“你們都是他的弟弟?”
“嗯,是的!不過……”
我話還未說完,這個女醫生冷眼看了我一眼,然後打量着林楓和亮子、候文,“一家五兄弟啊?厲害!你們其中的一個人去掛個號,然後先教下錢。我們的主治醫生,正給病人緊張的治療中,你們不要擔心啊,還有幾十走廊裡是不可以抽菸的,如果想抽到外面去抽。”
“你們三個在這裡等着,我們掛號繳費!”
跟着這個女醫生身後走着,剛走了幾步這個女醫生問我,“你的這個兄弟怎麼傷的?被幾個人打成了這樣?一根肋骨了,還有一個右胸腔肋骨也出現了裂痕。你先去付款吧,這是詳單,交完費了一會回去,我會找你要單子的!”
我停了下來,看着這個女醫生朝着洗手間走去,看了一眼右手邊的繳費窗口,排隊的人擠得滿滿的,我嘆了口氣朝着那邊走過去,排在了最後面。
直到我的身後也排了很多人,我終於等到了收費的窗口,交了錢,拿着交錢的單子快速的朝着急救室走了過去。突然發現候文和林楓、亮子都不在了。也不知打幾個人去了哪裡。看着急救室的門上的燈已經滅了,難道完事了?那虎哥呢?他們三個臭小子呢?
正當我鬱悶找人的時候,剛纔那個女的站在一個病房前朝我招着手,“您好,你的朋友都在這裡”
我趕緊朝着那邊走了過去,然後推開她旁邊這扇門,看見亮子和林楓還有候文,他們三個正圍着虎哥站在病牀前,一直盯着虎哥看。
虎哥鼻子上帶着氧氣罩,右手上打着點滴。他看着我,朝我吃力的笑了一下!看到虎哥沒有生命危險,我心裡終於放下來了,雙腿突然就沒有了力氣。蹲在地上,等着眼前的小星星逐漸的散開,我走到虎哥跟前,朝他笑了笑,“虎哥,以後再也不能幹這種事情了知道嗎?”
虎哥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擡起胳膊指着我。好像是在說些什麼話,我趴過去,虎哥指着嘴上的呼吸機,讓我幫他拿了下來。
虎哥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兄弟……們!放心吧,一切都能快速的好起來,謝……謝你們了。”
看着虎哥可憐的樣子,我心裡酸酸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
“行了吧,謝啥啊,兄弟們之間不需要言謝,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