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讓我們都疲憊到了極點,那種身心合一的感覺簡直震撼靈魂深處。
我看着趴在我身上被汗水打溼的俊臉,一時間有些迷亂。
“看什麼?”
安墨寵溺的親了親我的鼻尖,惹得我有些癢。
“你怎麼這麼好看?看你的樣子也不算是繼承了皇甫爵的,是隨了你媽媽的吧?”
安墨從我身上下去,然後靠在椅背上,低聲說:“我不知道我媽長什麼樣子,但是聽說我媽也是個墮仙,長得挺好看的,她是自動委身我爸的。我想不明白,放着好好地墮仙不作,幹嘛非要喜歡上一個魔啊?如果她找個普通人嫁了,或許人生就不一樣了。”
“愛情來了的事情是怎麼都擋不住的,難道你也要告訴我不要喜歡上你嗎?”
“你敢!”
安墨突然瞪了我一眼。
這個可惡的男人,對別人和對自己永遠是雙重標準。
我也懶得和他計較,哼哼了一聲沒接他的話。
空氣裡還浮動着旖旎的氣息,連呼吸間都是,我察覺到自己還沒穿衣服,有些羞澀的想要拿起衣服穿上,卻發現我的衣服被他坐在了屁股下面,一時間相當無語。
“安墨!”
“幹嘛?”
“你起開!”
我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安墨順着我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了什麼,然後邪笑着說:“要不再戰一回?”
“滾蛋!我媽快出來了!”
我一把推開了他,怎麼感覺有一種偷晴的意味?
“哎,就知道你媽回來也不見得都是好事。”
安墨嘆了一口氣,將衣服遞給了我,然後自己也快速的穿了起來。
等我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之後,安墨才撤了車裡的結界。
這時候,酒吧裡走出一男一女,相互攙扶着,有說有笑的。
那女的十分妖媚,引得男人目不轉睛的,甚至有一種飢渴難耐的感覺。
我瞬間想起了不久前的安墨,整個人有些不太自在,瞟了安墨一眼,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女的,一時間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
“安墨!”
我拽了拽他的衣袖,可是他連看我一眼都沒有,繼續盯着那個女的對我說:“別鬧!”
丫丫個呸的
!
我簡直快要被氣死了!
這剛纔和我做了那種事,現在居然當着我的面去看別的女人,還讓我別鬧,這安墨想幹嘛?
心裡分不清是怒火還是妒火,蹭蹭的往上冒,無奈安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依然盯着那個女人看,一邊看一邊說:“嘖嘖,這女人真是……哎呦!佑佑,你幹嘛?”
我聽着他的話再也控制不住了,伸出手朝着他的腰間擰了一把,安墨瞬間驚呼起來。
“幹嘛?讓你知道你是誰的男人!眼睛沒事給我老實的,別隨便亂看!”
我氣呼呼的瞪着他,卻讓安墨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的十分得瑟。
“佑佑,你這是吃醋了?”
好吧,我承認自己吃醋了,但是爲什麼看到安墨這張欠揍的臉我那麼想動手呢?
“起開!”
一把推開安墨,卻被他抓住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裡心跳聲砰砰的,讓我的手有些灼熱。
“感受到了嗎?這裡只爲你一個人跳動。”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特別是自己喜歡的男人說的甜言蜜語,對我更是沒有抵抗力。剛纔還氣的恨不得撕了他,ian在卻因爲這句話而變成了羞澀的小媳婦。
我對我自己都兼職無語了。
“那你剛開看那個女人看的目不轉睛的。”
我有些底氣不足的說着,眼神更是不敢去看安墨。
安墨低聲的笑着,然後趴在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垂,讓我再次有些顫慄。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幹嘛?”
“佑佑,你吃醋的樣子挺好看的!”
安墨說完這句話,瞬間後退,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簡直囧的不行不行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怎麼都做不到。
“放開我!你去找那個女人去好了!反正她屁股比我大,身材比我好,就連兇器也比我有看頭。”
說着說着,哦簡直快要鬱悶死了。
我怎麼把自己說的這麼不堪了?
這不是典型的要把安墨往外推嗎?
可是安墨卻笑得更加歡快了。
“佑佑,你簡直了!你都看哪兒啊?哈哈哈!”
安墨的笑聲其實十分爽朗好聽,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像聽他笑,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只不過他的胸膛傳來的悶笑聲依然讓我很不爽
。
“別笑了!有那麼好笑嗎?你給我滾!滾下車找那個女人去!”
說着我就去推安墨,卻聽到安墨說:“我可不敢去找她!先不說你吃醋會不會吃了我,就是我自己還想留着這條小命和你恩恩愛愛呢。”
“什麼意思?”
我好像捕捉到了安墨話裡有點別的意思。
難道說他剛纔看那個女的是因爲別的原因?
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安墨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那個女的是個吸血殭屍。起初我還不怎麼確定,所以盯着她看了一會,誰知道你吃醋了呀。”
我突然就想起了安墨那個時候確實讓我別鬧,感情他當時正在觀察和確認呢。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不過轉念想一想,他說那女的是殭屍就是殭屍了?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可是就在我還想問他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在這個時間點的確挺滲人的。
“完了,那男的中招了。”
安墨倒是很隨性,我卻有點着急。
“咱們不去看看?”
“我們又不是道士,去看什麼?佑佑,我知道你心腸軟,但是沒事別多管閒事,你還嫌我們身上的麻煩事不多?這吸血殭屍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挺不尋常的。殭屍的分類很多,像這種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可以隨意走動的,看上去和常人無異的殭屍,早就不是普通級別的了。憑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你趟這渾水乾嘛?這城市裡有一些賞金獵人和除魔者,他們會管這件事情的。我只是確認一下,知道有這麼個族羣在,以後我們避着點就好了。”
安墨的話讓我有些不能接受,這看見了,知道了,卻不去管,總覺得不該是一個有良心的人該做的事兒。
但是仔細想想,我們現在身上的麻煩事還真不少,如果安墨說的都是真的,自然會有人去管這事,我或許就不該自不量力的什麼事情都去管了。
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我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但是眼睜睜的看着一條人命在我面前沒了,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安墨好像能夠感受到我的失落,拍了拍我的手背說:“這世界上的邪惡事情太多,我們是管不過來的。每個族羣有每個族羣的生存法則,如果我們過多的干預了,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反撲我們?現在我們的處境可經不起這些邪惡勢力的反撲。”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心裡有些難受。”
我靠在安墨的肩膀上,儘量的想要忽略到心裡的低落
。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了百合。
她一路小跑的朝着酒吧這邊而來。
我和安墨的車子停靠在路邊並沒有開燈,所以外人是無法探知車裡有沒有人的,但是我們卻可以把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百合神情很着急,很緊張的樣子,一頭扎進了酒吧裡面,這讓我十分訝異。
“她怎麼會來酒吧?我一直覺得她喜歡的人應該是辛南。”
我的話讓安墨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她來這裡不代表她就不喜歡你那個辛南哥了,說不定有其他的事情呢。”
“她來酒吧能有什麼事情啊?”
我的話剛說完,百合就急匆匆的從酒吧裡面跑了出來,臉上的表情相對進去的時候更加慌亂和着急了。
她東看西看的,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小丫頭該不會在尋找剛纔那個美女殭屍吧?”
安墨摸着下巴沉思着,說出的話卻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百合對道術的認知還很粗淺的,連我都看不出那個美女是殭屍,她又怎麼會知道?除非她事先就知道。可是她是道士啊,如果事先就知道了,怎麼會允許殭屍出來行動呢?”
我的話讓安墨看了我一眼,低聲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辛南哥!”
哎呀,這個男人簡直吃醋不分場合,這怎麼又提起辛南了?
“安墨,你還有完沒完了?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吧?你要是真那麼膈應,索性我去找辛南好了。”
說着,我作勢要下車,卻被安墨一把拉進了懷裡,惡狠狠地說:“你敢去試試!信不信我讓你幾天下不來牀!”
聽着這麼露骨的話,我瞬間想要找個地方吧自己埋了算了。
這個男人簡直沒羞沒臊的,我和他無法再一起正常呼吸了。
“安墨,你還要不要臉了?”
“做都做了,害羞什麼?難道你不喜歡?”
安墨再次不正經起來,弄得我膽戰心驚的,就怕我媽突然出來碰到,那我豈不是尷尬死了。
“別鬧了!快看看百合去哪兒了?”
“關我什麼事!那小丫頭又不是我的,看了也白看。”
安墨說完就要俯下身子來親我,突然一道人影咻的一下從我們車頂上飛了過去。
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真的是從車頂飛過去的。
我瞬間推開了安墨,一雙眼緊緊的盯住了那道人影,卻見他快速的朝百合而去,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咂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