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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話題便再一次的戛然而止,兩個人開車回了家,洗洗涮涮之後,就各自回房間去了,原本他們回來比較早的話,還會一起看看新聞,隨意的聊聊天,放鬆一下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不過自打白子悅大展廚藝之後,方圓面對戴煦的狀態就一直不大對勁,所以兩個人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裡,大眼瞪小眼的呆在一起反而會讓彼此都覺得有點尷尬,索性就不湊在一起了。
方圓洗漱之後,回到房間,躺在牀上舒展了一下因爲一天忙碌而有些疲憊和僵硬的身體,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腦子路亂糟糟的什麼念頭都有,她想到了一些和案子有關的事情,還有一些和案子無關的其他瑣碎。
這一次去攪了那一羣人的聚會,雖然說沒有誰給出太多有着直接作用的證據,但是也算是獲得了不少的小道消息,最起碼從伍博達在羣裡面對待趙英華的那些行爲和做派來看,方圓有理由相信,她在網上發現的那些對趙英華進行人身攻擊和謾罵的帖子,多半與伍博達應該扯得上關聯,並且還有趙英華家裡面找到的那些鞋子和皮包等等物品,是否也都是來自於伍博達當初的饋贈,也不得而知。
這兩天楊志遠也挺安靜的,自己可以確定,之前那套彩妝的錢款,已經是順利的打到了對方的支付賬號上面,他並沒有打電話過來。也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是不是終於把自己的那番話給聽進去了,決定要放棄那份不對路的執着?
另外,自己那個不讓人省心的母親似乎最近也挺安靜的,並沒有試圖干擾過自己什麼,方圓默默的想,原本她是抱定了又要被母親狠狠的煩上一陣子才能安靜下來的最壞打算。畢竟如意算盤打了這麼久。結果自己連老底都掀給了楊志遠,一點餘地都沒有留,這肯定足夠讓母親惱羞成怒的了。結果這兩天。楊志遠那邊也沒有動靜,方母那邊也沒有動靜,這倒是讓方圓多少覺得有點摸不到頭腦,好像事情有一些脫離了自己掌控似的。也不知道該享受這種不被人打擾的安寧,還是應該把這當成是黎明前的黑暗。時刻準備着方母狂風暴雨般責怪的到來。
就好像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想法似的,就在方圓盯着天花板浮想聯翩的功夫,忽然之間,她的手機在身側震動了一下。很顯然是有短信進來,方圓正在出神,冷不防被那震動給嚇了一大跳。一把將手機抓起來,第一反應覺得說不定是楊志遠發過來的短信。說不定就是與自己把買化妝品的錢還給他這件事有關。
結果一看,她還真的是猜錯了,發信息過來的人還真不是不受自己歡迎的楊志遠,而是另外一個也不怎麼受自己歡迎的人——白子悅。
這大晚上的,白子悅要聯繫不去聯繫戴煦,聯繫自己幹什麼呢?方圓有些納悶的皺了皺眉頭,短信還沒有點開,心裡面已經有了先入爲主的看法,這個白子悅,主動聯繫自己八成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眼兒就對了。
她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幾乎等同於拆彈一樣的屏氣凝神,點開了那條新短消息,一看內容,她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幾分。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倒是也沒有繼續稱呼自己爲小恩人,全部就只有那麼短的的兩句話——“最近很忙麼?我想找個時間約你一起喝點咖啡,聊聊天。”
找自己?喝點咖啡?聊聊天?方圓覺得這條短信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沒有任何疑問,可是聯合在一起組成的句子,卻讓她十分的摸不到頭腦,自己和白子悅說過的話,加在一起可能兩隻手都數的過來,並且自己一沒有喝咖啡這種休閒愛好,除非因爲工作熬了夜或者需要開業車,否則根本想不起來咖啡這種飲品,二跟白子悅也沒有那一步的交情,論起來她實在是沒道理找自己出去喝咖啡聊天。
除非……方圓的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來一個念頭,隨後緊跟着浮現出來的一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原本方圓的想法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拒絕的,直接封住門,我看你還有什麼戲可以唱,不過表示自己沒空也不愛喝咖啡的回覆信息已經編輯完了,手指眼見着就要碰到發送鍵的時候,她又忽然遲疑了一下,把剛剛編輯好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逐字逐句的都刪除乾淨,盯着屏幕有些猶豫的發着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對於小人而言,最安全的做法不是丟的遠遠的,而是放在自己的眼前,在能看得到的地方,終歸是放心的,如果到了背後,就不曉得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了。這句話用在這裡,不算恰當,不過卻也是類似的道理,方圓不知道白子悅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直覺這所謂的“聊聊天”,絕對藏着什麼現在她猜不到的小算盤,如果自己選擇了拒絕,那可就連弄清楚白子悅的小算盤到底是什麼的機會都沒有了。原本如果這不關自己的事,那不理不睬的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她主動這麼聯繫自己,說要約自己出去,不就是擺明了把自己也給算計進去的麼?既然自己已經成了白子悅計劃的一部分,那自己如果就這麼白白放棄了搞清楚的機會,那豈不是也挺不划算的?
方圓這樣在心裡說服着自己,原本因爲反感,所以想要直接拒絕的念頭漸漸的也就淡了下去,想要一探究竟的那種衝動反而佔據了上風。於是她重新拿起手機,想了想,給白子悅回了一條短信,並沒有說自己是否接受了對方的邀約。只問白子悅她發信息邀請的是誰,是自己,還是自己的戴煦。
大概她的短信才發過去連半分鐘的時間都還沒有,白子悅的回信就已經進來了,白子悅說她想要約的當然是方圓,並且只有方圓,兩個女生一起出去聊聊天。說說心裡話。帶着戴煦實在是不方便,所以沒有打算邀請這位男士到場,並且再一次的向方圓確認。她是不是願意找個時間,赴自己的這個約。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方圓也沒有什麼再表示拒絕的餘地,並且她自己也確實是好奇得緊。不知道白子悅故意避開了戴煦,單獨邀請自己。是想要玩什麼把戲,所以就稍微等了等,爲了顯得自己並沒有那麼重視和迫切,然後纔回信告訴白子悅說自己接受了她的邀請。只不過現在手頭有案子壓着,時間恐怕比較緊張。
白子悅的回覆依舊很快,感覺好像她也是一直捧着手機。眼巴巴的等着看方圓這邊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覆一樣。一看方圓答應了,她立刻說了一個時間。表示自己這段時間排版也比較忙,所以恐怕只能安排在兩天後了。
方圓對這個時間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當即表示同意,白子悅對此好像很高興,回信息的時候在信息裡面一連發了好幾個笑臉的表情,惹得方圓對着屏幕忍不住撇了半天嘴,心想至於麼,這到底是計劃着什麼呢,一看魚上鉤了就高興成了這個樣子?和這種一肚子彎彎繞的人打交道,可真是夠累心累神的。
本來以爲說妥了之後,需要做的也就無非是等這兩天之後去赴這一場“鴻門宴”,看看白子悅到底打算唱哪一齣就夠了,沒想到隔了沒一會兒,白子悅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又向方圓強調了一下見面的時間,並且在這一條短信裡面特意申明,這一次見面絕對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約會,聊的也肯定是女孩子之間的話題,所以要方圓一定單獨赴約,並且他們兩個人約定見面的事情,也不要告訴給戴煦知道。白子悅的語氣並不是在商量,而是一本正經的叮囑。
方圓並沒有打算回覆她,關掉了短信,把手機隨意的扔在一旁,原本她還真以爲白子悅是邀請她和戴煦都到場,不知道想要搞什麼花樣,就像她忽然跑來大展廚藝一樣,可是現在白子悅居然反覆強調,一定要瞞着戴煦,不要告訴他她們兩個人有約的這件事,這倒是讓方圓有些詫異並且摸不到頭腦了。
難道說,她有什麼話怕當着戴煦的面說出來,會影響她一貫的美好形象麼?
這麼一想,方圓就又覺得自己的心裡面有一點彆扭了,不過轉念一想,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麼,反正自己打從一開始也沒有認爲白子悅想要約自己,會是想要自導自演一出什麼樣的把戲出來,那就順着她的意思好了,看看她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發揮。只要心裡面明確一件事,那就是不管白子悅對自己說什麼,自己都不要輕易的相信,更不要隨隨便便往心裡去,就給她來個雲淡風輕,處變不驚,這樣一來,到最後看看究竟是誰的戲唱不下去。
這麼打定主意之後,方圓把手機塞到枕頭旁邊,鑽進被子裡面,閉上眼睛,儘量摒除那些雜念,就這麼等了一會兒,漸漸的有了倦意,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照例在鬧錶聲中起了牀,收拾妥當之後,到衛生間去洗漱,然後和戴煦一起吃了早餐,下樓開車上班,到公安局裡又忙了一上午,這期間她和戴煦針對工作上面的事情也說了不少話,不過對於白子悅的那個邀約,她倒是嚴格的遵守了兩個人之間的約定,在戴煦的面前隻字未提。
戴煦也一切正常,看樣子也不像是跟白子悅有過什麼私下裡聯繫的模樣,不過戴煦想來淡定,就算有聯繫,假如他不想說不想提,恐怕方圓真的想要看出端倪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方圓索性不去偷偷的猜測這件事了。
假如說白子悅一邊約了自己,還讓自己保密,另一邊卻又私下裡偷偷的把約了見面的事情告訴給戴煦的話,那這麼做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方圓想不通,所以她就權當白子悅這一回是打定了主意要揹着戴煦搞什麼事情吧。
到了傍中午的時候,還沒到午休時間,戴煦果然就接到了於勝打過來的電話,很迫切的想要約他們見上一面,戴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在時間上面表現的糾結了一下,於勝幾乎快忍不住在電話裡表示哀求了,戴煦這才鬆口,和於勝確定了一下見面地點,因爲於勝下午還要上班,所以只能是遷就他,決定到他工作單位附近的一家小飯館,三個人一邊談事情,還可以順便解決午餐問題。
於勝主動聯繫他們的時間,比他們預計的還要更早一些,由此可見他是多麼迫切的想要去“將功補過”,證明自己的配合程度和積極性。他工作單位距離公安局開車倒也用不了多久,戴煦和方圓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立刻動身朝那邊趕過去,到了約定好見面的那條街,從一大堆各色小餐館中間好不容易纔找到了於勝說好的那家不起眼的小飯店,老遠車子還沒停下來呢,就看到於勝正站在小飯店的門口,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就算是不認識他的人,隨隨便便看他現在的那副樣子,估計都會覺得這個人心裡揣着事兒呢。
“唉,”戴煦老遠看到於勝那副賊眉鼠眼到處觀望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開玩笑的對方圓說,“這種人啊,典型的心理素質不好,那點兒小心思都掛在臉上了,做不成什麼大事。這要是隔在解【河蟹】放前那會兒,指望他做點什麼地下的接頭工作,還不得第一時間就給暴露了啊!”
方圓朝於勝掃了一眼,也被他那副做賊心虛一樣的姿態給搞得哭笑不得:“還真是,就他現在這副德行,要是擱電視劇裡頭,也只能扮演個馬仔小嘍囉之類的,而且就這心理素質,估計也活不過前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