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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力也不跟他客氣,毫不猶豫,並且也絲毫不出人意料的說:“那我去查卜文星那邊吧,他不在初中那邊,初中那邊還是你去,有結果了咱們再碰頭。”
說完,他連詢問一下有沒有哪個實習生,尤其是他自己的那個“嫡親”徒弟馬凱想不想跟着他一起去的意思都沒有,對其他幾個人點點頭,一個人先離開了。當然,其他的那幾個人也沒有誰表現出強烈的想要和他一起走的意思。
“老戴,湯力這個人一直都這麼……神秘麼?”湯力走了以後,林飛歌有點好奇的往戴煦跟前湊了湊,問,“感覺特別猜不透摸不清似的!”
“不光女孩兒,男人的心思有時候你也別瞎猜。”戴煦也不打算正面回答林飛歌的打探,隨口打着哈哈,就把這個話題給搪塞過去了,然後看看錶:“走吧,咱們也出發,到那兒正好能趕上他們課間操前後,希望年級主任今天沒什麼課。”
馬凱和林飛歌趕忙點點頭,一邊穿大衣一邊往外走,方圓也連忙起來跟着,雖然她的兩條腿略微有點發飄發軟,但是比起前一天已經好了太多了,藥也隨身攜帶着,所以並不想留下來當一個尷尬的病號。
戴煦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口招呼方圓,而是穿戴整齊之後。就準備出發,走到門口,發現方圓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身後。這纔回頭問:“沒問題?”
方圓點點頭:“吃過藥了,燒也退了,沒問題。”
戴煦沒有馬上表態,目光在方圓的臉上停留了一兩秒,然後才點點頭,什麼也沒說,繼續往外走。方圓得到了他的默許,也跟着一起下了樓。
就和戴煦估計的一樣,等他們到了初中那邊。正好趕上了學校裡的學生們出來做課間操,操場上面很多人,除了老師之外,所有學生都穿着統一款式的校服。根據年級的不同。區分以不同的校服顏色,戴煦他們不方便把車開進來,只好停在了學校大門外面,步行走進去,林飛歌他們一看滿操場的學生和老師,頓時就有些傻眼了,似乎有些發愁。
“這課間操纔剛開始,還得一會兒才能結束呢。結束之後學生們收操回教室,又得亂哄哄的一陣子。緊接着估計就上課了,咱們哪兒找年級主任去啊?”林飛歌看了看時間,“咱們這次的時間可幹得太不好了。”
“正好相反,咱們這次時間趕得剛剛好,你們沒看到學生課間操老師要在旁邊監督的麼?”戴煦一邊在操場邊緣繞着學生們課間操的隊伍走,一邊幫他們幾個指了指,果然在操場的另外幾個方向的空地上,都有幾個老師站在那裡。
“就算是那樣,咱們也得知道穿什麼顏色校服的學生是那個年級主任管着的不是麼。”馬凱放眼一看,挺寬敞的操場上滿滿得都是學生,不確定位置的話,在不妨礙學生做操的情況下繞上一大圈,也不是特別輕鬆的事情。
“喏,那邊綠色校服的就是,去那邊找找就行了。”戴煦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伸手朝不遠處一指,然後看到馬凱驚訝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說,“你不用那麼意外,之前過來這邊走訪的時候,在辦公室裡看到過來送作業的學生,身上就穿着綠色的校服,既然是按照年級來分辦公室的,那就肯定不會有錯了。”
方圓聽他這麼一說,也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經戴煦這麼一提醒,她也想起來上一次過來找小俞的時候,好像確實有過一個學生抱着一疊東西過來,不知道是送作業還是別的什麼事情,上身穿着一件毛衣,下身的確是操場上這種綠色的運動款校服褲子。只不過這麼一帶而過的細節,如果不是戴煦方剛提起來,恐怕方圓早就拋在腦後,絕對想不起來了。想到這一點,她偷偷的在後面多看了這個大個子幾眼,這人的縝密程度,比自己以爲的可能還高,從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並且從他的言行來看,他倒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過,只是不主動強調罷了。
繞過做操的學生,到了綠色校服比較集中的那一片區域,戴煦仗着自己的身高優勢,並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就看見了站在操場一側監督學生們做操的年級主任,他示意方圓他們等在原地,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離得遠,再加上課間操的音樂聲,方圓他們三個人也聽不到那邊戴煦和年級主任在說什麼,只能看到對方見了戴煦出現,起初有些驚訝,隨後便搖搖頭,似乎是在婉拒,而背對着方圓他們這邊的戴煦微微俯下點身子,儘量湊近年級主任,說了幾句什麼,年級主任的身姿頓時就變得有些僵硬,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訕訕的笑容,有些尷尬的對戴煦點點頭,然後叫來自己不遠處站着的一位年輕老師,向他交代了點什麼,便跟着戴煦一起朝方圓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走吧,上車,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公安局那邊再說,不要在這兒談了。”戴煦走過來,看林飛歌想要開口問什麼,便搶在她之前先開了口。
年級主任也連忙附和的點頭:“是啊是啊,音樂吵得很,說也聽不清,而且這邊這麼多學生,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方便的地方再詳談吧!”
林飛歌沒有吭聲,挨着方圓走在後面,刻意和戴煦他們拉開了一點距離之後,湊到方圓耳邊,說:“老戴還可以啊,我感覺那個年級主任好像不怎麼老實的樣子,還以爲他得找藉口不願意配合咱們呢,沒想到老戴過去幾句話就搞定了。”
“要不怎麼說經驗是無價之寶呢。”方圓也看出來年級主任方纔最初的態度擺明了是不想理睬的,後來態度發生了變化,都得益於戴煦對他說的那幾句不是悄悄話的悄悄話,至於說的是什麼,她倒沒有林飛歌那麼好奇,跟着戴煦出去了這麼多次,見他和別人打交道,方圓對他的行爲模式依舊沒有能夠總結出一個規律來,只不過大體的風格倒是有了一些認識,至少在第一步,他是一定會把利害關係擺在當事人的面前,讓對方自己拿主意的,如果對方識趣,那就一拍即合,如果對方不識趣,戴煦這個從來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到底會怎麼做,方圓可就一點兒都猜不出來了。
上了車之後,戴煦一點也不急着開口,開車徑直返回公安局,車子剛從學校大門口調頭開上馬路,年級主任就有點坐不住了,他試探着問:“戴警官,你看,我剛纔確實是有點一下子懵住了,忘了那天和他碰過一次面的事兒,現在被你那麼一提醒,也想起來了,你看,那個監控錄像咱們是不是就不用看了?我學校那邊也還有事,你們工作也挺忙的,咱就把車停路邊上,我儘量回憶仔細一點,咱們解決完問題,就各自忙各自的,能節省不少時間,這樣好不好?”
“這個麼……”戴煦由於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恐怕不行啊,我剛纔也差點忘了一件事,待會兒到了公安局,你可能還得配合我們提取一下DNA樣本和採集一下指紋,我們需要做個比對。”
“什麼意思?剛纔你也沒提這事兒啊。”年級主任有些吃驚的扭頭看着戴煦,他一隻手攥着安全帶,另外一隻手扶在車門上,那架勢就好像隨時可能會拉開車門跳下去似的,表情緊張得不得了。
馬凱見狀,連忙從後排探過身子去,把他的手從車門上拉開,嘴上說着:“冷靜點兒,冷靜點兒,說話就說話,手別往那兒放啊,怪嚇人的。”
年級主任一愣,連忙把手從車門上拿下來,有些尷尬的扭頭對馬凱扯了扯嘴角,算是擠了個笑容:“你別緊張,我不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爲的,我也這麼大歲數了,有家有業,我自己孩子就在我們學校唸書的,哪能做傻事啊。我就是活這麼大歲數,還沒跟警察打過這麼多交道呢,乍一聽說還得留什麼指紋什麼DNA樣本的,嚇了一跳,心裡頭有點緊張,一般電視裡頭不都是懷疑誰才讓誰留麼?”
“也不是這麼說,有時候我們也是爲了排除誰才讓誰留。”戴煦一邊開車,一邊扭頭對年級主任笑了笑。
年級主任似乎覺得他這是在安慰自己,並沒有特別當真,依舊有些緊張,但比起方纔來,倒也多少釋然了一些。
“你之前是真忘了和鮑鴻光見過一面的事兒呢,還是有顧慮,所以故意隱瞞下來,沒想告訴我們?”戴煦用近乎於閒聊的口吻問。
年級主任那剛剛放鬆下來一點點的神經頓時就又再次繃得緊緊的,想要發現這件事爺不需要有什麼透視眼或者讀心術,單純看他方纔還稍微靠在椅背上一點,現在卻整個後背都挺得筆直,脫離了椅背的姿態就知道了。
“忘了……真的是忘了。”他有些缺乏底氣的回答。
戴煦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繼續開車,隨手扭開了廣播,聽起音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