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伽馬身爲一城之主,確實有着上位者的氣勢,但他在本質上,卻依然擁有商人追逐利益的天性,在見識到符咒的威力後,他立刻就明白這其中所蘊藏的價值。如果讓這樣的好東西從眼前溜走,那麼達伽馬也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了。
塞勤反而是不慌不忙的道:“城主用不着着急,我漢斯雖然不是什麼非常有名望的商人,但也知道做生意要講究一個信用,繼然我們在事前有約定,那麼我手中的這些卷軸,當然全都要賣給城主了。”
達伽馬的眼中掠過一絲興奮的神色,道:“漢斯伯爵果然言而有信,我達伽馬自然也當竭盡所能的完成我的承諾。不知道漢斯伯爵想讓我給精靈王族傳什麼話呢?”
塞勒笑笑道:“城主大人不問問我手中還有多少這種魔法卷軸,就答應爲我們傳話,實在是讓我感動。”
達伽馬道:“讓漢斯伯爵見笑了,實際上經過這次交易,我完全覺得可以和伯爵大人在今後建立更加廣泛的合作關係。別說你有這麼稀罕的魔法卷軸,就算沒有,我也要和你做這個朋友。”
我心中暗暗佩服,這達伽馬不愧是亞美利加聯邦頂級的大商人,經商的手段高明的很,雖然對符咒可說是垂涎欲滴,在剛開始有所失態,但他在瞬間就使自己冷靜下來,藉機和塞勒攀起交情,就連稱呼也從貴客變成了漢斯伯爵。
很顯然,達伽馬並不在乎塞勤身份的真假,只要能從塞勒這裡交易到符咒,就算達到了達伽馬的目的。
達伽馬當然不會蠢的真去問塞勒身上還有多少魔法卷軸,更不會去打聽這魔法卷軸的來歷。因爲對任何商人來說。手上擁有這樣稀缺地資源,都不會將這秘密泄露出去。對於達伽馬來說,他最佳的選擇就是處理好與塞勒的關係,如果這符咒以後還有出售,那麼他也將是最有可能優先購買的買家。如果能夠更進一步,壟斷這符咒的交易估計達伽馬會更高興。
塞勒也是老江湖,立刻從身上取出剩餘的那四張符咒,遞到達伽馬的身前。滿臉堆笑的道:“城主如此厚愛,漢斯實在慌恐,這裡還餘下四張閃電鏈的魔法卷軸,現在就接先前地約定,全數交給城主,日後如果有機會。還希望能和城主再有交易。”
達伽馬老實不客氣的收下了這四張符咒,同樣一臉堆笑的道:“漢斯伯爵,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已經是我達伽馬的朋友了。爲朋友向精靈族帶一句話,是我理所當然的義備。漢斯伯爵,你想傳達地話是什麼?我保證分毫不差的傳到精靈王族的耳中。”
塞勒邊忙道謝道:“如此就多謝城主了,其實這句話很簡單,就七個字‘凝血之症,炎雀血!’,只要城主能將這句話傳遞給精靈王族。
我漢斯一定感謝你的大力協助,說不定精靈族從此也會對城主大人另眼相看。“
“凝血之症,炎雀血?”達伽馬在口中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就向塞勒打包票道:“漢斯伯爵,你放心,我現在馬上安排。估計十天之內,一定會有消息傳回來。這段時間,如果不嫌地方簡陋,就請漢斯伯爵住在我這城主府,讓我好好的儘儘地主之誼。”
塞勒假意的推辭了一會,最終還是帶着我和傭兵團的全部成員。住進了這城主府最大的一個院落之中,而這院落的富貴豪華,自然也不用細說。
同時,達伽馬還安排了盛大地宴會款待我們。席間賓主交杯,相談甚歡,看那樣子達伽馬和塞勒還真像多年的知交好友。
藉着交談之機,塞勒不着痕跡的將符咒的衆多特性一點點透露給達伽馬,當達伽馬聽到這符咒不論是誰,只要滴血就可使用,而且只要紙張不壞,其威力效果可以永久保存時,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估計,達伽馬弄到手的四張符咒,會被他當成救命至寶,貼身收藏吧。
要知道,達伽馬本身沒有什麼武力,平時地安全只能靠保鏢來保護,現在有了他也能施放的高級魔法卷軸,心中自然安定了許多。要知道,這樣的好東西,在關鍵時刻,往往就是救命的法寶。
實際上,看符紙的陳色,達伽馬也能知道這是剛製成不久,雖然他不方便問塞勒是從什麼渠道到手,但也明白只要能夠和塞勒保持好交情,他遲早還有機會再得到這稀罕物。
接下來的數天之中,達伽馬幾乎天天宴請塞勒,而我們這些所謂地保鏢也跟着沾了光,幾手將這世上說得出來的美味全都嚐了個遍。特別是內維爾,他什麼時候碰到過這種美酒管飽的好事?幾乎整天就抱着酒桶不放,每次見他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據說,身爲匠師地內維爾在喝到美酒的情況下,很容易進入到創作狀態中,但看他現在的樣子,顯然是進入狀態過頭了,能夠站在不倒下就已經是偷笑,還談什麼創作?
達伽馬主要結交的對像是塞勒,如果他知道塞勒的符咒全都是由我製作出來的,不知道會有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反正到目前爲止,達伽馬的注意力,是不可能放在我這小小的熊族保鏢身上。
每天除了宴會就是宴會,塞勒樂此不疲,但我不免就有了許多閒功夫。
走火入魔後的調理,現在已經全部進行完畢,我的身體恢復到了最佳狀態,現在是時候抓緊修煉一下玄天訣的入門心法了。
在前面的修煉中,我已經摸索出了一些用內丹進行的煉的門道,這一次一靜下心來修煉,果然收穫不少,已經可以順利的接照玄天訣的修行口訣,進入到入定狀態。
而這玄天訣果然勝妙。每驅使真氣在我體內這行一個周天,似乎真氣的豐厚程度都有所增長,比起我以前修行的功法,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只不過我還剛剛處於入門階段,每次能夠入定地時間並不長,也沒有足夠的功力驅使真氣在體內自成周天。不然的話,依玄天訣的厲害,只怕我每時每刻都能加深修爲。
由於入定的時候有限,就算我每天都在苦修。也總是有種空閒時間多了的感覺。好在我對“血玫瑰傭兵團”的來歷非常感興趣,沒事就往他們那邊跑,混來混去,除了“老大”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成了熟識。
我試着和尼奧切磋了一下。當然沒有用全力,只是維持着和他不勝不敗的一個局面。對於我這位並非狂戰士地獸族,能夠和他打成一個平手,尼奧感到極爲佩服。如果他知道我實際上已經突破到聖級,估計更會跌碎一地的眼鏡吧?
雷歐性子溫和,也比較好說話,只要和他隨便談天說地,也就很容易混熟。對於十萬大山中的獸族生活,他很是好奇,常常追問我關於獸族的不少事情。
我向雷歐透露因爲人類的封鎖。獸族在十萬大山中地日子,過的非常清苦。每當聽到這裡時,他總會有種若有所思的神情,顯然是性格過於善良的他,開始同情我們獸族的遭遇了。
至於內維爾,接道理我應該很容易和他打成一片。畢竟我的酒量也不弱。沒想到的是,內維爾整天都是醉醺醺的,根本沒法子和我正常交談幾句話。
不過,這並不妨得我和內維爾攀交情,大家經常可以看到我和內維爾各自抱着一個酒桶,就這麼坐在院子中。默不作聲的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美酒,頗有幾分以斗酒論英雄地味道。
不過,不論我和他們混的怎麼一個熟法,只要一打聽傭兵團的過去。他們都會三緘其口,打哈哈的遮掩過去。
而且,他們的“老大”始終是神神秘秘,每天呆在房子裡很少出來,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看來,我真要想知道這傭兵團的過去,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地事。
就這樣混日子,時間很容易的就過去了八天。這天一大早,達伽馬就急匆匆的來到了我們的院子中,將塞勒的房門敲的天響。
塞勒剛將房門打開,達伽馬就迫不及待地將他拉出了房門,興奮的問道:“漢斯伯爵,你那七個字到底有什麼魔力?不僅驚動了精靈王族,就連她們的瑪法大長老,都親自連夜趕到了這裡。說是要見你。”
塞勒笑笑道:“這七個字當然關係到精靈族的一個秘密,只不過實在是不能隨便亂說,還請城主原諒。”
達伽馬連連點頭道:“是我疏忽了,這樣地問題本來就不能多問。
漢斯伯爵還請快點,精靈族的瑪法大長老,還在客廳中等着你呢。“
塞勤道:“還請城主幫忙傳達一下,我稍做準備,馬上就到。”
達伽馬一口應承下來,走時還不忘催促道:“漢斯伯爵,千萬要快點啊。”
達伽馬對精靈族的事情如此上心,也不是沒有原因,他最寵愛的一房小妾,就是一位精靈族的美女。出於對這位精靈美女的寵愛,達伽馬沾染了不少精靈族的信抑,也因此纔會獲得與精靈族直接交易的特權。
大長老是精靈族中僅次於女王的實權者,這次居然親自光臨,當然讓達伽馬覺得震驚,一時之間有些失態也可理解。
精靈族的六大長老,數個月前全都折損在隕星峽谷內,這位瑪法大長老,估計是新上任的,但她地位的尊崇,卻無半分虛假。
“凝血之症,炎雀血!”這七個字,對現在的精靈王族來說,幾乎就代表了她們王位的唯一繼承人——艾莉斯公主殿下!
達伽馬雖然與精靈有往來,但這樣的核心機密他不可能知道,當精靈王族突然聽到有人類知道這樣的七個字,如何不震驚?立刻就會派員前來查看,至少也要弄明白,這樣絕密的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我和塞勒用這樣的消息做餌,就是想取得與精靈族的聯繫,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將她們的大長老都吸引了過來。當下我們爲匆溝通了幾句,就帶着傭兵團的幾位主要成員,一起來到了大廳。
一進大廳,我們就看到達伽馬坐在下首,陪着一位女性精靈進話。
這女性精靈有着一頭草綠色的短髮,頭上孔了一個銀月形的髮圈,顯的是說不出的悄麗動人。至於她的臉蛋,更是隻能用精緻來形容。
綠髮精靈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綠色的翠皮甲,隱隱能感覺到一絲元素力量的波動,顯然也是一件魔法準備了。這翠皮甲是緊身制式,勾勒出了她一身玲瓏的曲線,真可謂增之一分則肥,減之一分則瘦。
這精靈族美女輩出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而精靈族更得天獨厚的卻是她們生命中的青年期十分長,幾乎佔據了全部壽命的三分之二。除了沒長大成人的精靈或是已經年歲實在太大的精靈,她們都可以保持自己那永遠青春靚麗的容貌。
毫無疑問,這綠髮精靈就是精靈族的瑪法大長老了,能夠身居如此高位,瑪法的年齡應該不小了,但她顯然還沒有進入老年期,因此還能保持這麼一副青春的模樣。
精靈族的平均壽命差不多有兩百歲,只有達到一百八十歲的精靈纔算是進入老年期,這瑪法大長老雖然還不到這麼大的歲數,但一百幾十歲的年紀總是有的。一想到這麼大年紀的一位精靈,在外貌上卻是這麼的要人命,難怪精靈族也有着“不老族”之稱。
各大種族都說精靈族只喜歡美麗的東西,看來這樣的一種特性,已經深深烙印到了她們的生命之中。
看到我們一行走進了大廳之中,瑪法大長老立刻站起身,迎上前來道:“請問是那位人類朋友,給我們精靈族帶來了如此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