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鋒追了出來,將我攔住,“兄弟!你好好地考慮一下吧,鐵手哥也是給你說的氣話,你別往心裡放啊!”
我笑着看着錢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其實我不怪鐵手哥,畢竟我離職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喜歡震天,但是我不屬於震天,這樣離開,也是剛纔一時衝動造成的,不過啊,這樣也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下了樓,錢鋒鬱悶的一拳打在了樓梯的扶手上,鐵手哥在室內叫喊着,“錢鋒,你是不是有病?不想幹也走啊!”
我轉過身看着滿面憂愁的錢鋒,他正咬着牙揉搓着自己的手,我朝他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喂,回去繼續打掃衛生吧!一會其他學員來了,千萬別發火,以免影響到他們的自信心!”
“哎!好吧,走吧,下班了我早回去,今晚我們找天慶和猛子好好喝個!”錢鋒說着朝我擺了擺手,然後轉身走了回去。
我將拳套掛在了脖子上,大笑了兩聲朝着樓下走去。幾個吃過午飯的震天隊員正往上走着,看見我以後趕緊側身站到了一邊,看着他們小聲的議論着,我也沒說什麼,朝着他們笑了笑從樓裡走了出來。
大街上的人形形**,他們都有同一種動作看着我,那就是冷眼旁觀,甚至是帶着一點鄙視。我將拳套從脖子上拿了下來,在手裡甩了甩,總覺得拿在手裡特別的彆扭。乾脆將拳套戴在了手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走在j市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雙手上戴着一副拳套,時不時的打上一個組合拳,引來來來去去的行人駐足觀看了一會。我心裡也在想,我是不是哪根筋有問題?
“裝逼!”
不知道是哪個小子在身後罵了一句,我也沒有理會,徑直的朝着前面走着。手機在口袋裡又響了起來,我將拳套摘掉再次掛在脖子上,李彪的傻逼頭像在屏幕上閃了閃,我接了電話等着他說話。
“喂!彪哥你說話啊!”
“說你妹啊,在哪裡呢?”
“我在……”我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走到了商業街的一個小衚衕裡,兩邊都是髮廊小姐,按摩店!我趕緊轉身就往回走,對李彪說道,“我在商業街呢,怎麼了?”
李彪呵呵的笑着說道,“你不是上班嗎?到商業街幹什麼去了?到萬達廣場南面的綠化帶,我和強哥、星哥在這裡等着你!快點啊”
“草!好吧,等着我啊,十分鐘準到!”
掛了電話,我將拳套拿在手裡看了看,突然有種想把拳套扔掉的衝動,當看到了上面印着自己的名字時,最後還是沒有狠下心來。13800100?首發
“奶奶個熊!突然沒工作了,還真有點不適應了!也不知道王老闆知道了這個事情會不會埋怨我!”我在心裡嘀咕着這件事情,本以爲會這樣放下了,心裡卻有點彆扭。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說不清楚。前一段時間我還在想,如果離開震天那也要給震天帶點成績再離開,風風光光的走最起碼也會受到王老闆和學員們的不捨,現在卻搞得自己例外都不像人,正常人也幹不出這事,如果鐵手哥能理解我的話,我希望他不要記恨於我。
轉身快步的向前走着,突然一個女孩子從按摩店走出來大叫着,“帥哥,那麼着急走幹嘛?進來歇歇吧!”
我沒有理她,光天化日之下……我擡頭看了看天,竟然是陰天,這個小衚衕兩邊的店面,突然好幾家的門都打開了,遠處還有一個女的向我招着手,“小哥,這裡空調開放,進來坐坐吧!”
“真是要命啊,大白天的就要拉客做生意了,受不鳥哦!”
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這個女的,臉上的粉妝沒少蓋,眼角的皺紋仍然是十分的明顯,她竟然向我走過來拉着我的胳膊,笑眯眯的說着就要往店裡拉,“來吧,進來我給你衝包奶茶吧!”
“奶茶?”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歌手對一個美女說過廣告語,“你是我的奶茶,我就是你的攪奶棒!”我甩開她的手,“別拉我好不好?我是玻璃,我是兔子,對你沒興趣!”
這女人當場就愣在了那裡,上下打量着我一番,我也沒有理她,快速的向前走着。身邊還有幾個男的從我身邊走過,那個小姐就開始招呼着另外一個男的,沒想到還真的成功拉着他進店裡去了。
這生意真是不錯啊,我就納悶了,這期間j市正在搞什麼文明城市文明事的宣傳和建設,這種地方還真的沒有人來管了嗎?
我這個腦子啊,想到這裡我不禁全身都在打顫,如果想讓這種地方查封,那麼我們帝豪也會同樣存在這種事情,雖然是大會所,綜合的娛樂休閒中心,其實性質都是一樣的,男人如果不途了這些娛樂和上的追求,也不會有這種地方。
走到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到萬達廣場南路!”
出租車司機年齡並不大,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道:“兄弟,好面熟啊!”
“面熟?”
我看了他一眼,年齡和我差不多,如果不是長的一臉的毛鬍子,我才懶得叫他師傅呢!
“咱們沒見過吧!”我疑惑的問着他。
他啓動了車輛,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們是沒見過,但是我認得出來你啊!”他又笑了笑說道:“你不是那個震天散打俱樂部的劉晨嗎?你打比賽的時候我就現場看過的!厲害啊!”
“呵呵!你說對了,我不是劉晨……”
我跟着專空子,說了謊。他竟然將車停下了,皺着眉頭看着我,“不會吧,我應該沒有看錯人啊,你這不是還拿着拳套嗎?你啊就不用裝了,呵呵!”
“趕緊開車行嗎?就算我是劉晨,你也沒有必要停下來不走吧!”
我催促着他,誰知道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支菸遞給我然後自己點了一支,笑着說道:“兄弟,紅燈啊!等會吧,這個路口的紅燈要等三分鐘!估計一會到了綠燈咱們開到路口的時候還是要等一次紅燈!”
“草!”我看了看前面,各種車輛排成了長龍,後面的車按響了喇叭,不耐煩的使勁的按着,我打開窗戶想回頭罵一句時,司機拉住了我,“兄弟,別生氣啊,沒用的,自己找氣受啊!”
“可是我趕時間啊!”我大聲的說着,伸手拍了下大腿。
這司機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指着前面的紅綠燈,“兄弟,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我給你說吧,在着急的事情,都要冷靜,慌了反而會錯亂了方寸,抓緊時間沒有錯,但是我們最起碼要知道靜下心的時候去敢時間,總比心亂如麻的去處理事情好得多吧?咱啊,別給自己過不去,什麼事情要順其自然!”
我剛想反駁他,突然他踩着油門快速的開了起來,在綠燈還未停下的時候,他快速的衝了過去。後面的那輛車停在了那裡。看了他一眼,反而覺得他說的話很對,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往往在真實的去用到的時候卻發揮不出來,這就是人的可悲,教訓是無法吸取的,只能是時刻的提醒着自己,裝在心裡。直到自己養成了一個習慣,這纔是我們常說的吸取。
到了萬達廣場南路下了車,順着人行道往廣場走去。手裡提着自己的拳套,點了一支菸向周圍看着。遠遠地看見強哥、星哥和李彪站在花壇旁抽着煙交談着。
我快速的走了過去,離他們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我將拳套拿在手裡向他們扔了過去,“喂,看看這是什麼?”
強哥躲開了,李彪撿起拳套看了看,然後皺着眉頭看着我說道:“你這是幹啥啊?這不是你的寶貝簽名拳套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辭職了唄,是被鐵手開除的!並不是我提出的!”
“啥?鐵手哥能開了你?他有病啊?那麼好的一個散打能手,就算是他同意不用,王老闆也不會這樣幹吧!”
“彪哥,你就別說了,事情就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鬱悶的猛抽了一口煙,“你們三個在這裡幹什麼?宏宇那小子呢?”
強哥摸着下巴看着我說道:“怎麼了?辭職了?”
“額!你怎麼知道?這小子傳的也太快了吧!”
看着星哥坐在一邊,點了一支菸輕輕的抽了一口,指着我說道:“大晨,這件事情你小子做的很不對啊!!”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事情啊是這樣的……”
“別這樣那樣的了,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李彪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然後平鋪在花壇的石板上,“一會宏宇來了,我們先宏宇說說具體的位置,剩下的就讓強哥來給我們講一下各個環節需要怎麼做,今天晚上就是我們行動的開始!你小子擅自行動,傷了龍虎堂的人,打爛了龍虎堂的門,還連累的震天俱樂部,自己還丟了面子和工作,你說你小子是不是一個攪屎棍?”
“你纔是攪屎棍呢,怎麼說話呢?我是那麼做了,打了龍虎唐的人,那不是我們事先說好的嗎?再說了,那也有你李彪的責任啊,如果下藥下的足一些,我能讓其中的一個小子跑了嗎?放走那三個小子也是因爲跑掉的那一個人,否則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