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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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桂珍被開除之後的情況你們知道麼?”顧小凡問。
“我不知道,文桂珍被開除之後好像是覺得她是在開大會的事後,當着全院職工面前點名批評之後宣佈開除的,挺丟臉的,所以我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剛開始不接,後來是她愛人接的,說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不方便接電話什麼的,之後我看人家這麼爲難,就沒好意思再打電話給她過。”周護士回答。
李護士的性格比周護士潑辣許多,所以她的做法也和周護士不一樣:“我知道文桂珍的情況,我一開始打電話她也不接,不過我可沒那麼死心眼兒,我直接去她家裡頭找她來着,我們歲數相差的不多,在一個醫院裡那麼多年,雖然不是一個科室部門的,但是老同事了,關係肯定和後來的不一樣,老文一看到我,直接就哭了,她在醫院裡介紹人家出去買藥,賺提成這件事,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給張揚出去了。結果她去別的醫院聘,人家聽說她是因爲這個原因被我們醫院開除的,都不願意聘她。而且你們想啊,她那個歲數,今年都五十了,當年上班的時候也是接班上來的,哪像現在這些小年輕的都是那種大學什麼的拿着高學歷的科班出身啊,這麼多年工作倒是沒問題,但是偷懶。沒去考那個執業藥劑師資格還是什麼的,現在好了。開除出去,公家的醫院不要她,私立醫院嫌她沒有那個資格證,最後折騰了一大圈。只能這裡打打工,那裡打打工,都是在藥店。”
“文桂珍現在是在藥店啊?”周護士聽了也有點驚訝,“那這心裡得多難受啊,難怪她和之前醫院裡的人都不怎麼聯繫了,我問過別人,都聯繫不上文桂珍。”
顧小凡有點不明白周護士爲什麼那麼說:“爲什麼文桂珍去了藥店裡工作,就不好意思聯繫原來的同事呢?那不也是一份正當職業麼?”
“你不明白在醫院裡上班的那些人,”李護士擺擺手。“你想想,這麼多年,別人啊親戚朋友啊。一問,在哪兒上班啊?你說在a市某某醫院,誰都覺得還挺體面的,要是一問,說在某某藥店工作,人家就會覺得你混得不太好。可能你們不這麼覺得,不過你們想想。文桂珍歲數比我們倆還大一些呢,那都是老腦筋的一代人了,你指望他們像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那麼看得開,不太可能,所以面子上肯定過不去啊,尤其還是被醫院開除了,其他醫院不要,不得不去藥店裡頭給人家打工的那種,讓以前的同事知道了,臉上多難看,而且她那個歲數了,去藥店打工,跟人家那些小年輕的也混不到一起去,感覺肯定不好受。”
顧小凡啞然,雖然在她看來,不管是什麼行當,只要是靠自己努力賺錢過生活,就不存在什麼特別體面或者不體面的,但是李護士說的這種情況倒也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很多人,尤其年齡比較大的人,對私營、私企這些的接納程度還是偏低,對職業的三六九等高低區分,也有根深蒂固的偏見,更別說什麼新興行業了,所以對很多人來說,在醫院裡“吃皇糧”,自然比在藥店打工高貴很多。
這麼衡量來看,被鞏家成開除這件事對文桂珍的生活影響還是很大的。
“那你們知道文桂珍是在哪一家藥店工作麼?”鍾翰問。
周護士搖頭,轉臉去看李護士,李護士也搖搖頭:“她不告訴我,只是跟我哭着訴苦了那麼一通,別的什麼都沒說,說是沒臉告訴我,怕我去找她看她,或者萬一不小心說出去了讓別人知道,以前在醫院裡那些跟她關係不太好的人會趁這個機會落井下石,看她的笑話。我聽她那個意思,應該是在一個連鎖藥店。”
顧小凡想問文桂珍的性格如何,又考慮到周護士和李護士和文桂珍的關係似乎還是比較親近的,這麼問會引起她們的懷疑,讓她們有意的去渲染掩飾,便佯裝隨意的評價說:“不管這個文桂珍以前在醫院裡是不是人緣很好,爲人是不是特別值得稱道吧,被開除也已經很慘了,別人得跟她多大冤仇纔會在這種時候了還不留口德的落井下石啊。”
“沒口德的人可多了,不用多大冤仇,老文那個人就是個面瓜,平時特別能忍,她們藥局有個女的我就不說姓什麼叫什麼了,反正人特別討厭,東家長李家短,就沒有少了她的地方,那女的很會拍鞏家成的馬屁,平時擠兌老文,老文都一直忍着她,老文被鞏家成拿出來開刀,給開除了之後,她還到處打聽老文的情況呢,說老文兩口子都沒能耐,一個連執業證書都沒考到,一個就是個下崗再就業的工人,送禮沒錢,還不好好工作,專門搞歪門邪道,活該被鞏家成殺雞儆猴。這要是讓她那種人知道老文現在是什麼處境,指不定能說出來多缺德的話呢。”
“你們和文桂珍關係不錯,那她的熟人朋友什麼的,你們認識麼?”
周護士和李護士對鍾翰的這個問題面面相覷了一下,周護士有點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算是認識還是不認識,以前我們和文桂珍一起吃飯什麼的,見過她幾個關係不錯的老同學,不太熟,就是見過,算認識吧,但別人就不知道了。”
“是,我也差不多,我還認識老文的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她們帶孩子找老文幫忙聯繫大夫檢查身體什麼的,到過我那個科,所以見過。”李護士跟着說。
“那麻煩你們看一看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和文桂珍認識。”鍾翰拿出韓玉環的照片遞給李護士和周護士,讓她們辨認。
周護士看了之後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照片上面的人,李護士看了一眼也表示不認識,並且說:“應該不是老文的親戚,這歲數,肯定是小字輩兒的,她就兩個外甥女,一個侄子,都是小眼睛,跟老文自己一樣,不長這樣。”
既然她們認不出韓玉環,鍾翰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要問,又確認了一下李護士最後一次聯繫文桂珍的時間,得知已經是三個多月之前的事了。
待到送走周李兩名護士之後,鍾翰和顧小凡也開始準備下一步的工作,鞏家成的妻子不覺得自己的丈夫身邊有任何對他有敵意的人,醫院裡面的高層對鞏家成只有流於形式的虛僞褒讚,而普通的工作人員則諱莫如深的選擇迴避,不願意多談,到目前爲止,從工作單位和身份來看,暫時找不到目前爲止在韓玉環的死因面前具有最大嫌疑的王賀和鞏家成的交集,那麼只能看看,會不會是鞏家成這邊的什麼人,和韓玉環能夠車上關聯了。
目前與鞏家成關係比較緊張的人裡面,他們只掌握到了盧鴻飛和文桂珍這兩個人而已,韓玉環那邊的事情有唐弘業在主要負責,那麼他們自然就應該抓緊時間摸清楚文桂珍和盧鴻飛的底細纔對。
想要掌握這兩個人的基本情況還是不算難的,很快顧小凡就拿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份資料,兩個人都是a市本地人,普通的樣貌,中規中矩,沒有什麼不良記錄或者行爲瑕疵,文桂珍有丈夫,還有一個女兒,女兒在外地讀書,所以在一年多之前戶口被遷移到了大學所在地,而盧鴻飛依舊是單身,沒有娶妻成家,戶口是自己單獨的,沒有和父母落在一起,應該是自己獨居的狀態。
到醫院去打聽了一下,盧鴻飛在醫院裡的知名度倒還是不低,導診的小護士不知道鍾翰和顧小凡的身份,以爲他們是慕名而來,顯得有些驚訝。
“盧鴻飛在外面還挺有名的麼?你們還能找着他的名字來!”小護士問。
“不是,我們是他中學同學,聽說他現在在這兒上班呢,順便過來找他。”鍾翰回答的煞有介事,把比自己大幾歲的盧鴻飛愣是給說成了自己的同學。
小護士似乎也有些詫異,但是考慮到冒充盧鴻飛的同學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榮耀的,便也不疑有他的應了一聲,扭頭問身後的另外一名護士:“哎,你知不知道盧鴻飛現在又被塞到哪個科去了?”
“他啊,知道,在骨科呢,早上我來時候還看到他呢,剛走,下夜班。”那個護士心不在焉的回答。
從兩個小護士的口氣和措辭就不難聽得出來,盧鴻飛在醫院裡確實就像之前李護士說的那樣,因爲輪轉了這麼多年,又不受領導的喜歡,所以在其他人眼中,儼然已經成了一隻舊皮球。
兩個小護士誰也說不上來盧鴻飛的住址,鍾翰和顧小凡只好按照盧鴻飛戶籍登記上面顯示的地址找過去,到了那裡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答,折騰了一會兒,倒是遇到了隔壁鄰居出門來,得知鍾翰他們是來找盧鴻飛的,便告訴他們,盧鴻飛早就不住在這裡了,這套房子是他爸媽買個他留着結婚用的,本來他確實住在這裡,但是後來搬去了別處,把這個房子騰出來租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