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紹在那裡悲痛欲決,黯然神傷的時候.趙楓這裡也碰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那就朝廷居然派人來啦。
一日,趙楓,沮授和衆將正在軍議大廳內商議下一步去中山郡進攻的計劃。突然,一探子來報,說是洛陽有天使正在前來冀州的路上,怕是有重要的聖旨要傳達給自己。
趙楓聽了,暗暗奇怪,自己在洛陽沒熟人啊,也沒招惹到什麼狗屁皇帝啊,這傢伙沒事給自己傳什麼旨幹嘛。不解地把目光投向沮授,心想,自己想不通,這不是還有沮授這種牛叉謀士嘛,這麼好的人才不好好“剝削”下真是浪費。
沮授感受到趙楓投來的眼神,在心裡暗暗感激趙楓對自己看重的同時,也對這個超會偷懶的主公感到哭笑不得,稍作一想,道“主公,我們跟洛陽的皇帝沒有一點兒關係,他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給我們傳什麼聖旨,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皇帝是在朝臣的勸諫下給咱們來的聖旨,算算現在,正是我們攻打袁紹的緊要關頭,當是那當朝太傅,也就是袁紹的叔叔袁愧在給我們穿小鞋的可能性最大。”
趙楓一聽,猛然醒悟過來,對啊,看來還真就是這麼回事,這袁隗是想幫上自己的侄子袁紹一把啊,想罷,惡狠狠地說道“如此,當留這些人不得,我們就在半路將這麼狗屁天使一個個都殺光,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如何”
沮授低頭思索了一會,道“不妥,如果我們殺了這一批,朝廷很可能馬上就派出下一批,如果殺個一兩批,還可以理解爲馬賊山匪之類所爲,若殺多了,難免會惹人起疑”
趙楓低頭想了一想,也是!這天下人也都不是笨蛋,只得無奈問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拖,我們只要做好一個拖字訣就行了,只要拖到我們將袁家徹底從冀州抹平,造成既定事實,那天使手中的聖旨自是失去了作用,到時,我軍手握天下大州冀州全部,手下雄兵數十萬,量那皇帝小兒和朝中那幫子腐儒臣子也不敢拿我等怎麼樣?就算他們想對我等不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得罪我們的本錢”沮授傲然道,眼中全然不把這天下名義上的皇帝和朝中那幫子高官放在眼裡。
“好辦法,這樣一舉兩得!既可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衆口,又可以不影響到我軍的大事,真是妙啊!真虧了我得了先生,要不然,我可真就有得忙了”趙楓讚道,不愧是三國頂級的謀士啊,這智謀可真不是吹出來的,看來自己還得好好學學啊
“主公過獎了,這一切都是主公領導有方,公與不敢居功”沮授謙遜道。
“哈哈,先生不必過謙,就請先生說下如何才能更好地行使這個拖字訣吧”趙楓很有興趣地問道。
沮授想了想道“不若我們帶着那天使到處兜圈子,等他們把這冀州都饒上一圈後,估計我們想幹嘛都做完了“
趙楓也覺得不錯“好,就這麼辦,現在能知道那小皇帝是派誰來的嗎,或許我們還可以對症下藥,投其所好,在天使身上作作文章,讓他自願多耽擱一些時日再找到我們”
沮授聽了暗暗點頭,真不愧是值得讓我沮授效忠的明主啊,居然懂得舉一反三,而且還把問題考慮得這麼周詳,不簡單啊。隨即言道“據我們在洛陽的探子回報,好像是一個叫左豐的死太監,他是十常侍那邊的人,爲人膽小怕事,極其貪財,我們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趙楓看到沮授那厭惡的表情,知道其是個正直的人,對十常侍一夥禍亂朝綱的死太監一向沒有好感,忙勸慰道“先生不必爲這等人小不開心,想這種小人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先生,但且放寬心就是”心中想到,過不了多久,黃巾起義被平定後,靈帝也快要掛了,何進一黨和宦黨的權力爭鬥也將因爲皇帝寶座的爭搶而激化,那時這些死太監是一個也跑不了,都會被殺得一乾二淨,只不過,會少了袁紹的參與,而全了曹操曹阿瞞一個人的功勞罷了。
可沮授並不知道這些,還以爲趙楓只是單純地安慰自己呢,感激道“謝主公關心,我這就去安排相關的事宜,多施財帛,拖住那狗太監”
“恩,去吧,不過先生也切記,不可過於勞累,真要和先生相比,區區一個冀州又能算得了什麼呢”趙楓道。
沮授聽了,感動地眼淚都掉了出來,偷偷地別過頭,抹了一把眼淚,強笑道“放心吧,主公,我會注意的,我還想保着自己這條老命爲主公多效力幾年呢,不會捨得這麼快累倒的”
趙楓笑了笑,讓沮授下去安排了。趙楓對其的能力是無比的信任,而且趙楓也對這個左豐有點印象,史上也正是這傢伙索賄不成,才陷害得盧植下獄,這種貪財忘義的傢伙,只要有足夠的好處,讓他殺了自己老媽估計也不會皺下眉頭,那是好擺平的很。
在洛陽通往冀州的官道上,一行數十奴僕擁簇着一頂矯子正慢悠悠着行使着,矯內坐着的是一個十足的大胖子,腆着滿是肥油着大肚子,穿着一身太監袍,手上十指也帶滿了寶石瑪瑙等稀有珍貴之物裝嵌的戒指,真是一個俗到透頂的傢伙。這人不是左豐又能是誰?
“快點,快點,你們這羣狗東西就不能快點啊,馬上就要進入冀州地界了,只要趕到前面的小城,咱家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會了,要是真讓咱家等急了,咱家讓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着走”左豐端坐在矯子裡,不耐煩地不停催促道。
底下的矯夫走卒也不敢得罪這位宮中來地死太監,沒辦法,只得硬咬着牙拼命趕路,心中不停地詛咒道,這個死肥豬,你坐着矯子當然舒服啦,老子們可是拼死拼活地在趕路,還得擡着你這個死肥豬,什麼叫到了前面的小城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還不是惦記着打秋風,撈撈官員們孝敬的銀子。不過,這些低層小人物也只是敢在心底緋腹下而已,萬萬是不敢言明的。
又過了三個多時辰,左豐一行人剛到了冀州的地界,就遠遠地看到一隊人馬張鑼結綵地候着,在到得近前,從隊伍中走出一個二十來歲地年輕文士,對左豐參拜道“小人田疇,現在我家主公趙楓趙太守帳下任祭酒,特奉趙大人的旨意迎接天使,我家大人正在鉅鹿城內張酒以待大人的到來呢”
左豐一看這田疇說話挺中聽的,笑眯眯地道“田大人起來說話便是,咱家可受不起你這一拜啊,只是咱家對這冀州人生地不熟的,還請田大人多多照顧纔是啊”
田疇聽着左豐那公鴨子似的嗓門,尖得讓人心裡發毛,強忍住全身的雞皮疙瘩,笑道“大人說得哪裡話,你是當今聖上派來地紅人,哪能當不起小人一拜呢,而且小人不但知道大人對這冀州人生地不熟,也知道大人爲了我家主公的一點小事而奔波勞累,我家大人實在心裡過意不過,特爲了大人備了一點小小的禮物,還請大人不要辜負我家主公的一番心意"
左豐了樂得小眼都眯成了一條縫,暗道這趙楓果然是識趣之人,也不客氣"趙大人真是太客氣了,不過這也是趙大人的一番心意,我就卻之不恭了"
田疇暗哼,果然是一勢力的小人,這天下讓這麼一幫子狗太監掌權,還真是沒天理了。不過現在自己主公還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只得陪笑道“左大人,此次我等遠到冀州邊界迎接大人,我家大人其實爲大人置辦了也不過是一些珍奇異寶,或者黃白物,帶在身上有些不方便,要不,左大人就和小人去一踏鉅鹿城,一來可以可以把小人主公的心意轉交大人,又可以宣讀聖上的旨意,如此可好?”
這左豐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皇帝派自己來幹嘛的,也知道這趙楓現在一定不會是在鉅鹿,相反倒是很有可能在安平境內,不過嘛,這些個黨人一向和自己靠山十常侍不對付,此次出門也得到過其囑託要儘量延長傳達聖旨的時間,要讓趙楓有足夠的時間滅了袁紹,打擊下黨人的囂張氣焰,現在更是拿人錢財,那肯定就得爲人消災了。當下,左豐也樂得裝糊塗,笑睞睞地道“那還請田先生在前帶路。”
田疇本意就是拖住左豐,見目的達成,當然也樂呵呵地陪着左豐廢話着,一路上慢悠悠地朝鉅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