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爾典、康迪和庫朋斯基立刻表示認同這一做法,尤其是庫朋斯基,當即表示要訂購五百臺中國產裝甲車。
徐天寶笑了笑,委婉地說道:“當然,我們的供應能力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俄方的支付能力~~”
戰爭進行到現在,哪個參戰國家的財政都是不堪重負?英國人爲了籌措軍費已經先後追加了5次稅收,並行了上億英鎊的國債,而俄國的情況就更是糟糕,本來維繫日常運作就需要法國人源源不斷的款子,現在更是債臺高築,在原本在北滿特別是哈爾濱地區流行的盧布,現在貶值貶得一塌糊塗,便是銷金窟裡那些金碧眼的俄國妞,原來是非盧布和其他外匯不收的,現在寧可要中國元也不會要盧布,可見其中的翻天覆地。自然,英法兩家的財政都說不上寬裕,但爲了俄國,還得硬挺着。若是俄國被德國擊潰了,那麼英法將直接面對從東線騰出手來的德國人,那樣就不是幾個師的問題,而是整整6個集團軍,約14o多萬人的力量壓頂而來,更不必說東線的人力物力財力爲德國所利用後的溢出效應。
爲了軍費如何分擔,英法和俄國其實早就吵成了一團。無疑,這是一種有節制的爭吵,各方面都明白,談崩了,得利的只是德國人,既要努力爭取自身的最大利益,又要避免多輸的局面出現,對各方而言都不是一個容易達成的協定。
看着朱爾典、康迪和庫朋斯基的表情,徐天寶就知道這些洋鬼子的口袋也不寬裕。於是笑道:“當然,我們也不一定都得用現金結算,我們可以用最古老的辦法——以物易物。”
“用什麼交換?”朱爾典問道
“可以交換的東西很多,比如烏克蘭的鐵礦石,高加索的石油什麼的。”徐天寶露出狡猾的笑容:“當然,比如購買我國即將發行的國債。”
徐天寶口中的國債,全稱叫做“中華!民國交通建設特別國債”,無記名,不限購買金額,發行量十億中國元,公開向全球發售。
朱爾典看了看康迪,又看了看庫朋斯基,這兩人都露出無奈的表情,朱爾典也只能略帶無奈地說道:“好吧,我會把您的請求轉告回國內的。”
在隨後的日子裡,每天都有滿載在中國出口軍火和輕工業物資的貨輪從天津、秦皇島、上海出發,順着中國沿海,經馬六甲海峽、蘇伊士運河,取道地中海在法國的馬賽港卸貨,單程時間長達4o來天。即便如此,法國還是覺得這些物資補給是雪中送炭的寶貝。
事實證明,這批軍火來的正是時候,法軍在香檳地區動了針對德國的牽制性進攻,在霞飛老爹被免職後,福煦元帥接替了他的職位。這是一個同樣老派、保守的軍人,但是比霞飛出色的是爲人更加謙遜和含蓄一點,不會對已經暴跳如雷的內閣形成直接挑戰。在香檳地區的牽制進攻並不是他的本意,福煦也迫切地需要樹立自己的威望,法德戰線雖然穩定下來了,但是這種穩定是全部體現在法國領土上的,法國北部、東北部等工業基礎良好的地方全部落於德國之手,昔日繁華的城鎮成爲一片廢墟,而德國自己的國土卻是毫未傷。
令福煦稍微感到寬心的是,這次從中國運來的軍火中有一批是他早就想要的物資,比如戰車、飛機都是他渴望得到的。雖然法蘭西人的驕傲使得他不願意這些中國貨公開與法國國造的相提並論。
由於時間倉促,法國工廠還沒有來得及對法國現有的飛機全部安裝機器同步器,所以這次原來的飛機,就是中國出產的,只是噴上了法軍的LOGO。使用說明書也是全中文的,弄得法國人滿法國地找中國留學生或者華工來翻譯說明書。即便是這樣,這些飛機第一天參加空戰,就擊落了兩架福克式戰鬥機,這讓法國人高興了好一陣。
現在,法國人面對掠過陣地的德國飛機,不再是隻有乾瞪眼着急的份了,飛機配前線才三天,法國飛行員已經打下了7架偵察法軍陣地的德國飛機,即便與德國的戰鬥機相互較勁也是互有勝負,不至於像以往那樣一邊倒的局面。福煦極爲高興,他終究還是實用.主義佔據上風的將領,當即命令軍工部門測繪仿製,準備批量生產。中國人能有神馬好東西??哪有自己生產的好?至於技術專利,反正是中國人白送的,那就可勁兒操吧。
中國人的裝甲車也很耐用,法軍一次性投入五輛剛剛到貨的裝甲車,協同步兵一起衝鋒,一次就突破了德軍兩道防線。雖然,後來德軍炮火發起猛烈還擊,使得陣地失而復得,但是在福煦看來,只要再多幾百輛裝甲車,就可以直接殺到德軍的炮兵陣地上去了。
當然,作爲奸商和中立國的總統,徐天寶是不會只和協約國做生意的。揹着英法俄國,大批迫擊炮、裝甲車和飛機的圖紙通過德國的情報網從中國取道土耳其再經過奧匈帝國傳遞到了柏林。嚴謹的德意志科學家和工人們日以繼夜地將這些圖紙變成實物,源源不斷地運往前線。
同時,大批軍艦、鋁合金等高度機密的技術材料也通過同樣運到北京。同時,徐天寶還與德國達成秘密協議,所有在華的德國籍技工都可以爲中國服務。其實當時中國內的德國人不多,技術工人就更少了。但是在太平洋彼岸,美國掀起了一場“排德”浪潮,大量德國人就漂洋過海來到了中國。這些德國人被安置在膠濟線沿途,他們的家屬則被安置在青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