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擡手揮了一下想要擋住安叔的這一腳,最後還是捱了踹。
“同夥呢?”安叔冷冷的問着他。
三炮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安叔轉過身向前走了一步,突然猛地轉過身一腳踹到了三炮的臉上,原本已經不流血的鼻子,瞬間血如泉涌般流出來。
三炮大叫着,捂着臉在地上翻滾着嚎叫着。看這種情況,他的鼻樑應該是徹底的斷了。安叔夠狠!這是我此刻唯一的感覺,雖然年齡大了一些,單憑剛纔那一腳讓我懂得了什麼叫做“將還是老的辣”我被安叔剛纔那踹在三炮身上的那一腳所征服,他神情自若,十分的坦然。
安叔朝着跟隨的四個人揮了下手,並說的,“給孫警官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人,我老安這也算破了個案子,他總得給我個情面吧!”
那四個人當中的一個高個走到安叔的身旁,“安總,這裡交給我們吧,您看遠處好多圍觀的人看着呢,影響不好,您還是回去吧。”
安叔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鐵手哥和花舞街的跟前,伸手笑着和他們兩個人分別握了握,“今天謝謝兩位了,有時間我請兩位!”
“安總客氣了!我們做這點事沒什麼,大晨是我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鐵手哥笑呵呵的看着安叔,然後都向我看了過來。
安叔朝我招着手,“大晨啊,你過來。”
“怎麼了安叔?”
走到他跟前,安叔伸手攬住我的胳膊,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大晨啊,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我疑惑的看着他,總感覺安叔的眼神裡有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安寧走了過來雙手挽着他的老爸,“爸爸,那個傢伙你要怎麼辦?”
“當然是送警局了,送孫警官那裡比較好辦事,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聊聊。”
我走到鐵手哥和花舞街的跟前,看着花舞街手腕處的血不斷的留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連累你了,趕緊去包紮一下。”
花舞街笑了笑然後拿出一支菸叼在嘴角,“你趕緊走吧,別讓人家等的那麼着急。”
“趕緊去吧!別再耽擱了!”鐵手哥對我揮了揮,“我不管你跟着他要去幹什麼,只要晚上下班前到公司就行,知道嗎?”
“ok!鐵手哥你帶着花舞街去包紮一下吧,我晚上下班前一定會趕到公司,放心吧!”
回到安寧他爸的轎車跟前,打開副駕駛的門看到安寧的老爸和安寧正坐在後面說笑着,多有愛的父女啊,真幸福!
“大晨啊,這次安叔要謝謝你啦,剛纔安寧都給我說了,你差點受傷是不是?沒事吧?”
我這纔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已經破了,腹部隱隱作痛。我看了一眼身前的司機,我朝他笑了笑然後慢慢的將外套和襯衫掀起來漏出我受傷的地方,血水已經被衣服吸透,我用手摸了摸,向傷口的兩側撐着,確定只是皮肉傷後,我轉過頭朝着安叔笑了笑,“沒事的,傷口不深。”
安叔輕聲的笑了笑說道:“小張,我們先去醫院吧!”
“好的!”司機小張聲音十分的沙啞,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發出的聲音。
我看了他一眼,小張轉過頭對我笑了笑。安叔坐在後面呵呵的笑了起來,“小張的嗓子好多了啊,再好好的吃藥,少說話,肯定就會好的。”
“啊?你嗓子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然後刻意的看了下他的脖子,他將襯衫的領子豎了起來,我只看到了一塊紗布緊貼在他的脖子上。
“小張的喉嚨是被人打成這樣的,他當時爲了我擋住了一棍子,而那一棍就打在了他的喉結處,當場休克了……”
“安總!您不用說了,我沒有因爲此事後悔,您也不用覺得有什麼過意不去的事情,能跟在您身邊我已經滿足了。”小張說完嘴角輕輕的上揚笑了起來。
安寧的老爸身邊能跟着這樣的年輕人實屬難得,這讓我想起了德叔,德叔和安寧的老爸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將機會都留給了年輕人,讓看好的年輕人繼續開拓自己的事業。
“張哥,停車!”
張哥停下了車,安叔探過身子看着我,“怎麼了?停車幹嘛?”
我回過頭朝安叔笑了笑,然後指着路邊的一家診所,“安叔,在這裡包一下就好,沒必要去醫院。”
我說着就下了車,安叔打開車門和安寧一起下來了,安叔看了看那家診所後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去醫院吧!這小地方弄不好的!”
“安叔!你放心吧,小傷而已沒必要去醫院,還要掛號太麻煩了,就在這裡吧!”我一邊說着一邊向診所走過去。
安叔伸手指向我,“唉……好吧!”然後讓安寧跟着我一起走進了診所。
診所的醫生我習慣稱之爲大夫,但是遇到女大夫我喜歡直接稱呼姐,我這個人自從接觸了散打,每個月都要到醫院或者診所,高中學校裡的那個姐我印象最深刻,每次路過校醫務室的窗戶前,她只要看見我,第一句話就問,“晨弟!今天又哪裡受傷了?”
看着這家診所的女大夫年齡也不是很大,想必是沒進去大醫院,自己在這裡自立門戶呢!
“你好!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吧!”
這個女大夫一聽我要包紮傷口,立馬戴上口罩指着我問道,“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
我伸手指着腹部下冊靠近胯部的位置說道,“這裡,刀傷!”
“刀傷?那裡?”女大夫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頭到腳打量着我,又看了一眼我旁邊的安寧問道,“你們是學生吧?”
“唉!你能不能包?不能包我就走了,不會少你的錢,請你別問那麼多行嗎?”我說着看了看她的另一間屋,醫療設備還是挺全的。
“好吧!請到裡面來!”女大夫白了我一眼然後指着裡面的一張很窄小的牀,“脫下褲子!躺在那裡。”
“脫褲子?”我看了一眼這位女大夫,她嗯了一聲“是的,我先看一下傷口。”
安寧笑着看着我,“脫吧!誰讓你傷到那裡的!”安寧說着靠近我,“把外套給我吧,我給你拿着!”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害羞了,我苦笑着脫掉外套,然後解開腰帶,將褲子稍微的退到了胯下,褲子也破了很長的一個口子。我心想不能再往下退了,再往下退我可就走光了……
“我還是靠在這裡吧!”我將襯衫掀了起來,傷口全部展現在這個女大夫的面前,她手裡拿着夾着消毒棉球的的鑷子靠近我,眼睛看着傷口處,她趴下頭對着我的傷口上輕輕的吹着,然後用棉球在上面輕輕的擦着。女大夫的身材很棒,一切盡在眼前。
安寧站在她的身後看着我,捂着嘴偷笑着,我估計她早已有了邪惡的的想法,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大夫趴在我的腹部擦着傷口,低着頭仔細的看着。
“啊…哦…疼啊!”我輕輕的叫着,安寧這個丫頭噗哧笑出了聲,然後轉過身捂着嘴巴笑的臉都紅了。
這個丫頭其實懂得也挺多,不單純,絕對的不單純!女大夫擡起頭看了我一眼,“你這傷口裡面進了贓東西,我給你弄出來了。”
“啊…哦…啊…疼啊,你輕點好不好,受不了了我!!”
“你一個男子漢這點疼算什麼?別喊了,消毒完了!”
“完了?那麼快?”
我看着女大夫站起身來,將棉球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嘆了口氣說道,“傷口需要縫合,簡單的包紮除非你不走路,在家養一個星期。”
“靠!又縫?大夫姐姐,這又不嚴重,用不着吧?”
女大夫有些不耐煩的將鑷子丟在器具盤裡,“你就是去大醫院也要縫合,沒有其他辦法!”
我真是悲催了,一邊一個刀傷,外加縫合的修補真帥,等傷好了,老子非要給這兩個傷疤紋上一個勳章作爲表彰。
“縫吧,不過你一定要給我打麻藥,太疼了!”我說着看了看被她擦過的傷口處,周圍紅紅的,中間裂開一條縫,不斷的往外滲着血水。
“你躺好了,準備縫合!”女大夫說着走到旁邊的櫃子拿出一個鐵盒子,她看着我皺起了眉頭,“讓你躺着,你靠着幹嘛?”
我朝她笑了笑,“還是站着吧!躺着我的腹部的肌肉很緊張,這樣比較放鬆,你放心的縫吧!”
女大夫搖了搖頭,“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這麼倔的人……”
“你給幾個病人縫合過?”我試着問着她,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經驗,這麼年輕的女大夫自己開診所她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她在次拿着棉球給我擦了擦傷口,一邊擦着一邊吹着,這次沒有剛纔那麼疼痛了。我並非有意偷看她,因爲她離我真的好近。安寧正拿着相機對着我們,只聽見喀嚓一聲,安寧這丫頭偷拍成功,看着她邪惡的看着我,自己看着照片偷偷的樂着。
女大夫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拿着托盤裡的麻醉針在我的傷口處紮了下去。緊緊幾秒鐘,傷口處就沒了感覺。
女大夫再次拿着消毒棉球給我擦了擦傷口,然後拿出類似於魚鉤形狀的針,用鑷子夾住在我的傷口處開始縫合,我只感覺到麻麻的感覺和線穿過皮膚的輕微摩擦聲。她小心翼翼的縫着,“你左邊的傷口怎麼來的?是手術還是刀傷?”
“大夫姐姐,依你的從醫經驗,你看呢?”
她頭也沒擡,“呵呵,縫合我練過,但是真人你是第一個。”
我震驚了,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你當我是試驗品是不?沒縫合過你也敢?”
“你亂動好不好,還最後一下……”
“好好好!你繼續!”
我盯着她的手看着她將針穿過傷口的皮層,然後還算熟練的打了一個結,她看了看托盤中,“剪刀呢?”
“我靠!”看着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到櫃子旁從消毒袋中找到了一把小剪刀走過來笑了笑把線頭剪斷,“不好意思啊,現在給你包一下就好了!”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快點吧,我的腰有些酸了。”
看着她用紗布疊了兩層,在上面撒了一些消炎藥粉,然後用膠布粘在傷口處,“好了,一週後可以拆線,記住別沾水哦!”
我點了點頭,摸了摸傷口處,仍是沒有任何知覺,我快速的提上褲子,安寧撩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笑着說道:“感覺怎麼樣啊?”說着嘴角一絲壞笑。
我搖了搖指着安寧手裡的手機,“唉……你剛纔拍的照片趕緊給我刪掉,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思想真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