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了老師跟家長的意料。
順利的考上了A市的重點大學。
在那裡。
她碰見了沈初耘。
那天。
她正在樹蔭下背英語單詞。
夏天有些悶熱。
她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突然。
她聽到頭頂的樹枝搖了搖。
發出沙沙的響聲。
見她不爲所動。
又沙沙響了起來。
她把書合上,向上望去。
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生叼着一節草莖慵懶的仰躺在樹幹上。
頭枕着兩隻胳膊。
額前的劉海長長的。
掃住了半邊眼睛。
他斜着眼睛看向她,“大學生,吵到你了?”
夏偌安稍嘆了口氣。
扶了扶臉上的眼鏡框。
伸出食指向上刷了刷睫毛。
“嗯?只有鏡框?”
樹上的男生坐起了身子。
雙手扒住樹幹。
好奇的向下瞅來。
不過貌似沒有什麼效果。
索性一縱身跳了下來。
草莖都扔了。
貼着她的眼鏡框往裡瞅。
還有一個勁的感嘆,“喲呵,睫毛可真夠長啊。”
她偏一下臉,“你有事嗎?”
男生直起欠下的身子。
陰影罩在她身上。
她擡眼瞧了瞧。
竟有1米8多。
不禁小小的皺了下眉。
“這是不是你的掛鏈?”
他擡起手。
上面有一個水晶兔子。
在陽光的照射下燦爛生輝。
“啊……”
她馬上奪了下來。
臉上一片欣喜。
這掛鏈是她前幾天早讀時出來背英語單詞時丟的,“謝謝。”
她瞟了他一眼。
馬上又低頭看起手中的掛鏈。
露出幾顆小白牙。
但她馬上又意識到不對。
這掛鏈自己一直帶在身上。
按理說不該這麼輕易掉纔對。
她心裡有些疑惑感,但也沒多想。
“嗯……你準備怎麼謝我啊?”
看她射來鄙夷的目光。
他連忙補充上一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請你吃飯?”
她深呼一口氣。
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
“光吃飯怎麼行啊?”
“那你想要什麼?”
“你以身相許怎麼樣?”
“那倒不如我把這個送給你。”
說完。
夏偌安一把將水晶兔塞到他手裡。
轉身就離開。
看着她越走越遠。
男生失落地握着手裡的水晶兔。
大聲對她喊,“喂,我叫沈初耘啊!!!”
“知道了。”
聽見她不大的聲音。
心裡彷彿一塊石頭落了地。
日記本上的第五篇心事:
〖沈初耘。
這個名字我從高中時就略有耳聞。
他的爸爸是有名的財經學家。
時常出現在電視上。
而他作爲學校打架必不可少的一員。
每天出現在學校的通報名單上。
但卻從未提到過類似“開除學籍”,“留校查看”之類的話。
他名字後面的警告,處分。
嚴重警告,記大過等等都被寫了無數次。
最後連教導主任都懶得改了。
沒想到。
我竟然在這裡碰見他。〗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
她抱着書往教室外走去。
人來人往的大學。
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同學們都結伴而行。
太陽愈發紅了,染了半邊天的赤色。
她走到教學樓的拐角。
轉了過去。
“喂,你的掛鏈。”
她剛轉過來。
一個粉紅色的水晶兔橫在眼前。
一隻修長的手懸在上空。
中指吊着帶子。
讓掛鍊墜在她面前。
腳下。
有一條斜斜長長的影子。
沈初耘斜靠在教學樓的牆上。
陽光灑了他的側臉。
把劉海兒都染成金色的了。
“我說過送你了。”
“我要是要了的話,以後在道上怎麼混呢?”
他的話說的痞裡痞氣的。
還有一點點無賴。
她接過掛鏈。
目光卻停留在他的手上。
這樣白皙光滑。
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
難以想象他是怎麼利用它去打架的。
要是知道了她在想什麼,“我以前是學鋼琴的哦。”
他說的很輕鬆。
“所以手會很漂亮,並不稀奇。”
“你打架用什麼武器嗎?”
他瞟了她一眼。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回家嗎?還是住校?”
“住校。”
“那我送你吧,我也住校。”
“好啊。”
日記本上的第六篇心事:
〖董星汲是我一個月以來。
室友裡面唯一一個處的還算不錯的。
那天沈初耘將我送回樓。
我在四樓的窗口向下望。
見他還在下面。
看到我。
手不停的揮着。
大聲喊道,“記得明天一起吃飯。”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飄出一句話,“好。”
剛轉過身。
董星汲一邊對着鏡子整理劉海。
一邊看着鏡子裡的我,“你在和沈初耘交往?”
她知道我順着鏡子看得到她。
因爲光線是可逆的。
哪怕是上了大學。
也儘可能的顯擺一下自己的小聰明。
“沒有,我早讀丟的掛鏈被他撿到了,他讓我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