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見登機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卻沒有看到羅拉,還以爲她睡過頭,於是問亞威是否可以聯繫到羅拉,沒想到亞威卻說羅拉會晚幾天纔到城崎。
“哎?羅拉不和我們同行?”凌吃驚地問道,心中覺得十分奇怪,因爲之前琴音已經有所交待,任何人都不許藉故拖延這部電視劇的拍攝,雖然羅拉不屬於電視劇的演員,但是,羅拉的缺席就等同於所有主要演員的戲份通通要延後。
“什麼嘛,就她搞特殊,憑什麼我們要遷就她的行程啊。”馬珍妮不滿地撇了撇嘴,可是卻發現沒有人理會她的抱怨,馬珍妮自覺下不來臺就遷怒於她的助理,挑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停地數落着那個可憐的小女生。
衆人別過臉,視而不見,雖然爲那個小女生打抱不平,可是,別人的助理誰也不方便插嘴,而且,這種事情在演藝圈很屢見不鮮。
凌向亞威問道:“原本不是說,喬尼不在的這幾天裡,羅拉由你來照顧的,爲什麼她會突然決定不和我們一起去城崎?”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天接到琴音的電話通知,可是詳細的原因並沒有說。”亞威回答了凌的問題後,就走出VIP侯機室去打電話。因爲羅拉延遲了到城崎的時間,所以亞威利用空閒的時間,臨時增加了幾個“WIN”樂隊的專題採訪,也算是爲了來年年初樂隊進軍日本市場所做的前期宣傳。
凌看着亞威急急地離開,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亞威,走那麼快乾嘛,我還想向他要羅拉的電話號碼呢。”
瞑聽到凌的話,笑着問道:“要羅拉的電話號碼?用來做什麼?你不會想要打電話給她吧?你不怕她吃了你?”
“我是想打電話給她啊,這是朋友的關心,”凌笑得極爲曖昧,又道:“吃了我?怎麼會!其實呢,羅拉那個人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難以相處,她啊,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呢。”
“哦?”瞑聽到凌的話,有點吃驚,問道:“朋友?你什麼時候和羅拉成爲朋友了,而且,我沒想到,你會認爲羅拉並不難相處,這個我可不覺得……”
“那是你對她還不瞭解,她真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凌打斷了瞑的話,豎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並向瞑眨了眨眼睛,說道:“相信我,不會錯的。”
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凌剛要再說什麼,就聽到機場的登機廣播。
於是,一行人全部起立,走向登機口。
謨起身去登機口排隊準備登機,雖然之前並沒有參與到凌等人的談話,可是,在聽到羅拉更改了行程時,謨還是有一點驚訝,想到昨天羅拉的情形,難道是她的心痛又嚴重了嗎?甚至嚴重到她已經無法按預定的計劃參與電視劇的拍攝?
那天送羅拉回家後,謨上網查詢了一下羅拉所說記憶疼痛,可是卻沒有相關的資料,記憶疼痛可能只是羅拉自己的說法,根據羅拉所說的情況,謨覺得她的疼痛應該稱爲心因性疼痛症。這種病的患者確實是在感受着疼痛,但是這些疼痛只是心理上的障礙而不是軀體性的疾病,而造成這種疼痛的病因,是因爲患者有太多的負面情緒卻得不到發泄,所以往往借喻“痛”來表達他所遭受的不愉快或心靈創傷,不同的心因性疼痛患者感受疼痛的部分也各不相同,羅拉的疼痛部位是在心臟嗎?
羅拉她說過的,她一直有看心理醫生,可是,心因性疼痛的治療卻並不容易,它的持久性與頑固性,往往給患者造成巨大的精神痛苦,過於嚴重的話會讓人無法繼續忍受而產生輕生的念頭,甚至導致自殺。
想到這裡,謨搖了搖頭,也許,自己想得太嚴重了,羅拉看上去並不像是會自殺的人,以她的個性來說,只有她把別人逼到想自殺的份兒。