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性命危在旦夕,鄭好要過去搭救,卻有黑衣人持刀迎面砍來。鄭好躲避對方,濤哥性命必將難保。
他一咬牙,身形一偏,迎着刀,。繼續向前奔跑,哧一聲,右手被對方的刀連着衣服削下了一塊肉,頓時血流如注。
鄭好忍痛向前,風一般衝到濤哥身前,右手倏忽伸出,高個黑衣人突然見鄭好跳到眼前,赤手空拳就向他衝過來。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肩膀一陣鑽心疼痛,咔吧一聲胳膊應聲脫臼,黑衣人的刀緊貼着濤哥頭頂,“噹啷”一聲,再次掉落在地。
衆黑衣人見識到了鄭好厲害,紛紛拋下濤哥,同時向鄭好圍過來,數把刀從不同方位向他砍來。
鄭好躲閃同時,雙手蛇一般伸出,瞬間兩個黑衣人的胳膊又被他分筋錯骨手卸下。
衆黑衣人都呆了,鄭好出手瞬間就讓己方三個人喪失戰鬥力,而且都是一招。這是哪裡來的高手,怎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黑道上有這麼一號人物。
又有兩個黑衣人不信邪,揮刀衝向鄭好。但是同樣被鄭好用不可思議的手段一招之間把胳膊拉脫臼。
受傷的人痛得伏地哀嚎,其餘黑衣人畏懼鄭好,再不敢貿然攻上。
高個黑衣人忍痛抱着脫掉的肩膀問:“朋友,你是誰,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報上你的名。”
鄭好說:“報上名字你們也不認識我。你們攜帶管制刀具砍人殺人是違法的,難道你們就不怕國家法律懲罰?”
鄭好不願報出名字,倒可以理解,但最後兩句話讓這些人面面相覷,高個黑衣人對鄭好說:“我們當然是犯法,可是你們不也再一直違法嗎?”
此刻黑子與大熊打退圍攻黑衣人,一個持刀,一個舉着板凳趕來支援。其餘保安眼看己方得勢,從暗處閃出,欲欲一試。
如果不是鄭好冒險衝出,閃電般擊退數個黑衣人,濤哥就是有十條命也被對方砍了。
看到鄭好如此驍勇,濤哥喊道:“小夥子,好樣的,濤哥我今天看走了眼,差點就有眼不識金鑲玉。一鼓作氣,乾死他們。”
情知今天不能討到好處。高個黑衣人呼哨一聲,所有人紛紛騎上摩托魚貫而撤。
這些人離去後。躲避在暗處的保安們紛紛返回來,聚集到濤哥身邊。他們把濤哥攙扶起來,遞過凳子。濤哥顫抖着手說:“我的棉衣。”
有人飛快脫下自己衣服給濤哥披上。有的裝作關心的問濤哥傷的怎麼樣,有的在濤哥面前自吹如何了不起,如何打倒幾個黑衣人。濤哥冷着臉,不說話。
鄭好感覺無趣,轉身就要走到旁邊去。濤哥卻向鄭好招手,招呼他過去。
鄭好走近濤哥問:“濤哥有事?”濤哥說:“你叫什麼名字。”鄭好說:“鄭好。”
濤哥擡手親切地拍了怕鄭好肩膀說:“鄭好,你是好樣的。你是濤哥的好兄弟,今天你爲濤哥出了力,流了血。爲濤哥流血的兄弟,濤哥是不會虧待他的。”
說完擡高聲音對衆人說:“以後鄭好就是我的好兄弟,誰也不能難爲他。與他過不去,就是與我濤哥過不去。”
濤哥的話,讓所有保安都看向鄭好,他們目光裡充滿了羨慕。
這時候,有人找來了附近醫生。醫生來到後先要給濤哥檢查治療。
濤哥一擺手,指着鄭好說:“我兄弟爲我流了血,先給我兄弟看病。”
鄭好只是讓對方的刀劃了一下,並不是很重。醫生給鄭好檢查後消毒,很快就包紮完畢。
醫生接下來再給濤哥治療包紮。他傷口很多,並且有幾處深及骨骼,不僅僅是消毒包紮,有幾處還做了縫合。多虧鄭好及時搭救,沒有傷到內臟與要害,一個小時候消毒包紮完。
由於濤哥傷口止住了血,裹上了棉衣,懷裡抱上了他的銅製火爐,漸漸地,他蒼白的面容有了些許紅潤,眼睛又變得靈活犀利,他又神采奕奕了。
濤哥惡狠狠說:“媽的,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在我頭上動土,否則我一定要他死的很慘。”
這時候李子抱着受傷的胳膊,擠過人羣,跑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個面容精瘦的保安,鄭好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李子走近濤哥說:“濤哥,我知道這次來找事的到底是誰了!”
濤哥擡起頭,兩眼放光問:“是誰?”衆保安亂哄哄嚷道:“是誰,到底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敢惹我們濤哥,去滅了他們。”
李子說:“國際夜總會老柳。”濤哥咬牙切齒說:“竟然是他,你能確定嗎?”
李子說:“千真萬確,我能確定。”濤哥說:“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李子說:“剛纔我與老袁開車尾隨這些黑衣人一起離開,這些人在附近繞了幾個圈,最後陸續進入國際夜總會。”
黑子說:“國際夜總會的老柳一直和我們搞競爭。明裡害怕濤哥,不敢動,沒想到今天竟然暗地裡搗鬼。”
李子說:“沒有錯,這些人進入國際總會。我偷偷跟過去,看到老柳給那些人報酬呢,原來是他花錢僱的人,我都看到了,所以馬上回來向濤哥彙報”
濤哥點點頭。一腳蹬翻身旁凳子,呼一下站起身,對李子後面面容精瘦保安說:“老袁,平時你最是精明,現在來分析分析你的看法,我們聽聽。”
叫老袁的保安想了想說:“來的路上我就想過了,這件事是老柳乾的一點也不奇怪,我們早就應該想到是他了。前些時間我們砸了他兩次場子,他生意被我們搞黃了,肯定會把我們懷恨在心。上週我們又搶走他的拆遷生意,那可是個大買賣。此刻他暗中找人來報復我們,也是情理之中。”
濤哥咬牙說:“老柳能耐了,欺負到我頭上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弟兄們,準備汽車,我們去挑了他的老巢。”
李子說:“現在嗎?濤哥受傷這麼重,是不是治療後改日再去更加合適?”
濤哥說:“不,現在就去,改日他媽的老柳說不定就跑了。今天去,給他個措手不及,他一定想不到我剛剛被砸了場子,受了傷還能再去找他的麻煩。”
保安老劉豎起大拇指,拍馬屁說:“濤哥點子高,真高,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們就要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其餘保安紛紛點頭說:“好,就聽濤哥的,我們去砸他孃的國際夜總會,弄死老柳。”
濤哥一聲令下,幾個保安已經率先衝出去,很快外面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剩下保安紛紛抄起傢伙,有的拿刀,有的拿棍子,有的竟然還拿出了獵槍。亂紛紛向外涌出。只有鄭好沒有動。
老袁走過來,拍拍對鄭好說:“嗨,小子,站着發什麼呆,跟們一起走啊。”
鄭好搖搖頭說:“打架,我是不會去的。”老袁罵道:“媽的,不去就不是與我們一夥的,難道你是想去老柳哪裡通風報信嗎?”
這時候濤哥過來問:“怎麼回事?”老袁指着鄭好說:“濤哥,這小子不願意去,他和我們不是一條心。”
濤哥哈哈大笑:“他怎麼會和我們不一條心呢,不願意去大概是我兄弟今天太累了。”
他拍拍鄭好肩膀說:“好兄弟,你就在這裡看家,等着濤哥得勝歸來的好消息吧!”
他極其寬容大度地接着說:“兄弟,找個地方好好休息,爲濤哥流過血的兄弟,濤哥永遠不會虧待他的。”
看到濤哥對鄭好如此器重,讓老袁有些出乎意料,從沒有見濤哥對誰如此和顏悅色,不免向鄭好多看了幾眼。
心說:“這小子來了還沒有一天,怎麼突然間讓濤哥如此器重。”
一時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剛纔他躲出去時候,並沒有看到鄭好出手救濤哥。
濤哥轉頭對衆人一揮手說:“跟我走!”
外面燈光閃爍,汽車一輛輛離開夜總會大院。鄭好默默站在空蕩蕩大廳內,周圍到處是砸爛的凳子、桌子與碎玻璃,一片狼藉,還有滿地的血跡。
鄭好感覺這太荒唐了,爲了一個月七百元,竟然被捲入了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並且與這些亡命之徒爲伍。
微明時分,汽車一輛輛開了回來了。這些人叫叫嚷嚷下了車。
他們走進夜總會,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濺滿了血。但是他們臉上卻帶着興奮。
黑子興沖沖走進來,高興的對鄭好說:“兄弟,這回可精彩了,可惜你沒有共同去。”
大熊湊過來說:“沒想到老柳手下這麼不經打。三五下就被打跑了。”李子說:“老柳也太熊包了”
老劉說:“敢得罪濤哥,就要挑斷他的腳筋讓他做個廢人。殺雞給猴看,讓煤城黑道上的其他人不敢再找我們麻煩。”
李子說:“老柳腳筋被挑斷,以後肯定是沒法在黑道上混下去了。”
看樣這次突襲濤哥這方完勝,而對方國際夜總會老總被挑斷了腳筋。
此刻,天已經大亮。鄭好要下班了,下班後臨走時,濤哥特地叫住鄭好,親切地再次拍拍鄭好肩膀說:“兄弟,好好幹,你一定會前途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