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滿樓,林道可謂熟門熟路,當然林道來此地並非尋歡作樂,畢竟青樓花娘在林道眼中甚至比不上在王宮花園中掃地的宮女。穿過了主建築,林道進入了花滿樓的後花園,並登上了後花園的一個小閣樓。這座小閣樓是剛剛搭建起來的,並未對外開放。
林道進入小閣樓幾分鐘之後,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悄然而至。
“主人,您召喚奴婢有何事?”黑色斗篷被來人掀開,露出一張精緻的面容來。
“這幾天你是不是在接待一個姓衛的男子?”
“是。”在那些英俊公子哥面前,韻竹猶如天上的明月、月宮的仙子;但是對於賜予自己一切的林道來說,韻竹永遠都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女奴而已。
“他全名叫什麼?”林道印象中,三國姓衛的沒有幾個,而且能這麼拽的,估計就是河東衛家了。衛家乃是大世族,它初興於已經滅亡的漢帝國大將軍衛青,後衛家又出了一個皇后衛子夫,可謂底蘊極厚。特別是在這個世界,就林道所知,衛家在魏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誇張地說,衛家若是跺一跺腳,整個魏國都要動盪幾分。
“那公子姓衛,名謀。”韻竹回答道。
“衛謀?”林道有些意外了,這個人的名字明顯沒有聽過,想了想,林道接着問,“可有字?”
“有,字仲道。”
“對了,衛仲道!”林道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你與此人到了何種地步?”
“奴婢已將其引入閨房三次,不過並未讓其得手,主人說過,男人越是不容易吃到,就越會感興趣。”在和林道說話的時候,韻竹可絲毫不敢怠慢,畢竟她是被林道訓練出來的,對於林道的手段她極爲了解。
“嗯,很好。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就隨了他的願吧。”
“是。”能跟這樣的帥哥顛龍倒鳳,那可是韻竹夢寐以求的。
“不過,你得在房中點上這個。”林道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交到韻竹手中,“在他進房之前,就把這瓶中的粉末與香一同焚燃。你放心,這種香只對男性有效果,對你而言只有益,而無害處。”
“奴婢的命是主人的,主人就是讓奴隸即刻就死,奴婢也絕無怨言。”韻竹表情嚴正。
林道卻是笑了笑,道:“行了,你以爲就你那三腳貓的演技也想矇騙我麼?快去吧。”
“是。”
韻竹離開之後,林道直接就在小閣樓裡坐了下來,反正閒來無事,林道乾脆坐在牀上開始修煉。
直到半夜,小閣樓的門被人輕輕敲響,林道才睜開雙眼,輕聲道:“進來。”
依舊是披着黑色斗篷的韻竹,掀開斗篷之後,她的模樣略微顯得有些疲憊,不過雙目卻是精光四射,眉宇之間媚態橫生。
“怎麼樣?”
“那衛謀進了閨房之後,起初還算規矩。不到半刻鐘,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原先的謙謙君子,變成了一個好色浪•蕩的地痞流氓。之後,奴婢就順了他的意,和他好上了。”韻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微微舔了舔紅脣,顯然她還是很享受的。
“嗯,他現在還睡着麼?”
韻竹搖了搖頭,道:“他已經離開了。此人的體力極好,奴婢被他弄暈了。奴婢醒來之後,問下人,下人說他不盡興,又到前堂找老鴇要了四女。”
“他的反應如何,行事正常麼,雙目有沒有出現迷離之色,或者呈現任何的病態?”
韻竹搖了搖頭,道:“沒有,看上去很正常,就好像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很好。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
韻竹離開之後,林道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得意之色,他對着窗外那兩輪高掛的明月,笑道:“衛謀啊衛謀,你我素無瓜葛,只可惜,你這樣人的根本就不配擁有她。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她的存在,但是防範於未然,反正對你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
自言自語一番,之後林道出了閣樓,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再兩日。
南冥城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儒生,這些閒得蛋疼的公子哥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在南冥城王宮朱雀門外的廣場上搭起了擂臺。可能是出於人類喜歡新鮮事物的本性,一開始擂臺四周就圍滿了人,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人是來搞亂的。
擂臺上,儒生們輪流發表演講,無非是一些之乎者也的論調。他們講的津津有味、唾沫橫飛,但是擂臺下的看客們卻是呵欠連連,很快就有人喊了出來:“喂,我說,你們這是在說書,還是在催眠,老子聽了一圈,都,都,呵——都困死了!”說話的時候,那人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如此引來了四周圍觀者的一致鬨笑。
“奏四(就是),奏四(就是)!賴點葷段子吧,你們這些公子哥最內行玩女人了!”遠處角落裡,一個乞丐大聲附和。
“爾等小人,吾不汝一般見識!”那發言的儒生被衆人嘲笑得面紅耳赤,急匆匆地坐到了擂臺後的休息區。
“哼!宵小伎倆!”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四的老頭,從休息區走了出來,他的目光直挺挺地看着正對面緊閉的朱雀大門,朗聲喝道,“在下南陽宋忠,特邀南冥大王一敘,不知南冥大王可都膽量?”
“南冥大王,可有膽量!?”宋忠身後一干學子齊聲吶喊,聲勢倒是不小。
可是,幾分鐘過去了,王宮方面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答覆。
宋宗原本就猥瑣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譏諷之色,依舊朗聲道:“傳聞南冥大王英雄蓋世,忍辱負重十年,頃刻間將所有敵人盡數瓦解。如今難道連與我等見上一面的膽量都沒有了麼?”
“南冥大王,膽小如鼠!”宋忠身後的儒生繼續附和。
“誰在門外大聲喧譁!”這時候,朱雀門打開了,一身英武盔甲的馬忠帶着幾十名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馬忠一出現,當即拉弓射箭,那飛箭極爲準確地射在了宋忠的胯下木板!
驚得宋忠一身冷汗。
“根據南冥憲法,第六章第三百七十八條第五小節規定,在公衆肆意喧譁着,每人罰款一金,若是情節嚴重,則處於十倍至二十倍的罰款!”
“錢我們可以給你。”這時候,衛謀從休息區很是風騷地站了出來,他甩了甩自己的長髮,笑容滿面,“若是你們的大王不敢出來,我們就會在此處叫嚷半個月!你們若是想罰,就儘管罰吧!”
話音一落,就是四個壯漢十分吃力地推着一個貨車到馬忠面前,貨車上有兩個大木桶。馬忠。打開其中一個木桶,眉頭不禁揚了起來,原來木桶之中竟是滿滿的金錠子!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繼續喊吧!”說着,馬忠讓士兵們推着貨車回去了,朱雀門再度關閉。
“先生,看來這個林道是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呢。”衛謀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聲。
“哥膽子不小,只不過是你們的眼睛太細了。”突然,林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衆人擡頭一看,身着武服的林道何時已經坐在擂臺的高木架上。林道翹着二郎腿,同時手裡還抓着一個大雞腿在啃吃着,他的身邊,站着一個令所有男人都目露貪婪之色的任紅昌。
林道快速地將大雞腿塞入嘴中,未經咀嚼就吞了進去。隨後,從高處躍下,砰然落地,將擂臺震得晃動不已。
“看上剛纔你麼叫了罰款的份上,哥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不過,話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顯得蛋疼,哪怕是蛋疼你們也可以在家裡玩自己的小鳥啊。沒事,跑到哥的地盤上叫嚷什麼?”林道一臉玩世不恭地看着身前所有儒生,任紅昌輕飄飄地落在林道的身後,面無表情。
“這位美女,有沒有興趣晚上共度良宵啊?”衛謀一看到任紅昌,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當即變得十分猥瑣,同時嘴角居然還流出了令人噁心的口水。說話間,他的手就伸了過去。
“當!”一個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響傳了開來,同時任紅昌的身體也快速倒飛了出去,她在人羣中輕踩了幾人的頭,隨後翻身再度落在了林道的身後。這一次,任紅昌擺出了戰鬥姿勢,她的身上散發出了凌厲的冰冷氣息。
何時,在衛謀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全身都被黑霧包裹的人。這個人甚至連雙眼都不曾流露出來,由於他的身上還帶着一種黑色的濃霧,這種濃霧凝而不散,恰當地將其全身包裹,使人看不清他的具體身形。
“嗯?”雖然意識到身前此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極爲恐怖,但是林道卻沒有退步,他微微皺着眉頭,看向衛謀道,“怎麼,你想動武?”
衛謀輕蔑一笑,道:“就憑你,還不夠資格令本公子出手。”
說着,衛謀還朝遠處的任紅昌舔了舔舌頭,笑着說:“那個女人是你的侍女吧,你賣給我怎麼樣?我可以再給你一塊比南冥更大的領土!告訴你,你要是不肯,本公子就準備用強的,你這南冥國還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你若想死的話,可以試試。”說着,林道的雙手已經燃氣了熊熊烈焰!
PS:今天只能更一章了!這幾天實在太忙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