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玩的盡興。
她穿着沈初耘的大白襯衫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她在五層席夢思上完成了近六年來第一次自然醒。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眼睛不經意向上一瞟。
目光對上了對面牆壁的石英鐘。
“啊!!!!!”
一聲尖叫劃破兩個正在熟睡的人的耳膜。
對面的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喂,初耘!初耘?不是說好不帶女朋友回家過夜的嗎?“
見屋內沒有動靜。
喃喃道,”哎~什麼時候你的夜生活也這麼糜爛了啊?“
夏偌安趕緊捂上嘴。
心想完了。
完了,忘了這是沈初耘的家了。
害死他了!
不對!
更重要的是已經遲到了。
而且……
遲到了一節課!
她開始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所過之處一陣噼嚦叭啦的聲響。
對門又一次開了。
敲了敲門,”喂,初耘!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怎麼你早上這麼有興致……”
話音未落。
夏偌安已經穿戴完畢。
“咔嚓”一聲打開了門。
她一擡頭。
大腦一片空白。
對方手裡的玻璃杯“當”的一聲摔在地上。
散成無數的碎片。
兩個沒來得及洗漱的人:一個披頭散髮瞪大眼睛,一隻手成雞爪狀懸在上空,另一隻手拿着一雙穿過一天的白襪子,另一個人穿着灰色立領襯衫,大褲衩,腳上一雙大拖鞋,嘴裡塞着一隻牙刷,嘴邊一圈泡沫,一隻手把着牙刷柄,另一隻手懸在半空作抓杯子狀,地上一堆碎片。
沈初耘氣急敗壞的來看到的景象就是如此。
抓着手裡的黑色大枕頭。
衝着某人的頭部撇去。
正中紅心!
“鄧柏遇,你搞什麼鬼?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沒錯。
是鄧柏遇。
夏偌安做夢也沒想到和沈初耘合租的人竟然是鄧柏遇。
一個是品學兼優的大學高材生。
一個是打架逃寢花錢上大學的混混富二代。
這兩個人……
怎麼也不會讓人聯想到一塊兒啊。
鄧柏遇輕輕揉了揉被大枕頭拍中的地方。
彎腰撿起枕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撇了回去。
馬上小跑着回廚房拿掃帚和撮子打掃起來。
那認真的勁兒。
彷彿一個居家小男人。
結果沈初耘拿起枕頭卻不好意思打了。
呲牙咧嘴地說,“鄧柏遇,你給我記着,這是第37次!”
夏偌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心底卻還是泛起一股小小的惆悵。
好像女生們對自己的初戀都有難以忘卻的……
依賴?!
他們永遠擱置在我們內心中的某一塊角落。
一撥。
不知是酸呢還是甜。
她還記得高中寢室裡有四個人。
四個人常常在半夜談論某一屆的學長或學弟。
幻想着自己的白馬王子。
她還記得。
其中一個好姐妹問她,“偌安兒,你條件這麼好,長得還漂亮,怎麼不在追你的那些人裡處處試試啊?”
她笑着搖了搖頭。
另一個姐妹煞有介事的道,“偌安兒,快處一個吧,再不戀就不叫早戀了。”當她和潘伯辰在一起的時候。
那些勸告全都變成了抱怨。
“偌安兒,你就這麼嫁出去了啊!”
現在想想。
心裡不禁還有一些甜蜜。
即使他不喜歡她了。
但他對她的好。
她還是會記得。
夏偌安拎着襪子。
在沙發上穿好。
拿起鞋就要穿。
沈初耘連忙大聲叫道,“喂!你睡傻了?幹嘛去?”
“遲……遲到了。”
沈初耘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使勁兒閉了閉狹長光亮的眼睛。
掩飾他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拜託啊大學生!今天是星期天!我還是第一次在星期天的早上起這麼早哪!”
“還有還有啊哈?你頭也沒梳臉也沒洗眼睛裡還隱藏着眼屎……你就這麼回去上課?”
出乎意料的。
夏偌安這次竟然沒有回嘴。
只是默默的放下鞋。
乖乖的向洗漱室走去。
一邊走一邊唸唸有詞。
沈初耘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詞。
想靠近聽一下。
這時候鄧柏遇從洗漱室出來。
正好聽到了那句話。
“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夏偌安瞟了他一眼。
哎!長大了連笑都這麼儒雅。
再瞟一眼沈初耘”哼“冷笑一聲。
貓進洗漱室。
”喂,柏遇,她說什麼了?“
那一個冷笑讓他心裡發毛。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了!“
”她說啊……“
沈初耘將身子歪過去。
靠近耳朵,”嗨!算了,還是不說好了!“
”你小子……“
沈初耘想擼胳膊挽袖子。
無奈意識到自己穿的只大白褂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