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鄭好推開宿舍門,悄無聲息地躺回自己牀上。
“晚上到哪裡去了?”這是許暢的聲音。鄭好說:“你還沒有睡嗎?”許暢說:“一直擔心你呢!”
這時許暢走近鄭好。說:“是丁大明他們找你麻煩了嗎?”鄭好說:“沒有。”
許暢說:“今天晚上湯姆找你輔導英語,可是你不在。我在學校操場找也沒有找到你。”
鄭好說:“我知道了,明天我找湯姆去解釋,你去休息吧。”
這時,許暢鼻子吸了吸,說:“奇怪。”鄭好問:“怎麼了?”許暢湊近鄭好。又接連嗅了嗅,說:你找女人去了?”
鄭好說:“你怎麼知道?”許暢說:““你身上很濃的香水味,很明顯那是女人的味道。”
鄭好說:“張靜約我去跳舞了。”許暢說:“你還真去嗎?”
鄭好說:“盛意難卻。”許暢說:“那個女人太複雜,勸你還是少惹爲妙。”
鄭好解釋說:“不是我惹她,是她喊我去跳舞。”許暢說:“她喊你,你就去嗎,倘若不是你願意,誰能強迫你。”許暢的話無可辯駁,鄭好一時語塞。
許暢接着說:“我知道你剛剛被徐芸拋棄,想找一個慰藉。可是張靜畢竟是丁大明曾經的女朋友。難道你沒有看到丁大明憤怒表情嗎?”
鄭好說:“我看到了。”許暢說:“看到了你還與他交往嗎,你認爲你練的移身幻形分筋錯骨真的能打過丁大明他們?”
鄭好說:“我不知道。”許暢說:“你的武功沒有經過實戰,你挑釁丁大明他們,我真的不看好你,你還是離張靜遠些。”
鄭好沉默。許暢說:“張靜那個女人是被丁大明他們玩剩下的,她根本配不上你,找個慰藉,找段愛情,也不能找這樣女人。”
鄭好說:“你誤會了,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快考試了,我就想好好學習,考上一個好大學。”
許暢說:“你與張靜一起吃飯,一起挎着胳膊走過那麼多人目光,現在又與她一起去跳舞,而且還回來那麼晚,你說你們不是談戀愛,這個誰能相信,傻瓜都不會相信的。”
鄭好說:“原因不便說,事情很複雜。我們睡覺吧!”徐暢沒有睡覺意思。
許暢繼續說:“鄭好,李瑤甲說的很對,治癒愛情傷痛的最好辦法,就是再找一段更好愛情,你找張靜,我理解。但不是更好愛情,你應該找個更好女人,續寫比徐芸更好愛情,我會幫助你。”
鄭好擺手說:“別,你可不要再給我找什麼女人,談什麼愛情了,我心已經死,我不想談戀愛。”
許暢說:“那張靜?”鄭好說:“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找張靜了。”許暢說:“那很好,那就更需要給你找段愛情了。”
鄭好無語了。許暢坐到鄭好身邊,說:“你知道嗎,高二、二班轉來一個插班生。據說漂亮得驚人,要不要介紹給你。”
鄭好說:“什麼漂亮驚人,漂亮可怕。告訴你了,我都不感興趣。”
許暢對鄭好說:“別這樣,朋友。真正愛情來臨一定要抓住機會。”
鄭好躺在牀上說:“我這段時間是不是交了桃花運,你怎麼也像李瑤甲似的。熱心當起媒人來了。”
“誰當媒人,給我介紹一個。”說話的是張海。
張海害怕丁大明他們報復,搬到了隔壁宿舍,剛剛去廁所,聽到有人說話,就推門走了進來。
張海湊過來問:“你給鄭好介紹的那個女人有沒有李瑤乙漂亮?”許暢說:“這個,你們湊空看一看。”
張海說:“最近沒見什麼美女呀。都是老面孔。”
許暢說:“那個美女很少走出教室。每天都在學習,下了課也不休息。”
張海說:“是不是也像我們徐曉宇那樣,雖然學習很努力,成績卻一直糟糕。”
許暢說:“你說錯了,學習很努力,成績很驕人。前幾天高二期中考試,人家可是考了全年級第三名的。”
張海說:“許暢,你消息很靈通呀,該不是又想換女朋友了吧?”
許暢雙手連擺“不,不要誤會,我有李瑤乙就夠了。”接着又對鄭好得意地說:“我這完全是爲了朋友,爲了給鄭好介紹女朋友,我最近可是各處布控踩點了。”
張海說:“按常理分析,漂亮女人學習差,成績好的女人長的醜。你說的學習好,又漂亮的,那還真是珍惜動物,從小學到現在,我也可以說是閱盡各式女人,對你說的我保持嚴重懷疑。”
許暢說:“明天下午第二節課是高二,二的體育課,她肯定會到操場上面集合。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瞧。”
張海說:“好吧!”許暢說:“到時候,那將會是驗證奇蹟的時刻。”
張海與許暢說話時候,鄭好已經翻身睡了。
第二天,好不容易捱到下午第一節課結束,授課老師前腳剛出去。許暢迅速衝到窗口,搜尋目標。
張海也湊了過來,問:“有嗎,在哪裡,指給我。”許暢說:“美女不用指,真正的美女出來,會自動進入你的瞳孔。”
班上很多好事學生見兩人在窗口嘀嘀咕咕,東瞅西望,不明白怎麼回事,也湊到了窗邊,紛紛詢問:“看什麼呢?”
可是很快他們就都不作聲了。所有人都被震懾了。他們紛紛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口中的涎液不受控制的滴落,白花花的的一片。
許暢過去拉了正在閉目養神的鄭好。鄭好本不屑一顧。可是見這麼多人像中了魔咒般。忍不住好奇,向外瞥了一眼。
其實,冬天的陽光斜照過來。一位少女款步而行。美麗的容顏,在陽光下,像女神一般,發着淡淡的光暈。時間彷彿停止了。
鄭好想起了書中對美女描寫:有一種美女,以玉爲骨,以雪爲肌,芙蓉爲面,楊柳爲姿,更以詩詞爲心。眼下這個美女就是了。
有正在行走的學生。被她吸引,撞在了線杆上。有的忘記了施工的路面,掉進了下水道。
還有幾個去男廁所的學生,竟然走進了女廁所。被女生們叫喊着流氓,打出廁所。
直到新來女生在視野中消失,趴在窗口的男生們還久久不願離去。守候在窗口,似乎還在期待着什麼。上課鈴打響,他們才紛紛回到自己座位。
張海對鄭好說:“傳說中的四大美人,也就這樣吧。”
鄭好承認,這個女孩的美是超乎想象之外的。即便你去想,你都不敢想象世界上會有這麼美麗的女人。
徐曉宇說:“要是每天都能夠這麼看着,就是不吃不喝,也是很好很好的呀!”
許暢心中想:“我要把這個美女介紹給鄭好,讓他們成爲天造地設的一對,我一定要成全他們。”
星期六,鄭好繼續在湯姆辦公室輔導完英語,輔導完,天已經黑了。走出辦公室見徐曉宇在走廊來回踱步。
鄭好問:“徐曉宇,放學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家?”看見鄭好,徐曉宇跑過來,說:“我在等你呢!”鄭好問:“有事嗎?”
徐曉宇說:“我爸爸最近身體不好。”鄭好問:“什麼病?”
徐曉宇說:“不知道,只是說胸口悶悶的,十分不舒服。”
鄭好說:“身體不好就應該去醫院呀,檢查檢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曉宇搖頭說:“去醫院太貴了,上次因爲感冒去醫院打了六天針,花了好多錢,也沒有治徹底,到現在又出現了這個症狀。這次爸爸說不想去醫院了,想拿些中藥吃。小好,我想到了你,你幫着爸爸看看吧!”
鄭好有些爲難,說:“那怎麼可以,我沒有學過醫呀!”
徐曉宇說:“你雖然沒有學過醫術,可是你看過傷寒論呀,那上面的方子好像很神奇。瘟疫,那麼厲害的病,你不是都能治療嗎?雖然那些狗屁專家,還有國家都不承認,可是我們都感覺就是喝了你的白虎湯纔好的呀。”
鄭好說:“那次傳染病,其實那就是傷寒論陽明白虎湯證,傷寒論寫得很清楚。只要按照書上寫得去治,很簡單。可是具體到別的什麼病,我肯定治不了,這個還需要檢查,還需要診斷,望聞問切什麼的,我可是都不會。”
鄭好還在猶豫,徐曉宇拉了鄭好就走,說:“走吧,前幾天我就給爸爸說了,爸爸現在肯定在家等我們呢!”
鄭好心中坎坷,現在真的可以去給人看病了嗎?真的可以當一名大夫了嗎?
鄭好想了一路,到了向徐曉宇家拐的衚衕口,再一次猶豫了,對徐曉宇說:“徐曉宇,恐怕不行,我又不是大夫。你還是讓叔叔去醫院吧!”
徐曉宇拉着他不放,說:“你看的挺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到我家看一看,爸爸的病傷寒論上有沒有寫。沒有寫就算了,我們去醫院。要是寫了,你就開一副唄!就是吃了不好,去醫院也不遲呀,這裡離醫院也不是很遠,沒有事的,走吧,走吧。”
徐曉宇拉着鄭好,堅決不放鄭好走,並且言辭懇切。鄭好沒辦法推辭,無可奈何得說:“好吧,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