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學生們紛紛報名。鄭好本想着報四科,可是無奈手中缺錢,就報了哲學、西醫診斷學與鍼灸學。
朱運來看了鄭好報考科目,有些驚訝,說:“鄭好,你怎麼報這麼多,你能考得過去嗎,要知道上一屆考得最好的一次才過了三科呢。”
胡凌風過來說:“三科還算多,我們這次就要創造個奇蹟,我報了四門:中醫基礎理論、中醫診斷學、中藥學、方劑學。這些全是中醫的重要學科。”
徐彪看着胡凌風報的科目,有些驚訝,說:“方劑學還沒有學就報了,爲什麼不報哲學呢?”
胡凌風說:“自考,知道它的意思嗎?”徐彪說:“自己學習考試。”胡凌風說:“對呀,自己學習考試,老師教不教有什麼關係,關鍵是自己學習。我要證明給你們看看,不用老師教,我一樣可以順利考過去。至於哲學什麼的對於中醫學習可有可無的學科,以後再考。搞不好以後國家還會把這些無用的學科取消呢!”
這次自考報名,報的最多的是胡凌風四科,其次有五個報了三科。剩餘其他人聽到自學考試比較難,要麼打了退堂鼓,一科也沒有報,要麼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報了一科或者是兩科。
鄭好報名交錢時候,李文接過皺巴巴不知被攥了多少時間的幾張或十元或五元甚至是一元的人民幣。數了數,他不相信的擡頭看了看鄭好,有些不屑地說:“你要報三門?”
鄭好一直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平時不怎麼說話,也不主動回答問題,長得乾乾巴巴,尤其是最近又病病怏怏,還經常請假,這使得李文一直不怎麼看得起這個學生。
鄭好說是。李文大聲說:“我再次鄭告你們,自考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好考,報考多門的,你們一定要想想有沒有那麼多學習時間,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李文的話使得本打算報報看,碰運氣的幾個學生放棄了。白慶安又把報名醫古文交的錢要了回去,他說:“與其把錢打水漂,還不如自己吃吃喝喝划算呢!”
鄭好沒有絲毫猶豫退縮,仍然堅持報了三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學生的一意孤行,使得李文頗不以爲然。
吃飯時候,看到鄭好碗裡的那點可憐青菜,胡凌風說:“買些好的補補身體吧,若是沒有錢,我可以送你五百六百的?”
鄭好笑笑說:“算了,我還是不要給你當僕人了吧!”胡凌風鄭重其事地說:“你有這麼好的身手,我可不敢再用你當僕人,想一想,是我過去太狂妄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吧!”
自從打架以後,胡凌風對鄭好已經是另眼相瞧,再不像從前那般傲慢,動不動就頤指氣使。
現在,他在鄭好面前說話甚至往往帶有些許的討好之意。幾次約鄭好出去吃飯,卻被鄭好以無功不受祿拒絕了。
星期六的晚上,胡凌風叫住鄭好,說:“走,我領你去個地方。”鄭好不明所以,問:“去什麼地方?”
胡凌風狡黠一笑,“去了就知道 ,放心,我擔保絕對是件好事。”
依然是向陽旅館。熟悉地方,熟悉的味道。鄭好警覺起來,問胡凌風:“你這是……?”
說話間身旁一扇門突然打開,一雙染着紅指甲油的芊芊玉手突然從門裡伸出來,拉住了鄭好。
鄭好警覺,迅速出手推向對方,但聽得嚶嚀一聲,觸手之處滑膩而柔軟。
鄭好再也不敢用力了。外面胡凌風趁勢用力一推,鄭好不由自主進了屋。門“砰”地一聲自外關上。
胡凌風在外面說:“鄭好,上次時誠信這傢伙攪了好事,這次你就好好享受吧,我替你把着門!”
胡凌風故伎重演,這次成功把鄭好推上了方芬芬的牀。屋內燈光暗淡。方芬芬穿着暴露。兩眼迷離的看着鄭好。
她嬌嗔道:“你這人真不懂得愛惜人。把人家胸都按痛了。說罷起身就向鄭好依偎過來。
鄭好慌忙起身閃躲。但是屋內空間狹小,方芬芬還是依偎到了他身上,胸緊緊壓着他,鄭好面紅耳赤,“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敲詐我?”鄭好警覺地問。
方芬芬湊近鄭好,在鄭好鼻孔旁輕輕吹了一口說:“不,小胡說了,伺候好你,他給我五百元。來,我們坐牀上聊聊。”
說罷拉着鄭好就向牀上去。鄭好一把甩開對方,伸手去拉門。門卻紋絲不動,原來胡凌風從外面已經鎖上了門。
方芬芬再次過來。這次整個身子都抱住了鄭好。馥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鄭好一把拉開對方的手,把方芬芬推到一旁。再次伸手抓住門把手,用力向回一拽。門被強力拉開,外面鎖被他大力拉斷。崩出很遠。鄭好衝了出去。
鄭好衝出旅館時候,胡凌風正在旅館臺階上吸菸呢,看到鄭好這麼快就出來了,張大了嘴巴,說:“我這煙才吸了三分之一呢,你怎麼搞這麼快,你還真是個快槍手呢!”
話到半截,突然想起自己來的時候鎖上門了,忙問:“你,你怎麼出來的?”
鄭好對胡凌風說:“胡凌風,你錯了。”說罷大步離開。
胡凌風看着鄭好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說:“我錯什麼了,你小子大街上都敢非禮女人,讓人家把臉撓的稀爛,今天特意給你送女人上門,我怎麼錯了?”
回到方芬芬住的房間。剛進門,方芬芬就對胡凌風說:“凌風,鄭好這傢伙就是個太監,對這方面根本就不行。”胡凌風不相信地說:“是嗎?” 方芬芬說:“肯定是。”
胡凌風突然想起時誠信的話。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自語道:“操,他原來喜歡肥胖女人啊。”
方芬芬說:“一個正常男人怎麼會擋得住我的誘惑,但他看也不看,他絕對不正常。”
胡凌風不得不承認,方芬芬雖然不是很漂亮,可是身材絕對妖嬈。媚眼絕對可以誘惑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何況現在穿着暴露,是個正常男人都會上火。
胡凌風的火被她勾了起來,罵道:“媽蛋,不管了……”。說完把門一腳踢上。轉身攬過方芬芬。
方芬芬“啊”了一聲,接着身子像是麪條似的癱軟在他身上。
星期六晚上,胡凌風對宿舍內所有人說:“今天我要請大家樓下吃肉喝酒”。所有人一陣歡呼。
時誠信巴結說:“還是我們小胡豪爽有氣魄。”朱運來說:“小胡是個成大器的人,不在乎一點小錢。”白慶安說:“朱大哥說的對,我看胡哥將來最少也是個醫院院長。”
衆人一通馬屁亂吹。胡凌風志得意滿。他對鄭好說:“你今天就不要去了,明天我有大事讓你幹。”
鄭好本就不想與這些人去喝酒吹牛。再加上最近雖然飲食注意,已經沒有中毒症狀。但仍然十分疲勞。因此樂的躺牀上休息。
十點多,胡凌風他們還沒有來,鄭好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有人上了自己的牀。
鄭好因爲是時誠信回來了。沒有介意。但是對方窸窸窣窣一通脫衣服,而後就面對面躺在鄭好面前。
鄭好睜開眼,大吃一驚,一個白白胖胖的女人與他相對而臥。鄭好說:“你是誰,爲什麼跑到我牀上來了?”
女人說:“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消對我溫柔就好了。”
鄭好一下子懵了。
對方半是嬌嗔半是羞怯地說:“你朋友說,你就喜歡我這個類型的,那就來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
鄭好第一反應是,又是胡凌風這傢伙搞得鬼。他馬上坐起。但對方卻睜開了圓溜溜的大眼睛。蒲扇般肉嘟嘟大手搭在他肩上,說:“不用擔心,你朋友已經付錢了。”
鄭好說:“不行,這樣不行。”對方也突然騰一下坐起,嗡聲大氣地說:“怎麼不行,快,春宵一刻值千金。”說罷一把把鄭好熊抱進懷裡。兩片肥嘟嘟的厚嘴脣向着鄭好臉上封來。
鄭好擡手在對方腋下極泉穴一點。對方整個手臂就麻了。手就不由自主地鬆開。鄭好趁勢要從對方身上爬出去。
哪知道對方身寬體胖,鄭好又不忍傷了對方,因此點穴也沒有使全力。很快對方反應過來,把已經溜到牀邊的鄭好,再次緊緊抱住,推倒在牀,猛的翻身壓在鄭好身上。
力量太猛。牀板承受不了兩人三百多斤的體重。“嘩啦”一下垮塌下去。多虧牀板垮塌,鄭好得以逃脫對方的熊壓。
他迅速手腳並用的從牀下爬了出去。雖然很狼狽,但總算逃脫魔爪。迅速打開門,無論對方怎樣在後面呼喚,一刻也不敢停留,桃之夭夭。
鄭好找到樓下正在吃酒的胡凌風,把避孕套甩到他面前說:“又是你搞得鬼?”胡凌風看了看避孕套,嘻嘻笑着說:“你不是喜歡這樣的胖女人嗎?”
鄭好了解胡凌風的想法,但胡凌風不瞭解他。鄭好有憤怒,卻發不出來,對方畢竟沒有什麼惡意。
但這也太無厘頭了。最後只能用一句“臥槽!”表達自己的憤怒鬱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