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功虧一簣

故此,司馬昭自率大軍隨後推進並監軍,但未督戰。

他是試探性的進攻。

因爲他大軍只留下十三萬守豫州。

這次試探性的進攻,在他的前面,已經派出了九萬人。

他自己率部一萬緩慢推進並監軍。得留下三萬人,守住豫州城。

其他文武羣臣隨軍觀戰,也皆說賈公閭謹慎是對的。

所以,司馬叛軍清晨才向陸豫軍營發起攻擊。

“衝啊!殺!殺殺殺!”

“擒拿陸豫老兒!殺!”

但十萬大軍一起吶喊,聲勢極是嚇人。

陸博喝令諸將率部堅守軍營,佔據高處,以火箭射擊、以鐵火炮轟擊敵軍。

嗖嗖嗖!啊啊啊!砰砰砰!

轟轟轟!

司馬星和司馬當兩部兵馬頓時人仰馬翻,血水飛濺,血肉橫飛。

炮聲震天,慘叫聲此起彼伏。

濃塵滾滾,遮天敝日。

司馬星和司馬當嚇得急急掉轉馬頭便跑。

但是,關津、譚平率騎兵督戰,對往回跑的兵卒,便是一陣馬踢刀砍。

故此,司馬星和司馬當又率兩部殘餘將卒,又揮刀吶喊衝鋒。

陸豫軍營的鐵火炮終歸是火藥有限。

炸死炸傷司馬星和司馬當兩部殘餘之後,就沒火藥了。

而此時,司馬肆、司馬善兩部士族兵馬從兩翼鉗制衝鋒而來。

陸豫軍營的火箭一陣射擊,燒死、毒死、射殺司馬肆、司馬善兩萬兵馬,也沒火箭了。

但是,司馬肆、司馬善共有兵馬四萬,尚餘兩萬,在司馬德、司馬才的督戰下,仍然吶喊衝鋒而來。賈允的毒計終於得逞了。

而賈允率部三萬攜戰車、鐵滾車、拋石車、強弩發射車而至陸豫軍營前數百米,賈允喝令叛軍將士,拋石、強弩發射,砸死砸傷陸豫麾下將士三千餘人,射殺陸豫麾下將士三千餘人。

陸豫之前在軍營內所挖的深坑,已經被砸來的巨石以及被敵所射死的將士的屍體填平了。

關津、譚平率領萬餘騎兵,越過司馬星和司馬當殘餘的幾十人,衝鋒陷陣,進入陸豫的第一座軍營,砍殺已經負傷不能戰、不能跑的千餘人,爾後又衝向第二座軍營。

司馬星和司馬當策馬閃一邊,讓過關津和譚平的馬隊,然後勒馬停下。

他們舉起衣袖,抹抹臉上的血水,又各自回頭,看看自己身後也只剩下數十騎兵了。

司馬星和司馬當真是欲器無淚,別說從此擁兵自重,就眼前而論,也是性命難保。

他們兩人互視一眼,各自掉轉馬頭,各率十餘騎逃跑,欲回冀州再說。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司馬終不還!”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司馬終不還!”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司馬終不還!”

忽然,這句口號震耳欲聾的從關津、譚平身後傳來。

似有無數人在異口同聲的高呼這句口號。

而且,這句口號是遠遠傳來的。

只是因爲高呼這句口號的人多,所以,聲勢懾人。

關津、譚平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急急揚刃勒馬,下令回軍。

他們從陸豫的第一座軍營出來,發現最後監軍的司馬昭那萬餘人大亂。

“呂”字大旗、“郭”字大旗、“典”字大旗,

迎風飄揚。

卻是呂桐、郭曉文、典剛、青素、青荷率領三千飛虎軍從北往南,側翼衝擊司馬昭的萬餘人。

三千飛虎軍的戰騎均是好馬,咆吼奔騰而來,高呼口號剛止,馬隊瞬間即至。

典剛揮舞一雙大鐵戟,騎着步景寶馬,騰雲駕霧般的一馬當先,殺入司馬昭萬軍之中。

他手起戟落,一排人頭飛了出去。

他手起戟削,又是一排人頭甩了出去。

司馬昭的步騎急急攔擋,卻無人能擋,上前即死,而且均變兀身。

人頭落地滾來滾去,還絆倒了衝來攔擋典剛的部分士卒。

典剛身後千餘飛虎軍每十人一組,各揮長馬刀,衝入敵陣,狠砍狠殺。

司馬昭雖有萬軍,卻頓時被典剛所部衝亂。

典剛悍勇無比,率衆衝殺,馬踢戟削,司馬叛軍無數人頭如黑黑的石頭般亂飛。

無數兵卒被飛虎軍的戰馬踢飛或被刀削。

咔嚓咔嚓的斷骨碎骨之聲不絕於耳,血水四濺,血霧瀰漫。

司馬昭急急掉轉馬頭,揮動令旗,喝令衆將迎戰典剛,阻擊典剛。

王基、陳騫兩名沙場老將各握虎頭槍、金背大刀迎向典剛。

典剛雙戟叉起又左右一撥。

咔嚓咔嚓,王基和陳騫的大鐵槍槍頭、金背刀刀頭即斷。

王基和陳騫各自虎口震裂,嚇得急急棄刃,伏馬鞍而逃。

李閣、羅威各握雙錘而來,左右夾擊典剛。

典剛迎面一戟斜削李閣,一戟橫掃羅威。

李閣、羅威各握雙錘格擋,卻擋不住典剛神力。

他們各自雙錘在大鐵戟的推動下,反而倒砸在自己的胸口。

咔嚓咔嚓!李閣、羅威均是胸骨被自己的大鐵錘砸斷。

他仰天濺血,仰天而倒,跌翻馬下,又被奔馳而來的飛虎軍將士馬踏成泥。

呂桐背縛寶雕弓和箭,手握青龍大刀,騎着照夜玉獅子,率領千餘飛虎軍。

其部也是十人一組,衝鋒陷陣,斬殺司馬叛軍。

司馬昭麾下虎將龍源、馬智廣看到呂桐白衣白甲白馬奔馳而來,仙女下凡似的。

他們以爲呂桐好欺負,便各握雙鞭、大銅棍撲來,左右夾擊,鞭打棍掃。

呂桐迎面而來,握刀斜掃亦擋直捅龍源雙鞭,又瞬間變招,握刀橫削斜抹馬智廣。

咔嚓!砰砰!

龍源雙鞭未至,但覺對方刀鋒冷咧,便回鞭格擋,格開呂桐青龍大刀一掃。

但是,他眼前青光一閃,龍源被呂桐一刀穿胸而過。

龍源無力棄鞭,本能地伸手握向呂桐青龍大刀的刀背。

瞬息之間,呂桐又刀挑龍源橫削斜抹而來。

龍源屍體凌空滴血,在馬智廣面前晃來晃去。

馬智廣眼花繚亂,豎棍擋格,卻擋了一個空。

龍源屍體也被甩出數丈。

馬智廣忽然脖子一疼,人頭斜飛而出,兀脖濺血,兀身側翻。

兩屍也是瞬間被馬隊踩踏成泥。

郭曉文和青素也率千餘飛虎軍衝入敵陣。

郭曉文和青素皆是左盾右劍,衝鋒殺敵,均是盾砸、馬踢、劍削。

司馬昭軍卒被郭曉文和青素身後馬隊踐踏或被砍殺,如被砍瓜切菜一般。

青荷則率部分侍衛,保護着太監和宮女,遠遠觀戰。

三千飛虎軍分成三大隊,分從不同方向衝入敵陣,又於司馬亂軍之中會合。

三千飛虎軍無一傷亡,又合兵衝擊司馬昭殘部。

嚇得司馬昭騎着寶馬“盜驪”,獨自狂奔而逃。

“盜驪”乃關外名馬,頸細,色淺黑,體格健壯,千里絕羣,脾氣暴烈,極難馴服。

城頭上觀戰的司馬炎急急喝令鳴金收兵。

他以鳴金之聲,讓虎將關津、譚平率萬餘戰騎回來護駕。

賈允也指揮三萬步騎回援司馬昭。

豫州城下軍營,趙獅、蕭邁急率留守兵營並護豫州城的三萬步騎,吶喊衝鋒而出。

他們迎上司馬昭,水泄不通的保護司馬昭回營。

他們又及時佈陣,準備迎戰典剛、呂桐、郭曉文、青素等人及其飛虎軍。

但是,典剛、呂桐、郭曉文、青素、青荷等人路上有謀劃有相商。

他們只是突襲司馬昭部,並不與之對陣,而是策馬踏屍而過,避敵鋒芒。

他們又衝向司馬肆、司馬善兩大士族的殘部。

這兩大士族的殘部兵馬現剩兩萬餘人,但也經不起典剛及其飛虎軍的衝鋒和馬踢刀削。

司馬士族數十名家將家丁各握刀槍劍棍斧和骨朵,不知死活的圍攻典剛。

典剛怒吼一聲:“擋者死!”

他策馬如風,雙手握戟,疾揮狂舞。

咔嚓咔嚓!砰砰砰!

左右兩側的司馬家丁家將兵器被擊飛,或是人頭被削,或是斷腿斷臂,或是戰馬被典剛的雙戟上的月牙刀劃傷,跌落馬下的,則被典剛身後的馬隊踩踏成泥。

司馬肆見狀,急棄軍而逃。

但是,青素策馬追上。

青素戰馬乃是“赤驥”,萬里挑一的寶馬。

她馬快,旋風般追上司馬肆,一盾砸去。

司馬肆反手一刀,砍在青素的鐵盾上。

青素握劍掃去,策馬掠過,一劍將司馬肆掃成兩截。

司馬肆兩截殘屍,各倒一邊。

司馬善也是棄軍而逃, 尾隨司馬肆。

他見司馬肆慘死,嚇得又側揮馬繮,策馬側逃,卻被郭曉文攔住。

郭曉文坐騎自然也是萬里挑一的寶馬,此馬名曰:颯露!

她迎面而來,脫手甩盾,握劍衝鋒。

司馬善急伏馬鞍,躲這鐵盾,忽然脖子一疼,人頭飛了出去。

他兀脖濺血,兀身側倒。

郭曉文縱馬而過,探手一抓,又抓住了自己剛纔甩出的大鐵盾。

可見其寶馬之速,如光似電。

來自冀州的司馬士族的司馬星、司馬當兩人率數十騎,奔北而逃。

卻在一處小山丘下策馬狂奔之時,忽然山丘上滾石而落。

咴咴!砰砰砰!

司馬星、司馬當的隨從被滾落的石頭砸死砸傷。

繼而,幾根白綾凌空飄甩,套在了司馬星和司馬當的脖子上。

有人又拽着司馬星和司馬當一甩,將司馬星和司馬當吊在兩株大樹丫上。

司馬星和司馬當兩人本能地伸手捂着脖子,抓着白綾,各自雙腿亂蹬。

他們漸漸的張嘴露舌,眼珠暴凸,各自雙手一垂,便身子筆直,動也不動了。

幾名美麗佩劍的白衣女子從山丘上的樹後出來,掏出長帛,分別纏在司馬星、司馬當的腿上。

長帛上書寫豎着的大字:叛亂士族下場。

然後,這數名白衣女子飄然而去。

她們是胡紅顏留下來的潛伏的女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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